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一抹电光时不时得在厚重的云端闪现,一场暴雨在压顶的乌云里酝酿了一整天后终于忍不住快要落下。安仁镇里格外安静,万人空巷,广场上没有了跳舞的大妈大娘;河边的茶铺、麻将馆早早的歇了业;临街的商铺关掉了促销的音乐,拉下了卷帘门;街上三五个人神色紧张的聚在一起,嘴里的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小声的谈论这什么。所有人都在阴云下,夜幕中小声议论着这两天的怪事,小镇俨然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晚风孤零零得由小镇西边扫到东边,路面上被丢弃的游行横幅在空荡荡的街上被风吹的沿街翻滚。几只野狗当街游荡,饥肠辘辘得寻找着晚餐,突然抬头顺着风口嗅了嗅,尾巴夹着,仓皇得躲入了小巷里。
凝春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上披着一床薄毛毯。胖子走进屋来,“哟!妹子,这可是夏天,披着毯子没感觉到热?”。“要你管!”。“这不是你胖哥关心你嘛,没事!出了这种事小女孩害怕很正常嘛,不要害羞!”。凝春抬起头瞪了胖子一眼,“死胖子,我就是冷!你管的着嘛!我才不怕!”。挽澜连忙起身递了一床被子过去,一脸关切的对凝春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么怕冷,要不要叫夏医生给你看一下?”“你们。。。不要你们管!”凝春一时语塞,赌气转了过去!“哈哈哈!澜哥,不是弟弟我说你,要说其他方面我智力是不如你,这人情世故,察言观色方面,你整个儿就是一个幼儿园小班水平,以后要多向我学习,知道不?”胖子在一边笑的不行。挽澜一本正经的望着胖子,“是吗?我水平这么差?”
几人一番话后,房间里原本严肃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这是在挽澜家的客厅里。凝春家是典型的小镇住家,位于小镇西南方向的一块高地上。四层楼的临街住户,一楼临街的两间房装上了卷帘门,租给了商户做生意,后院临着背街的小巷,自己圈出了一个小院。二楼和三楼是自己家住的房间,平时也就两老口和夏医生在住,凝春放假才回来,空房比较多,所以出租给了挽澜和胖子。房子地处高地,站在屋顶,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大半个小镇。
现在房间里大家围着一圈,挽澜、胖子、凝春、凝春爹娘、夏医生、李书记还有张所长。挽澜和胖子白天在派出所将悲痛欲绝的张所长从活死人堆的派出所里架了出来,开着张所长的警车一路回了凝春家。李书记白天安排完员工的疏散工作后来找挽澜、胖子两人说是有事要谈,刚听说了两人白天的经历,也决定留下来商议下面的对策。此时屋外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雨点越落越密,一场大雨倾盆而来。
“宛大哥、李书记,你们可得救救我啊!”一个颤抖的声音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出。众人一惊,凝春爹起身去开门,们一打开,一阵大风带着雨点灌了进来,只见刘主任牵着儿子,捂着头一头钻了进来。
“我了个去的,刘主任啊,你这不是故意吓人嘛,没看我们这一个个都一脸严肃,气氛紧张着呢。”胖子说道。“哎呀!小兄弟啊,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宛大哥,你看看我!”刘主任对凝春爹边说边放开捂着头的手,露出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镇上的人给我砸的,你看看,家里窗户也被砸破了,门也砸破了,一屋子都是砖块,新车还给我砸坏了。听说镇上又出了怪物,我这一个人还带着儿子,我今晚可怎么过啊!哎呀。。。”刘主任说着说着就蹲了下来,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凝春爹娘一向心好,赶紧把刘主任带了过来,倒上了两杯热水,还拿来了毛巾给这爷俩擦擦。
挽澜看见刘主任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想起这两天活死人咬人后的事情,心里很是不放心,正想要开头说。坐在一边的李书记,知道挽澜耿直的性格,拍了拍挽澜的腿,示意他别说。李书记先说道,“刘主任,伤的挺严重啊?”“是啊,就是被那些刁民用砖头砸的,疼的我。”刘主任说道。李书记说道,“诶,你别说了,休息着,正好这儿有医生,夏医生,快给看看吧!”
夏医生不明就里,起身气查看刘主任的伤口,李书记和挽澜也赶忙凑了过去,李书记手被在背后,挽澜看见李书记手正稳稳的握住腰间别着的军刀。李书记笑着对夏医生说,“怎么样,这伤口是砖头砸出来的吧?和您在医院见到的特殊的咬伤伤口一不一样?”李书记心里想着只要夏医生说一句,和那些咬伤伤口一样,他可能就会一刀抵在刘主任脖子上,逼他说出实情。
“不一样!这确实是被砸出来的,伤口周围组织向里略有凹陷,周围皮下有出血,伤口内还残存有砖头渣。”夏医生一五一十的说着。挽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李书记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一把扶起刘主任笑着说,“刘主任,小心点嘛,哭什么哭啊,多大岁数了,儿子还在呢!起来!”
挽澜坐回沙发里,想起听人说过,刘主任早年结了婚一直没有小孩,后来四处求医,总算是在40岁前老来得一独子,取名刘耀祖。不想老婆却难产死了,以后便未再娶,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儿子长到现在七八岁,也是过的不容易。“虽说后来作了经济发展办公室主任,为了些好处,他不顾镇上居民反对,响应上级号召修建了核能研究所,搞得镇上的人都恨他,可是想想和自己也并没有过节,毕竟核研所不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