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心里真太不爽了,在自己的地盘居然不能横着走,以后还敢对人说自己是食梦貘吗?
说到这个,已经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有家族荣耀,以及以后在桃花师兄面前抬不抬得起头的问题。
暮桃花的嘴那么贱,谁知道他知道后会说些什么,该不会又说她被人养叼了吧?可恨!
一名鬼差带着欧阳瑞雪,其余四名仍旧留下来对付温晴,倒也不算是小看她。但温晴的眼睛就只盯着欧阳瑞雪,哪还容得下别的?
“放开那只鬼!”她挥着手里的桃木剑大展神威,那桃木剑虽然对仙门修士没多大作用,但却是鬼道的克星,何况那剑还不是挥向联手截击她的四鬼的。于是场面就变成了这样,一名鬼差带着欧阳瑞阳边战边退,温晴舞着一把巨丑无比的桃木大剑跑来跑去地放阵法,她手中法珠叠加成一个又一个又基本阵,几乎将所有能种的禁制都排了一遍,而剩下那四名鬼差追着她跑,却总能被她甩出半里路。
一串人和鬼,呼呼喝喝地飞过护城河,越过城门,一直跑上了驿道。
驿道上都是行商和游人,全都是些肉眼凡胎,他们看不见青面獠牙的鬼差,只看着一名身着道袍的少女举着把大剑追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跑来跑去。那鬼好像跑不快,那少女也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
“师父,那是什么鬼呀。怎么长得这么丑?”一名小道童跟着个老道站在石等子上看热闹。
“鬼才没有这么丑的,这就叫做比鬼还丑。”老道撑着个算命的挂幡,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处的山羊胡子。
“胡说,我不丑,我才不丑,我是世界上最美的!”欧阳瑞雪已经受不得刺激了,挣开了鬼差就扑向那老道。老道怪叫一声,扔了手里的东西,牵起小道童就跑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嚷嚷着:“看吧,说它丑它还不乐意了,说明鬼也是有心智的,以后我们坏话别让鬼听见。”
欧阳瑞雪没命地向前冲,温晴的法珠也没命地往她身上砸,那护着欧阳瑞雪的鬼差怪叫道:“住手。住手,你可知道她是谁么?”
另外四个鬼差匆匆赶来,原本就发青的脸都急成了绿油油的瓜皮色:“她……她可是孟婆的第九十二代传人了,你杀了她,过界投胎的鬼可就没有孟婆汤吃了。”
温晴:“擦,扯得那么远。她明明是个想男人想疯了的变态。”
鬼差们一点也不想开玩笑,各各认真地道:“她和那徐寞然是七世怨侣。每一世都不得善终,现在已经是第七世了,不会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嘿嘿,是人都被你们逼成魔了,谁还敢指望下一次?温晴冷笑了一声,道:“我和她也有七世仇怨,这次要是杀了她。也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众鬼差勃然变色,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会几个法阵就能困得住我们。”
温晴笑嘻嘻地道:“法阵是困不住你们,不过嘛,有一样东西可以困得住!”她正好有件法宝还没送出去呢,正好在这里试试威力!她话音刚落,手里已然多了一把黑幡,一身通黑发亮,竟看不出材质。幡上画得一团白,像是白骨,又像是谁人不小心印了个面粉印子上去,总之怪怪的。黑幡四周浮着一股黑气,比起那飘缥的鬼气更实沉,也更慑人。
“魔气!”众鬼差大惊,欧阳瑞雪更是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只可惜,她元力散尽,跑不掉了。
“收!”温晴手中丧门幡飞出去,一把裹住了欧阳瑞雪,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欧阳瑞雪在里边挣扎着,挣扎着,动静越来越小,鬼差们不敢稍懂,显然已经是看懵了。等到温晴再把丧门幡展开,那里边的人已消失了,只剩下了堆白骨,唏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威力是还不错,就是太残忍了,居然连鬼都能生吃,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温晴对丧门幡的效果并不满意,但转手送给陈宇凡也是绰绰有余了。收起幡后,她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但一转头,鬼差们都跑得没影子了。
“大姐姐,你好厉害,将来我也要学你修仙问道。”那看热闹小道童非但没走,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修你个大头鬼,就你那二两骨头,还学别人修仙,你想饿死在路边吗?”那老道一听到修仙就来气,拧着那小道童就往城里走。
温晴看着那孩子一眉目,心念一动,追上去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如果要修仙问道也不是不可以,姐姐我在定天派有门路。”
小道童两眼睛一亮,道:“定天派?那可是大门派,师父,听说定天派的月供不低,如果我真的有机会进去,一定会赚大钱养你的。大姐姐,你说要算话啊,我叫青印,青色的青,印记的印……喏你看,我脖子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很好认的……”
青印……青印……竟然是他!几百年前,青印还是个混吃混喝小道童,几百年前,徐寞然还是个被七世痴愿纠缠的可怜琴师。
几百年的时间,居然改变了这么多……
“小喵,小喵,你醒醒……”楚修月的声音响起来,温晴“嗖”地一个鲤鱼打挺,狠狠地撞上了他的额头,两人痛得“嗷嗷”大叫,相互摸着撞疼的地方蹲下来流泪。楚修月抱怨着:“你好歹看清楚再起来啊,我现在一阵风都吹得倒,你可别乱来。”
温晴想了一件事来,揪着楚修月胸前的衣襟气势汹汹地顶回去:“流山那老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