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大和四年伊始>第十章 闲廊飞龙
飘落到刀刃上,毫无凝滞,头发就断作两截,王守澄与谭公公同声喝道,“好!”

王守澄一手握着利刃,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递给谭公公,“谭兄,来试试!”

谭公公接过短刀一眼,“咿呀,这不是相国心爱之物吗,若有损伤岂不可惜?”

王守澄笑道,“不碍事,来试试,等闲凡铁哪能试出真假?”

谭公公不在多言,手握短刀,和王守澄手中的利刃相击,当啷一声脆响,短刀应声而断,王守澄与谭公公两个人都去看利刃锋口,竟无所损伤,两个老家伙同声赞道,“好神兵!”

王守澄喜滋滋的握着利刃挥舞了几朵刀花,然后把利刃放回手杖中,用手拄着手杖,感觉十分良好,不由得哈哈大笑,谭公公在旁边,“恭喜相国,贺喜相国。”

王守澄手拄着手杖来回在厅堂内走动几步,感觉十分良好,乐哈哈道,“谭兄客气了,年纪大了,走路都需要手杖了,真羡慕谭兄可以致仕,回田园享福啊,哈哈哈!”

谭公公笑着摆摆手,“相国正当其时,为国为君为朝廷擎天玉柱之劳,还是多辛苦几日吧,哈哈。”

两个老家伙相视而笑,王守澄手握手杖时不时耍几个把戏,“岳奇,此物为何名?丹同渡又是怎么样一个情形,你又为何深夜来此,都说道说道吧。”

岳奇拱手道,“回禀相国,此物乃是登山杖,丹同渡守备校尉黄伯泉,原为辽东水师将领,辽东水师被卢龙节度使突袭,船只被焚毁,将士大部被遣散,黄伯泉到丹同渡已经有十数年了,丹同渡由一个小小的渡口,现在已经变作五里小城,为大河东西交通要道,商贾云集,繁华不已,河东节度使强行收了河间府宁远将军韦厚为义子,一直试图染指丹同渡,而河中观察使一直以丹同渡筑城在河中属地,要求收回丹同渡治权,加上河西漉州节度使,三方争执不下,时常刀兵相见,相国大人,丹同渡税赋收入委实不少!”

“河东节度使崔彦召,他想干什么?河东节度使驻节太原府,乃是高祖龙兴之地,统辖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岢岚军,忻州、代州、岚州三州郡兵,北向防御突厥,东向防御河北三镇,他不向北向东发力,偏偏西向和夏绥、漉州一再争执不休,南向欺压河中,强行用兵河间府收了个义子还不够,还要染指河中观察使防区吗?”王守澄怒气勃发,手中的登山杖用力的戳地板。

岳奇低头不语,谭公公却可以答话,他和王守澄都是一样的资历,哪怕王守澄兼任这枢密使还坐镇神策军,可谭公公却是飞龙兵闲廊侍者,要知道第一任飞龙兵闲廊侍者可是玄宗朝高力士高公公呐!谭公公寻思了一番,“丹同渡就在大河边上,过了大河就是京兆府,不管他想干什么,都要阻止他!”

王守澄道,“河中观察使乔远多次上书,请求将观察使升格为节度使,谭兄以为如何?”

谭公公揣摩了一番,“河中府北面是河东节度使,南边是东都京畿,若是河中府及格为节度使,是否有碍东都和上都的东西联动?兹事体大,事关朝廷根基,需要从长计议。”

王守澄面上闪过一丝不快,拄着手杖走了两步,一想,“谭公所言极是,明日里到朝堂请陛下和诸大臣公议好了!时候不早了,谭公早时回去休息吧,我还在这此值夜。”

谭公公坐下,拱拱手,“相国勿躁,我精神尚好,不急着去睡,先听听丹同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好,事关天都京兆府安危,就算回去也睡不安稳呐!”

“岳奇嘛,接着说!”谭公公发话道,王守澄的脸色他也看到了,甩开脸色谁又怕谁,飞龙兵全是内苑侍者,要说与皇家亲近,莫过飞龙兵,全是太监兵,见你势大,邀你为首,不要以为咱家真的怕了你,哼!

岳奇也是感觉到了两位大佬之间的暗流,他有些揣度,有些为难,看看王守澄,又看看安坐的谭公公,摸样就有些小可怜,王守澄忽然就呵呵一笑,对岳奇和颜悦色道,“岳奇,你深夜来北衙,想必有什么收获,你有什么看法?还有,你义父不是仇士元仇公公吗?为什么没去找仇公公?”

岳奇拱手道,“回相国的话,岳奇职责所在,侦查得报,漉州节度使麾下兵马异动,随即扩大侦查范围,发现河间府韦厚所部也有异动,我已经有文书发至北衙,晚饭前,更得到丹同渡黄伯泉派遣的军士回报,稍稍核实之后,就马上得报相国大人,我。。。也先找过义父,都虞侯仇公公,不在天都。。。”

“什么?”王守澄吃惊道,都虞侯是神策军三把手,负责侦查军情,严肃军纪,十分要害,自己是右神策军一把手竟然不知道仇士元去了哪去。“仇公公什么离开天都的?为什么我没得到消息?”

旁边安坐的谭公公忽然就觉得似乎有好戏看了,于是就看岳奇越看越是顺眼,仇士元和谭公公也算是相熟,仇公公不在这里,自己不能看着他的子弟被人欺负,他开口道,“岳奇,别着急,慢慢说,仇公公或许在哪里处理紧急军情,你都知道了漉州河东两路节度使兵马异动,仇公公会不知道?”

岳奇还未说话,厅堂外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道,“谭兄,请了,仇某惭愧,还真不知道那帮子混蛋又出了状况。”

一个老太监身子骨坚挺,缓步从暗处走到厅堂光亮中,“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朝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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