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着辛报国的述说,畅鹏脑海中浮现着前世的谍战电影片段。
自己无法判断辛报国的所为和自己设立、组建特勤特工机构的正确性,前世曾经的道听途说、电影、新闻报道等,只是令自己在这方面有一种模糊的概念。
什么是系统、怎么组织、如何实施?用天方夜谈来形容均不为过。天文数字的钱财和多少人的生死?什么人面临什么状况?谁苦、谁难、谁死、谁笑、谁悲?只能掌握大方向的他管不来。
但畅鹏不能不理会发生在自己眼前及身边的事情与事物,他说道:
“从张文忠、王成峰到现在的乌亮以及我的特种部队,我们相互之间知道如何相处,我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可你的死士们总让我感到不自在,特别是那些个女特勤,成天板着块脸,像别人借了她钱不还似的。整天对着她们,心里掺得慌!”
辛报国似乎于针锋相对地说道:
“我送来的这40名特勤,是建立军研会初期头两批人员中最精干的,他们都执行并完美的完成过制定给他们的各项任务。我说得直接一点,他们人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替你挡子弹,男人随时愿意为你去死、女人甚至任意由你淫乐,与你创建的西海安防研究所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的使命就是服从。”
“报国,我要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只懂得杀人和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或者他们已被你改造成为了为使命而死而生的人,但谁的命就该天生如此?为民族为大义去奉献一切,值得我们敬佩!但人有喜怒哀乐,被压抑和压制的人性、却非人道。我相信你和众兄弟都能为国家、为民族、为西海湾、为我去死,可你们被抑制了吗?”
畅鹏把事物转变了一个方向,此时已不是谈话、不是争论,而是一种态度和思想模式的探讨了!他终究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和非枭雄的心态来考虑问题。
辛报国耐下心来,诚恳地说道:
“人有喜怒哀乐,更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道皆世道,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为了达到我的标准,他们必须放弃人性。现在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你的绝对安全和服从你的绝对意志。”
“你如果出现意外,他们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们可以带着任何面具或表情出现,而为了不让任何有可能对你不利的人出现和体现出一种威慑,他们需要摆出一张冰冷的脸使人望而却步,这是一种手段同时也断绝了他们在你面前的表现,从而产生不该有的**。**是迷失的基础,这条路是他们自己做出了选择的。”
畅鹏以绝不苟同的语气和表情说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瞑绝基本的人性便是本末倒置。你作为一个具有大将才能的将领,不能扼杀一个士兵的将军梦,有动力有竞争才有进步,总之我认为你的方法有问题。”
话说到如此,辛报国终于不得不稍有让步,说道:
“你给予我重任,岂能不如履薄冰!一个人的意识形态、不会因一场谈话便改变,但今天你的态度和教导我会考虑。有必要的话,我会把他们撤走。”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辛报国并不是一个彻底的新青年,辛家分支隐居云南几百年,接受的是老套的教育模式。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理念让辛报国中毒颇深,而且是双重中毒。无论是法家理家或宋儒愚忠还是孔孟的观点,都深深影响着他。他自己如此也要求别人如此,西海湾军研会和军情局实际给他弄成了由死士组成的任务机构。
他挑选、培养、使用的人,以事论事好像都没有问题,华夏数千年来采用此法的大有人在,可他忽略了人性的作用。
谁最先认识和认证了人性的根本?他才是一个真正的领袖。只有摸透了人性,把人性充分释放才能真正实现的以人为本,这才是华夏民族复兴的根本。
不谈政治的畅鹏说不出这种大道理,但对人性的认识面,要超过这个时期的所有人。
他有着人人平等的心态,无论是出自世家的辛报国,还是僮奴出身的芩福,有的只是分工不同,所以他的心底不会认同辛报国的做法。
正因为他来自于21世纪,那个世纪的人拥有选择和随时调整个人命运的权利。
辛报国是个相当聪敏的人,他在司令简短的几句话中,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
他眼中的司令官从来都不会去争论或去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同时他知道司令具备并擅长从一件看似不重要的事物中,发现并创造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成就和奇迹。
畅鹏与辛报国之间算不上心心相印。5年来,两个人深交深谈的机会和时间并不多,如果要评价二人的关系,只能用巧合似的默契来形容。
西海湾今日的强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