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劲松从大理寺出来后,来到藏龙寺,只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见许劲松走来,连忙一路小跑过去,道:“许大人。”
许劲松看了那人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略微有些紧张,道:“能不能请许大人先放了我们一家老小。”
许劲松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道:“事情还没结束,着什么急?”
那人面色一暗,道:“许大人,你我都是为朝廷办事,如今你也是太子的人了,你不能不要不讲情面。”
许劲松看着那人道:“李护卫这话说的有毛病吧!我什么成了太子的人了?”冷笑一下,又道:“我让你们监视太子,你们照做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
那人有些微怒,看着许劲松道:“你就不为你今后想一想?”
许劲松转身看着他,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那人没有说话,许劲松冷笑道:“你们四个完成你们的任务就行,我要知道太子的一举一动,你记住了,你们四个身家性命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你们自己手上,如何拿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人大怒,道:“许劲松,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劲松道:“李护卫,你们为太子分忧,而我是为皇上分忧,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说完向藏龙寺深处走去。
那人立在原地,咬牙切齿,可又是无可奈何,过了一会也走了。
东宫,太子朱瞻基此时也是坐卧不安,正在想破脑袋要让蓝英进宫。
忽然,一个小内监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太子,快去谨身殿。”说完小内监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朱瞻基不禁眉头一皱,顿时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于是立马拿了件衣服,向谨身殿冲去,后面跟着李虎田安董超薛贵四人。
朱瞻基来到谨身殿门外时,此时已经是二更天,门外立着文武百官,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见朱瞻基跑过来,立马变得鸦雀无声,朱瞻基看了他们一眼,眉头一皱,此时整个谨身殿都被一股肃杀所笼罩,一股让人窒息的氛围。
朱瞻基刚要抬腿进入,只见沈和立在门口,跟个门神一样,拦住道:“太子殿下,您还不能进去。”
朱瞻基急道:“是不是父皇他……。”
沈和摇摇头,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朱瞻基立在门口,看着沈和道:“阁老,你告诉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沈和始终是眯着眼睛,一脸茫然与担忧,看了太子一眼,道:“还是问太医吧!”
朱瞻基心急如焚,在殿外走来走去,这时孙康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头上乌纱帽都跑歪了,满头大汗,道:“太子殿下。”
朱瞻基看了孙康一眼,没有说话,彼此一阵尴尬。朱瞻基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躬身侍立,噤若寒蝉。
朱瞻基不禁有些激动,道:“看来你们都比我早知道呀!”说完看向沈和。
沈和依旧一动也不动,眯着干涩的眼睛,孙康道:“太子殿下,您稍安勿躁。”
朱瞻基心里怒道:“我问你了吗?”目光直逼孙康,目光向刀子一般,显然朱瞻基还在为当日大殿之上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孙康唯唯诺诺立在一边,神情紧张。过了一会,只见谨身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内监,道:“有请沈阁老觐见。”
朱瞻基立马往里面挤,喊道:“父皇,父皇。”
被内监拦住,道:“殿下,皇上一切安好,现在需要安静,请您听喧!”
朱瞻基无奈,只好退后,目光焦急的向里面张望。沈和进入谨身殿,大门被关上,沈和来到床榻,只见几位汰渍立在一边,向沈阁老点点头。
沈和也点头示意,随即跪下,匍匐在地,道:“臣沈和,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
岁。”
只见此时的朱高炽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靠在床头九龙枕上,睁开无力的眼皮,有气无力的道:“起来吧!”
沈和叩头,道:“谢陛下。”
朱高炽斜着干涩的眼睛看了看沈和,道:“沈卿家,朕不行了。”说到这里咳嗽起来。
沈和随即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道:“陛下,陛下洪福齐天。”
朱高炽摆手道:“朕让你进来,是有事情和你讲。”
沈和跪在地上,看着朱高炽,道:“陛下您说,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高炽点点头,道:“太子虽然监国,但是治国理政经验不足,外刚内柔,你要多多辅佐他。”喘息几口,又道:“如今边廷暗流涌动,蒙古人贼心不死,你要眼观大局,小心谨慎呐!”说完又是一声咳嗽。
沈和匍匐在地,道:“陛下放心,老臣已经部署妥当。”
朱高炽又道:“好,那就好,有你在,朕就放心了。”又道:“相对于外患,朕最担心的就是太子,他年轻气盛,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要不畏艰险,勇于规柬。”
沈和流着眼泪,泣不成声,道:“老臣遵旨。”
朱高炽道:“朕殡天后,让太子即刻继位,你为辅政大臣,稳住朝纲,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顿了一下,又道:“还有那孙康,是个可造之才,你要好好用他。”说完又是一阵咳嗽,看着沈和,又道:“朕就把太子和江山托付给你了。”说完摆摆手,不再说话。
沈和匍匐在地,悲恸欲绝,久久不能自禁,这时旁边一个内监,走过来,道:“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