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尔哈出的此间屋子,脸色阴郁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将两个兄弟叫了过来沉声道:“贝勒爷的书信被盗了,爷限期我们一个时辰找到,非常时期可用非常手段。”
兰察的眼睛霎时间发亮,在黑洞洞的牢中如野虎一般,绿油油的渗透人心,呲了呲牙道。
“好胆,那贼人千万别落在大爷手里,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大哥,我们我要不要召集衙役,全城翻个底朝天?”
“这贼人遇到兰察你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苏和一旁甚是悠闲,毫无一点急色,又慢里斯条的转过脸问道:“大哥可还有别的信息,这贼人十有**是个惯偷,本地人士也是最为普遍,若是出去打听打听,恐怕就会水落石出。”
虎尔哈白眼一翻,这苏和向来以智商著称,兰察与之相比实在是智商堪忧,连同他得到的信息恐怕即便没有,凭苏和一人贼人迟早就地正法。
“听孙老郎中说,是个叫王麻子,杭州本地人士,确实是个惯偷。”
“果然不出所料。”苏和一笑,又道:“这事好办,这牢里不是关着知府大人么?杭州的事情恐怕没有比他更清楚不过的人选了。”
“二弟此话有理,不如就由你去探听探听?”虎尔哈脸色依旧沉重,望着牢房深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苏和向来敏锐,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神一转,十分亲密的搂过兰察的大脑袋:“三弟,这件事就不需要哥哥出马了吧?那杭州知府你自个可以解决吧?”
“放心好了,俺兰察定马到……成功!”兰察的脑袋挣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
“去吧去吧!速去速回,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虎尔哈与苏和志同道合的一起挥手,目送着兰察伟岸的身躯被牢房里的黑暗吞噬。
“大哥,其实大可不必问知府大人的,周捕头不也尚在牢中,这小偷小盗的恐怕衙役比知府大人了解更甚吧?”
“呵呵呵,俺怎么就没想到呢?”虎尔哈眼神闪烁,赶紧避开苏和凌厉的眼神,转过身子急急道:“那就兵分两路好了,咱们去找周捕头打听打听!”
虎尔哈咬了咬嘴唇颇为紧张,他本想挖坑给苏和的,谁知三弟那个傻蛋给跳了进去,唉,人算不如天算呐!
虎尔哈清晰的感受到身后两簇幽幽的眼神,不由得脚下加快,连牢房中的油灯都被他的虎躯震息了几盏。
得知来意,周大福很是积极配合,说起王麻子,他确实了解的,连他的两个兄弟都在一旁添油加醋。
王麻子,年四十有余,无家室也无父母兄弟,独自一人过活,天性好赌,常常出没在和乐赌坊,常年靠偷外乡人士的钱财而苟且偷生。
“原来这样,那么找他的话恐怕就去和乐赌坊守株待兔便可,但一个时辰够么?”虎尔哈听完周大福的介绍,摸着下巴忧心忡忡。
“我说,贝勒爷是丢什么东西了么?”
同样的一句话,同一时间也从知府大人李延的嘴里问了出来,不同的是他面对的是兰察这个虎背熊腰的大家伙。
“嗯,这个么……好像是一份书信!”兰察的脑袋快要顶到屋顶似的,摸着下巴老实巴交的回忆道。
“书信?”知府李延两眼精光一闪,依旧双腿盘坐,如老僧入定一般淡淡道:“本官知晓的也就这么多了,区区一个小贼如何如何入得了本官法眼,倘若是杀人犯本官或许还有印象!”
“这……知府大人该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怎么可能知道名字却不知道其他的信息?”兰察鼻孔冒气,发出“嗡嗡”不满的声音,奈何知府李延再不出声,面朝北方毫无波澜。
“哼!真是为民的好官!”留下这句抱怨的话,兰察消失在黑暗中。
咚咚咚!
有节奏的三声击打传荡在昏暗的牢中,不一会儿一名衙役靠近了知府李延的牢门,原来是在给壁上的油灯添油。
知府李延放下击打栅栏的木棒,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又做了一副抹脖子的动作,不一会油灯里的火苗劈了啪啦的跳动起来,如芭蕾舞者一般欢快。
“记住,找到书信拿回来!”
知府李延闭目养神,刚刚的话好似不是从他口中说的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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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贝勒爷的东西,而是孙老郎中丢了他的银针,对医者来说,银针可是治病救人的东西,所以这才如此……兴师动众!”苏和打着哈哈一边解释一边朝着虎尔哈挤眉弄眼,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俺们帮忙呢?”周大福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甚至摩拳擦掌都不为过,毕竟让他这个活力四射的男人待在牢里能憋出内伤来。
“这个……就不劳烦了,俺一人就可以搞定的!”虎尔哈委婉的推辞,连一旁的苏和都看着尴尬。
“大哥!二哥!”
“兰察那小子又不知出什么幺蛾子了,俺们去瞧瞧,你们歇息便好了!”两个人影如一阵风跑了,独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周大福。
“怎么样?”
三个肥头大耳凑在一起,其中两个齐齐转向一个脑袋。
“知府李延只知道是个叫王麻子,至于其它的一概不知,还说什么豆大的是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唉,也不指望你能问出个所以然!”苏和大手拍在兰察的肩膀上,一副早知道如此生无可恋的模样。
“还好我和大哥有后手!”苏和又将信息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