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落花城,在阎府大门前停下。
轻歌走在前方,阎小五力量惊人,把那最后一名暗杀者扛在肩上。
阎府正堂,祖爷等人正在吃午饭。
轻歌跨过门槛,目光落在阎世城身上,“二舅,你可认识此人?”
轻歌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阎小五扛着暗杀者,把他丢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
阎时秉目光闪烁,眼眸微动。
阎厚勇、阎世城二人联手派出十二名精英暗杀者,夜轻歌竟是丝毫未受伤,看来他是白担心一场了。
阎烟本在喝汤,听到砰地一声,看见一个人摔在地上,身子微颤了颤。
祖爷放下碗筷,若有所思的看向轻歌。
开始动手了吗——
祖爷叹息一声。
她了解夜轻歌这个人,一旦动手,若不饮血,怎肯归。
祖爷看向阎世城、阎厚勇,这二人准备对轻歌下杀手时,她没有阻止。
这一日迟早要到来。^amp;#
她也相信,轻歌不会死在这几个人手下。
轻歌眸光挑起,她相信,那十二个暗杀者,定是阎厚勇与阎世城一同派出的,但阎厚勇城府深,不敢露面。
阎世城真是个替死鬼,被阎厚勇算计。
阎世城阴鸷的眼看了看地上的暗杀者,而后收回视线,看向阎厚勇。
阎厚勇站起来,满是肥肉的脸堆积起憨厚的笑,他走到轻歌面前,握住轻歌的手,“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吧,来,喝口汤,歇歇。”^
轻歌把手抽出,走至阎世城面前,蓦地伸出手攥住阎世城后衣领,蓦地把阎世城从椅子上提起来,在一众惊呼中,将阎世城摔在地上,“二舅,没听见我说话吗?”
阎时秉拍桌而起,“轻歌,有话好说,他是你二舅,别动手动脚。”
轻歌挑眸,“二舅?那敢问二舅,这是谁?”
轻歌提着阎世城,丢在暗杀者面前。
阎世城咬牙,“我不认识他,夜轻歌,你别太嚣张,这里是阎家,不是你四国疆土,祖爷还没死呢,你就能肆意横行了?”
阎世城试图挣扎,奈何挣脱无果,被轻歌牢牢束缚,不得动弹,歪着脖子的模样像个猴子。
“小五。”轻歌突地喊道。
“轻歌,我在。”
“阎府何人是凤扇之主?”轻歌问。
“夜轻歌。”
“阎家何人掌权?”
“夜轻歌。”
“……”
轻歌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她一脚踩在阎世城的脊背,直接踏断阎世城脊椎骨,“嚣张如何?肆意横行又如何?阎世城,你记住,阎家由我说了算,小五,暗杀阎家掌权者,凤扇主,罪当如何?”
“断头之罪。”阎小五面无表情,高声道。
阎小五走至暗杀者面前,问:“谁人指使你暗杀夜轻歌?”
“阎世城。”暗杀者在阎世城的怒视下,说。
阎世城咬了咬牙,双手紧攥,“夜轻歌,你不要胡搅蛮缠,栽赃嫁祸,此人我不认识,祖爷,公道自在人心,你难道要看着夜轻歌陷害我?”
阎世城没想到,轻歌敢当着阎家众人的面,对他动手。
他看出了夜轻歌的杀心,他必须保命,若是死了,黄花菜都凉了。
“阎家大权由轻歌掌控,阎家所有事务,都由轻歌处理,我老了,管不动了。”祖爷摇摇头,在婢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离开正堂。
阎世城见祖爷渐行渐远,眼里的光火逐渐暗淡。
祖爷是要他死!
他终于明白了祖爷的想法。
祖爷不愿背负杀子之名,才让夜轻歌来动手。
他兴冲冲派人去截杀夜轻歌,自以为夜轻歌命丧黄泉,原来夜轻歌和祖爷,一直在等他出手,抓住他的漏洞,以暴制暴,解决掉他这一脉。
阎世城猛地看向阎厚勇。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他与阎厚勇虽然联手,但此次刺杀由他出面,阎厚勇背后操弄,运筹之人,躲过一劫。
或许,阎厚勇早就算好了两种结局,无论哪一种,都对他有利。
阎世城咬紧牙关,仇恨吞噬了他。
轻歌与阎小五对视一眼,阎小五一刀解决了暗杀者。
事先有约,给他一个痛快。
临死时,暗杀者幡然醒悟。
夜轻歌给他喂下的丹药,说是能保七日性命,不过是唬他罢了。
“来人,把尸体拖下去,丢到乱葬岗。”阎小五高声道。
两名侍卫走来,将暗杀者的尸体拖走。
饭菜飘香和血腥味道掺杂在一起。
一桌子的人,都不敢说话。
阎世城脊椎骨断裂,趴在地上,疼的满身大汗。
“阎世城罪责当死,关押阎府火牢,由阎时秉行刑。”轻歌淡淡的道。
成王的道路,必然尸骨累累。
她无比的清楚,对付阎世城这一类人,无论做什么,都感化不了他,唯有死,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轻歌瞥了眼阎时秉。
乾坤碑内,她答应过阎时秉,把阎世城的命交给他。
当然,阎时秉也没有想到,这一日,这么快到来。
夜轻歌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用暴戾来制服阎府一切混乱。
阎烟看向夜轻歌。
她知道,夜轻歌暂时没有把主意打到阎厚勇身上,是想给阎厚勇回转的时间。
若阎厚勇继续犯糊涂,她不介意,让阎厚勇成为第二个阎世城。
“夜轻歌,你不要得意忘形,我是你二舅,我是阎家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