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南宫寒熙立马改了主意,“听你的。”
在霁月面前,他是没有原则的。
曲家兄妹感激不已,“多谢沐小姐。”
人多眼杂,一行人索性回到刚才的酒楼等待消息。
派出去的人一一回来,但没有好消息。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曲家兄妹的脸色越来越差,不安到了极点。
霁月轻敲桌面,微微皱眉,感觉不对劲,“还是没有找到?”
按理说,整个小镇都被翻了过来,不可能找不到人的。
“是。”
曲家大少再也坐不住了,“一定是出事了,就不该让她一个人乱跑,不行,我再去找找。”
“我也去。”曲二小姐也急急的站了起来。
霁月淡淡的提醒道,“曲二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乱走。”
如果她没料错的话,曲三小姐肯定是落到不轨之人的手里。
长的漂亮,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曲家大少如被惊雷劈中,脸色发白,“对对,二妹,你就跟在沐小姐身边。”
这种时候,哪里都不安全。
曲二小姐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嘴里发苦,不敢再添乱了。
霁月推了身边的男子一把,“南宫寒熙,你也带着人找找吧,你向来有本事。”
南宫寒熙是侦缉方面的高手,经验丰富,关键是,他脑子好使,目光如矩,很会分析。
这一点帮助他在战场上屡战屡胜!
南宫寒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呀,心肠就是太软了。”
他站了起来,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坐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霁月很无语,她是一个人吗?
没见曲二小姐也在吗?
再说了,她武功盖世,自保绰绰有余,倒霉的是别人。
“当然没问题,赶紧去吧。”
南宫寒熙还不放心,留下几个侍卫,这才带着人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曲二小姐坐立不安,面色惶然。
嫡亲的妹子,从小一起长大,能不担心吗?
她看着安静喝茶的女子,“沐小姐,我妹妹不会有事的,对吧?”
霁月神情沉静,对南宫寒熙充满了信心,他都亲自出马了,没有做不成的事。
“不用担心,会找到的。”
曲二小姐眼泪汪汪的,喃喃自语,“她从小就是个淘气的,又调皮任性,可是,她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从来没害过人。”
虽然经常抽风,好一阵歹一阵的,但,她品性不坏。
她越想越懊恼,“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紧紧跟着她的。”
当时应该追上去的,哎。
霁月把玩着茶杯,难得的安慰了几句,“不必太自责,不关你的事。”
“我一直嫌她太调皮,总是闯祸……”曲二小姐越哭越伤心,泪如泉涌。
霁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她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呀。
忽然,一道尖锐的嗓子猛的响起,“哟,这里有两个极品绝色,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一个富商打扮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将她们围了起来。
那富商盯着她们猛看,口水都快下来了,嚣张的下令,“把她们带走。”
随从如狼似虎的扑过去,就要抓人,霁月愣了一下,随手将茶杯扔出去,砸中冲在最前面的随从头顶,将人家的头都砸破了。
她冷喝一声,“住手,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想强抢民女?”
她的凶悍把大家吓了一跳,那富商满脸不快,趾高气扬的怒喝,“我是宫中派出来的花鸟使,两位姑娘的运气真好,遇到了我,将来出了头,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
原来是个公公,霁月挑了挑眉,居然不认识她,看来在宫里不得意,排不上字号的货色。
她还蛮惊讶的,“花鸟使?没弄错?秦国百年都没有这职位了,不会是假冒的吧?”
花鸟使听上去好听,其实就是替皇帝选美人的使者。
问题是,百年前的那一场灾难正是由采选民女引起的,那次之后,就禁了这事。
她还在宫中查到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嗯,出于恶趣味,还特意研究了一下。
那公公愣了一下,有些蒙逼,这什么人呀?
“荒唐,圣上的手谕在手,谁敢假冒?两位请吧。”
看这两位气质不凡,不是普通民女,他也不敢将人得罪的太狠。
万一将来翻身了呢。
霁月不耐烦的喝斥,“拿出来给本小姐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气势太足了,公公心里没底,但是,越是这样,越表现的凶狠。
“皇上的手谕是阿猫阿狗都能看的吗?让你们进宫当妃子,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别不识抬举。“
霁月呵呵了,“我祖上已经够荣耀了,无须让女子增添光彩,自光宗起就禁了花鸟使一事,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她是皇族,太清楚里面的事情。
她深悉内情的语气让公公心里一紧,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要知道,这是宫中禁令,并没有对外发布过。
他脑子转的飞快,不行,不能让这个女子在外面嚷嚷,坏了大事。
必须将她捏在手心里,控制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圣上有旨,谁敢不听?”
霁月不禁乐了,“他全身瘫痪,手脚都不能动,怎么下旨?口谕?那就更不可信了,假冒花鸟使祸害民间,该当何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