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听着亨特基本没什么逻辑的话,以胡争的智商,感觉也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胡先生且听我慢慢道来,要知道这种占卜的方式,其实是根据我们喝完咖啡之后剩余的残渣,在盘底凝固而成的形状不同来判断的,进而来推测吉凶”,亨特说完故意停了停,可能是为了让胡争更快的适应新的思想。
“而全世界喝咖啡的国家那么多,难道你不好奇为何只有这里能看到这种奇妙的形势呢”。
“其他地方想弄得弄得出来啊,别说算命了,整杯咖啡喝完就直接见底了”,虽然对眼前的一切有所错愕,但却并不影响胡争的思考,他说的没错,在很多店里面,即便是现磨的咖啡,也是经过了无数次过滤,几乎就达到了速溶的级别。
“你说的并没有错,正如胡先生所看见的,土耳其的咖啡为了保持原始的口感,减少了研磨的次数,更多的残渣就得以保留了下来,进而衍生出了这么一种算命的手段,而不同的形状也对应着不同的说法,就比如你面前盘子里呈现的这种,目视比较接近于圆形的,很少见,同样也对应着好的预兆,只要你坚定自己的选择,最后的目标也肯定能够达成”。
“跟满圆接近的,也有类似月亮的造型,通常通常也被认为近期会有好运气,而其他的形势也是多种多样,像是什么三日形的、两月形的等等”。
不过当低头看到自己制造出来的图案的时候,亨特的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至于我这种就比较尴尬了,碎裂的比较多,分辨起来也比较难,对应的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至于结果,那也只有上天才知道了”,说完之后,亨特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想必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当然,我讲的只是粗略的方法,哪怕是两种极其相似的图案,很多大师依旧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完他的话,胡争也是对于这个新概念有了一定的认识,点了点脑袋说道:“其实这个有点类似于那个著名的墨渍心理学测试了”。
果然,胡争总结完之后,茫然的神色就转移到了亨特的脸上,不过胡争可不是那种喜欢故作神秘的人,随即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跟你刚刚讲的原理很类似,都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导致图形的变化,来做出预测或是评估”。
其实后面的话胡争没有讲,说简单一点,就跟华夏寺庙里那种抽签性质是一样的,无法是一种概率的问题,他跟畅鹏一样,并不太相信这些,毕竟像古大师那样的神人,也只是一种特例而已,但却并不抵触,还是那句老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文化也正是需要这样的多样性,如果全篇一律,那也就很难让人生出什么积极性了。
听完之后,亨特轻轻的挠了挠头,可能是想通了什么,“反正我们也不靠这个养家糊口,知道点皮毛也就好了,这个世界神奇的东西太多太多,如果每样都搞得透彻,可能要花费不知道多么恐怖的岁月,就像很多人还拿盘中剩余的咖啡液体,通过竖起来之后,流下的速度与长短来占卜,我也只是看看,笑而不语”。
胡争却是好奇的看了看对面的男子,没想到这位杀手大佬还有这么好的觉悟,真是有些难得了。
“世界在变,人也在变,哪怕能够把控历史的走向,你如果不努力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同样也是徒劳,从这个角度看,人定胜天的理论确实是可以讲得通的”,或许这就是胡争,已经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依旧东奔西跑的理由。
胡争说的痛快,亨特也听的认真,时间就这样在一点一滴里悄然而逝,而且期间还赶跑了几个有模有样说过来给二人算命的老大爷,这样的场景,竟然让胡争有些回忆起华夏的那些江湖骗子了。
“不过话说你们的大本营到底在哪里”,放下杯子之后的胡争好奇的问了一句,当然,存放杯中的,早已应他的要求换为了果汁。
“大本营?”,可能对这个称呼还有些陌生,亨特突然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哪里有什么大本营,你要想想我们为何要取八爪鱼这个名字,触角很长,同样作战范围也很广,我负责的西方板块,几乎每个国家都出现我们的身影,这也是为什么八爪鱼的办事效率会这么高,而伤亡率却又那么低,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可以聚集起来庞大数量的队员,散去时也如散沙无形”。
“这也是为什么,灰熊视我们为眼中钉,不管是自身还是背后力量都要明显的强于我们,然而八爪鱼依然活得好好的原因”,说完这句话,亨特还特意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可能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情绪。
不过也难怪,人都找不到,还怎么复仇!
“他们的位置却是不难探测,就在大部分都驻扎在南部一个叫伏尔加的城市”,可能是看到胡争眼神里的疑惑,他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也许它的另外一个名字,胡先生应该不会陌生,那就是斯大林格勒,俄罗斯那场著名战役的核心区域,同时也是比较重要的交通枢纽,能选择在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安营扎寨,只能说明灰熊的底气很足,再加上俄罗斯政府在扶持,自然有恃无恐”。
“而南方的小国,就比如土耳其这样的,一向不怎么安分,把灰熊放在这里,可能也会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说起老对头来,亨特倒是说的头头是道,摸得比谁都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