越军与七班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六个小时后的正午,这个结果完全出乎越军的意料之外,事实上这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因为就连我们也想不到这一个班所驻守的30号阵地竟然能在大批越军反复的进攻下坚持六小时之久。
但事实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虽然30号阵地不断传来有战士减员和负伤,甚至到了现在仅存的六人里还有五人重伤一人轻伤,但他们还是再一次顽强的将越鬼子的冲锋给打了下去。
这个结果就连我们合成营的战士们也感到难以置信。
就像粱连兵说的:“这些家伙难道是铁打的?阵地都被炸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把越鬼子打下去?!”
然而不管我们相不相信,也不管越鬼子怎么不甘心,总之越鬼子再一次冲上来的时候,原本一片死寂的30号阵地就必然会再次响起枪声将越鬼子打下去。
这时七班的副班长也已经牺牲了,负责指挥七班的是一名姓何的战士,他之所以能够顺理成章的接替副班长的指挥权,是因为他是班里唯一一位共青团员……这要是在我们现代的话,就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团员嘛,在咱们这时代那还不是到处都是,长到一定的岁数想不成为团员都难。然而在这时代却有些不一样,入团也是件严肃的事,就算是我们合成营能入团的比例也不高,入党那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于是做为团员的一名战士在这时候当然就有了团员的样子,当下二话不说就挑起了指挥战斗的重担,他上任后在步话机里给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首长放心,只要我们的心脏还在跳动,就会和敌人血拼到底!”
事实也正像他说的这句话一样,尽管越军不断的增加兵力和火力,但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战士们给打了下去。
在战后我们才知道这样一个个事迹:
曾在地方担任过一年多教师的战士何如坤,被敌人有炮弹、手榴弹炸伤多处。医生一共在他身上找到了四十余处伤口,身体里嵌入了三十余枚钢珠和弹片,全身上下的军装基本就没有一块不是红色的,整个就是血人。
但就算是伤成了这样。他还是在30号阵地上坚持战斗,把一枚枚手榴弹不断的从阵地里抛向冲上来的敌人。
老战士祝云华背上负伤几次因为疼痛昏死过去,但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加入战斗。冲锋枪、机枪,各种枪械只要是在他身边的抓过来就打,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越鬼子人群中钻。
机枪手李忠才和宗兆存,一边操纵着机枪压制着越军一边朝敌人投弹,就算身上多处负伤但还是一个人当着两个人用,使冲锋的敌人死伤累累根本就无法突破他们所防御的一面。
越鬼子对这三十号阵地也是越打越不甘心,最后竟然将兵力增加到了一个加强连……这个加强连从阵地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分成八路朝30号阵地像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按他们的想法是,仗打到现在这30号阵地上的能活着的兵也不多了吧。就算还有几个活着的中国军人,但几个小时的冲锋都过去了,他们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了吧,那这次集团式冲锋还能冲不下来?!
但事实却再一次让越鬼子震惊了,眼看着他们就要冲上30号阵地时。枪声和爆炸声又像往常一样响起……这时的我们甚至都不敢意外了。当然,这时30号阵地的情况也的确像越鬼子想的那样,没有几个人也没有多少弹药,但问题是现在是在光线很好的白天,这使得位于主峰的我们也可以为30号阵地提供一部份火力支援。
虽然越军在进攻30号阵地时也有对我军主峰发起进攻,但这种进攻的力度相比起30号阵地来说却并不大,毕竟越军是打算先拿下30号阵地。然后再依托30号阵地对主峰发起进攻,于是他们进攻的重点一直都在30号阵地。
这就使我们可以腾出一些兵力来为30号阵地提供一些有限的支援:狙击手一直关注着30号阵地的方向,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打倒暴露在枪口下的目标。迫击炮手虽然看不见朝30号阵地冲锋的越鬼子,但却可以凭着越军的叫声和枪声大慨的判断出他们的位置,然后十分精准的打出一发发炮弹。
就这样在我主峰阵地的配合下,越军的冲锋再一次被我们及七班的战士给打了下去。
这种情况甚至都使越军有些不相信这30号阵地上只有一个班的中国军人。
在随后我军情报人员截获越军的电报中。我知道越军在这时因为无法拿下一个小小的30号高地而互相指责……步兵指责炮兵轰炸不力,因为他们认为肯定是炮兵的火力封锁不够严密,使得主峰的中国军人不断的增援30号阵地最终使得他们无法成功占领这个高地。而炮兵则认为步兵无能,想把失败归咎于炮兵部队。
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一点是,这并不是越军炮兵轰炸不力。他们的确已经成功的切断了我军主峰与30号阵地的联系;这同样也不是越军步兵无能,事实上越军的冲锋可以说是又快又狠,而且那种m16再加进攻型钢珠手雷的进攻的确也十分有效。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将那只有一个班防守的30号阵地拿下来,这只能说是七班战士太强了,这种强不仅仅指的是素质,事实上我觉得就算是我们特工连最强的战士去守这个阵地只怕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一个小时,然而七班的战士却整整坚守了六个多小时打退了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