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怕噎着,难道还能不吃饭了?”池枫有些不以为然,“再说了,在我们宋州搞房地产开发的公司那么多,那些房地产老板个个腰包鼓胀,手眼通天,谁不认识几个人?难道说怕瓜田李下,我们就不和他们打交道了?一来二去熟悉了,难道就有问题了?只要秉承公心,按照原则办事,何惧之有?”
陆为民笑了起来,“池枫,你话倒是讲得挺顺溜,也在理,但是人言可畏,岂不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池枫振振有辞,“虽然我觉得当领导未必应该和那些企业老板关系太密切,但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我觉得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自己把持好自己的底线就好。”
“可往往就是人在河边走,就难免不湿脚啊。”陆为民似笑非笑,“连我自己都未必有这份信心在任何时候都能拒腐蚀永不沾,所以防微杜渐最好。”
“陆书记,谦虚了吧?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自己能扛得住,越是拍胸口说自己没问题的,那就越是让人不放心。”池枫理直气壮的反驳。
张静宜和常岚听得陆为民和池枫二人斗嘴,都觉得有趣,抿嘴而笑,却不插话。
陆为民也觉得很有意思,池枫这女人口才真不错,而且也很能琢磨人心思,找的话题也总能领悟到你的喜好,不能不说这女人是个人精。
“好了,池枫,我们自己有没有问题,我们自己心里都清楚,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老话长谈,但是每年还不是有那么多官员‘义无反顾’的栽进去身陷囹圄?”陆为民摇摇头,“要想建立起一道稳固的防线,既要加强自身修养和道德建设,同时也要有严格有效的监督机制来防微杜渐,另外也还要有具有针对性的制度策略来堵塞漏洞,让你想贪而不能贪,无法贪,不敢贪,贪不到,如果做到这几点,这也是一个摸索过程。”
话题走偏,张静宜和常岚也就插话进来,都谈到了目前各地存在的腐败现象,谈了各自的感受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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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州驻京办在陶然亭公园附近,租金价格不菲,不过条件的确不错,所以宋州出差的人也爱来这边,陆为民以前来京里出差,有时候也住在这里,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找宿处。
现在家已经安在京里了,就不可能住办事处了,而且办事处也难以容纳得下这么多人住,只能安排到宾馆中去。
在办事处简单和曹振海、张静宜、黄鑫林、池枫以及常岚和其他几个局行的负责人研究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陆为民也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文艺晚会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几个大腕儿级别的角色需要敲定,黄鑫林前期已经和几方接触过了,因为考虑到要一炮打响,所以在邀请这些大腕儿的级别上也提得比较高,但这些腕儿们就不是光靠钱能搞定的,很多人对这些商业演出颇多挑剔,要么档期不合,要么就是觉得档次太低,总而言之,一般角色歌星明星人员也都由宋州聘请的专业演出公司负责搞定,但是几个大腕级别的却还欠缺一些火候,这也是黄鑫林最着急的。
只有二十天时间了,几个最重要的角色却还没有搞定,这如何不让黄鑫林着急,演出公司的意思是不是降低一些要求,邀请其中一到两名腕角足矣,不能奢求要个个请到,结果就是一个都搞不成,或者弄成七拱八翘,大家都不乐意,反而影响演出效果。
“这事儿我来处理吧。”陆为民摆摆手,“正好,我有个同学在******办公厅,估摸着能起一点儿作用。”
“******?陆书记,你这个同学可够牛啊。”池枫忍不住道:“执掌新闻喉舌,咱们日后宋州有好日子过了,需要宣传推介的,甭管是招商引资,还是文化宣传,都傍上一颗大树了。”
“行了,******也不是他家开的,他能帮个忙就算不错了。”陆为民摇头,“说正事儿,文艺晚会的事情咱们暂时搁在一边,该请的客人这边也基本上到位了,还有一两位,到时候我和静宜秘书长还有曹部长一道去请,总之咱们礼节做到,有些单位部门忙未必帮得上多少,但是要给找茬挑漏却是易如反掌,所以咱们得把过程走到,别让人抓住把柄。”
“嗯,陆书记,基本上该请的都到了,还有两三家也就是要等您来。”曹振海很谦逊低调,“几个协会那边我们也已经联系好了,他们都会安排相关领导参加。”
“咱们这个服装服饰博览会是第一届,名气小,地方也不见经传,所以能得到人家的点头,已经不容易了,不过我们不要妄自菲薄,我一直认为声势我们当然要造起来,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这个博览会能给我们宋州的纺织服装产业带来什么,能不能让众多客商乘兴而来满意而归,这才是最重要的,从目前报名参展的厂商来看,规模还是不小,但是还要看成交情况,尤其是我们宋州本市范围内的这些企业,这是关键。”陆为民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偏题了,打住话头,“相关媒体那边,老曹,联系得怎么样?”
“都联系了,能调动的资源也都调动了,省里也给了很大支持,基本上都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