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我把这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是看在你很有能力的份上,没想到你偏偏给我弄糟了。”星爵脸色阴沉入水,那双眼睛盯着萨米拉,让后者不敢抬起头来。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个场景,比萨米拉还矮一些瘦弱一些的星爵站在萨米拉身前,气势汹汹,后者则如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般,诚惶诚恐。
“请星爵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是被那个小东西给算计了,我一定会把那个小东西给抓住,剥皮拆骨!”萨米拉一想到唐非凡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亲自去找唐非凡。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我想要做的事情。”星爵恢复了高冷的神情,盯着萨米拉,明明比后者矮一些,偏偏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失败者是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的,城主大人,你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我的事儿,就算了吧,回去吧,我倒是对你深恶痛绝的那个小伙子感兴趣了。”
“大人……”萨米拉大惊失色,还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至少不能让星爵去找唐非凡,那他就彻底完了。不过这时黑暗中走出一个黑袍人,他仿佛和黑暗融合在一起一般,萨米拉一直也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他觉得此人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黑袍人出现,萨米拉总觉得浑身一阵凉意,后者给他的压迫力甚至比星爵还要大。
于是萨米拉闭上嘴,心烦意乱地离开。随着府门的关闭,萨米拉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这个无比低调的府邸,他紧握的拳头及因为太用力而发白的关节都昭示着他远没有表现的这般平静。他心里甚至想直接派军队淹没这里,不久那么两个人吗,反正谁也不知道这里面住着的是谁,而那个黑衣人他也可以用来当挡箭牌堵上那些贵族的嘴,到时候林顿重新回归自己的手里,就算是唐非凡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萨米拉脸上居然露出了疯狂而诡异的笑容,不过这些想法一闪即逝。不知何时,府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是星爵身边的那个人,后者的兜帽在灯火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萨米拉能明显感受到他在看着自己。
霎时间,萨米拉只觉得浑身冰冷僵硬,一股寒气从头顶直抵脚心,仿佛是被凶猛的野兽锁定一般,对方仅仅是气势便已经将他打得溃不成军,若是后者动手,只需一招便能秒杀萨米拉。
萨米拉吞了吞口水,浑身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苍白,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如寒风刺骨般的杀意,那么真实,仿佛脚步一动就能踩到死神的衣袍一般,所以他也不敢动。
直到那个刺客转过身,没入府门旁拐角处的黑暗后,萨米拉这才松了口气,浑身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不过他也汗如雨下,心跳如鼓,此时气喘吁吁,好像刚刚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一般。
他没有看到后者的眼神,却感受到了犹如实质般凛冽的杀意,让他再也不敢在这里久待,做贼一般心虚地快步离开这里。此时再想想之前算计的一切,只觉得胜算全无,那个无比危险的黑衣人便是个变数,何况神秘无比的星爵。
此时的星爵刚刚把一杯茶水倒在月光下的庭院,轻声道:“这杯茶已经凉了,不能喝了。”
黑袍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手上好像还端着什么。谁知星爵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可没什么喝茶的心情了。”
于是黑袍人便又融入黑暗,从始至终,黑袍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
“一个小屁孩儿而已,不仅仅从棋局中折腾出来,还成为了下棋的人,让对手溃败,不仅仅如此,还波及到了我,有意思。”星爵的嘴角居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只不过那笑却不能让人感受到温度。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星爵又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你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难道你不应该高兴,他很快就可以帮你除掉你的仇人了。”
树梢后一道黑影悄然浮现,面对着星爵,他的衣袖及其轻微地晃动着,隐藏着其中紧握的枯木一般的手。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没有拴着你,你看看你敢出去么?”星爵冷冷一笑,“你原本是一只枯木,我让你见到了春天的希望,只不过这希望仍然渺茫,你唯有服从我。至于你的仇敌,不过是小小蚂蚁而已。”
星爵走到了这让萨米拉无比恐惧的黑衣人前,看着后者的脸,微微皱眉,“仇恨是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只有驾驭住它,你才能算得上顶尖的刺客。而你……”
说到这里,星爵陡然出手,好像是勾住了后者的下颌一般,双眼如同深渊般深邃极寒,“你是我的力量之一,只有快快变强大,才能帮得上我。”
其实黑袍人之前便想出手解决了萨米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仅仅是这一瞬间对他来说也是奢侈无比,星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几天以来,虽然大街上对唐非凡的通缉依然多,但是他却活的轻松快活,因为萨米拉已经完全被他搅乱了,没有精力再去对付他,而其他的诸位贵族则是忙着自己的夺权事宜,也没有认真对付唐非凡。
唐非凡负责给萨米拉找麻烦,而那些贵族则是让萨米拉无暇抽身,同时让唐非凡也不能随便出现在街上,不会给萨米拉机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其实只是一种诡异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