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上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中午,陈玉几人慢吞吞的回到京城。
京城的大街小巷上都在戒严,不少侍卫在巡视,对于出城的人更是要严格的检查。
看来事情闹大了,陈玉想着,心里忍不住有一丝期待,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做什么。
她们是进城的车辆,因此没有经过严厉的盘查,马车在大街上饶了几圈,买了些东西,几人才施施然的回去。
守在宅子外面的人已经撤走了,端木瑾此时正坐在屋子里面喝茶,见了陈玉回来,有些负气的转过身子。
陈玉微微的笑,轻步上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哎,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吗?惹了麻烦也不告诉我。”端木瑾皱着眉头,严厉的看着她。
陈玉有些委屈:“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些都是小事,你实在没有必要知道。”
“那你眼中什么才算得上大事?”
“当然是你的事情了。”陈玉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继续对他说道:“你想啊,我做的无知无觉,他就是知道是我,也没什么证据。再说,难道只能他对付我,我就不能对付他吗?”
端木瑾的眉头忍不住跳了跳:“侠女,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陈玉失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退三尺。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端木瑾有些恍惚,也有些有心无力。心上人太过强大了,还真不是件好事。
“阿木,你怎么了?”陈玉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端木瑾,端木瑾一惊:“没什么。”
陈玉不服气的撅着嘴:“一点都不专心,对了,大街上为什么那么多人?”
“皇上知道了长安伯府的事情,很是担心京城的治安。你也知道,皇上年纪大了。对诸事都很警惕,所以就命了人仔细搜查,我只是有些奇怪,宋家为什么没有将你这里供出来。甚至都不曾上门?”按照长安伯府的性格,那是有仇必报的,却迟迟不肯行动,到底是在顾及什么?
“看来我给你惹麻烦了,那个宋安是你的对头,这番发现我与你的关系,岂不是一个连根拔起你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陈玉微微皱眉,心思暗沉。
端木瑾拉过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柔软的感觉让他心神荡漾:“不必担心,他还动不了定北王府。只是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要知道万事有我,有什么事情以后不许再这样瞒着我了。”
陈玉点头:“我知道,但是让我就像那些深闺中什么都不做的闺秀,我是一辈子也做不到的,我总想给自己生活找点乐趣。”
端木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是嫌弃又是宠溺的看着她。不再说话。陈玉只当他是默认了,不支持也不反对嘛。
“我晚上想要去看看那个宋玉到底是要做什么。你准不准我去?”陈玉见他面色犹豫,又立刻说到:“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知道了原因,我也好对症下药嘛。”
端木瑾点了一下头,陈玉立刻要欢呼了,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在他的目光如炬中,陈玉低下头:“好吧,不过你要呆在空间里。”
“好。”端木瑾点头。
晚上,陈玉直接穿着平常穿的衣服,也不做什么修饰,大摇大摆的从墙上跳进了长安伯府的正院。正院里,几班守卫轮流巡岗,颇为严密。
陈玉在一旁弄得出了声响,将守卫给引到了一旁,自己推开书房的门。
“大胆狗奴才,不是让你守在一边吗?竟然敢直接闯进来。”屋子里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陈玉清行缓步走了进去:“两位真是兢兢业业,这么晚了,还在谋划。”
“是你。”宋玉是见过陈玉的,此时见了她出现在这里,大吃一惊。
宋安却没有见过陈玉,看她的样子也猜出了几分,像是确认般的看了一眼宋玉,宋玉朝着他点头。
“陈姑娘大半晚上光临我长安伯府,不知道所为何事?”宋安首先开口问道。
陈玉自顾自的坐在一边:“这边是你长安伯府待客的规矩吗?连茶都没有?”
“我便是敢上茶,姑娘也不一定敢喝?”宋安施施然的说道。
“如何不敢?”陈玉挑眉。
宋安朝着宋玉使了个眼色,宋玉在外面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热茶上来了。
陈玉慢吐吐的喝茶。
“姑娘现在可以说所为何事了吧?”半点都不提陈玉杀了他人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罪了长安伯府,竟然惹得夜晚派了杀手来杀我?”陈玉直接问到。
宋安神色一暗,似乎在挣扎什么,半响她终于决定:“姑娘和玉昭公子是什么关系?”
陈玉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安见她如此回答,便料定她和玉昭是认识的。
“我弟弟说姑娘和神医玉昭长的很相像,可是姑娘并没有兄弟,所以、、、、、”
陈玉心里已经被他们的推论给惊呆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所以如何?”
“所以,我们兄弟二人以为姑娘和玉昭渊源颇深,或者说,就是一人?”宋玉接着说。
这世间果然有明察秋毫者,陈玉不禁赞叹了一声。心里飞快的做着打算。
“就是一人又如何?”陈玉问道。
宋安和宋玉齐齐震惊的看着他=她,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要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