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走两步,立即被淹没在一片神识交织的汪洋大海里。
“让让。”一名炼气中期的女弟子从温晴脚背上踩了过去,看向她的眼神既轻蔑又狂妄。
“岂有此理。”丝萝大人勃然大怒,跳起来就要替温晴出头。却被温晴拉一拉衣袖扯住。
“人家是来花钱的,我挡着她的路本就不应该,给她踩一脚算什么。”温晴笑眯眯地。一派地和善,眼波流转,光华满地,颇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可是话到半,话风一转。又添了一句,“这店里也有我的一份。生意好成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我改天揍她一顿给你出气。”丝萝大人从不拒绝打女人,相反,他打得还挺高兴的。
“也好啊。”温晴乐见其成,不用自己动手也好,免得师父知道了又说她“粗鄙不堪不像个女子”。“这位师兄,你们这是在买什么呢,怎么那么多人?”她拉住一名男修问。
“啊,这位师妹是刚闭关出来吧,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消息是刚刚才公布的,我们的大师伯要与江师叔结为道侣了,师祖刚刚点头同意了的,师兄弟们都抢着送贺礼替他们庆祝呢。我们文倾峰多久没办喜事了,自然是要热闹一番。”美人儿搭讪,男弟子自是知无不言,历经熏陶,如今的温小喵已然有了些仪态,举手投足间自有贵气,弟子们也不会当她是杂役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连仙门大派也都要看脸的。
“你说的大师伯是谁?”弟子们看不出修为就看表面年纪,自然认为温晴和他们是同辈的,但温晴不介意吃这个暗亏,因为话题的内容离实太令她震惊,大师兄?江可儿?她心目中的大师兄只有那个失忆狂人简清波,与那样的人结成道侣也蛮惨的,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要重新认一次亲,好虐。
“师妹你不是说笑吧,我们说的大师伯自是冯宴冯师伯,不然还会有谁?”有弟子凑趣。
“冯师伯?他那么老了!”温晴吃了一惊,一溜儿出口,说出了真正的心声。
“……”全场鸦雀无声,隔半天,才有个声音细细地飘过来。
“可不是,江师叔本来是嘱意我们霍师叔的,没想到半年前突然峰回路转……”
“嘘,你少说两句。”那弟子说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话由,但该说的不该说的,温晴也都听明白了。江可儿原本是许给霍玠的,可后来却要跟冯宴那个中年叔叔双修,确实很意外。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霍师叔接连办砸了两件事,掌门师祖生气,便停了他的灵药,现在好,金丹期都冲不上呢,我看他是废了。大师伯就不一样,深得师祖真传,修为也高,年纪轻轻就到了金丹后期,这次师祖愿意把江师叔许给他,可不就是为了助他结婴?听说两个人一起修炼,要快四五倍呢……”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点也不奇怪。
“不是师祖停了他的灵药,而是听说……霍师叔好不容易得来的筑基丹,全被人偷了。”
偷了?温晴听完颇有点惭愧,霍玠的筑基丹是她偷去当糖果吃了,修为进益就只多了那么一丝丝,还不如不吃,不过既然吃都吃下去了,没道理再让她吐出来。
还是想想别的办法补救补救吧。
温晴将丝萝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前辈,你给我的灵土不是和了些灵草种子吗?哪些灵草是既能够提升修为又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