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阶打了个电话,那天和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朋友但愿没真的是开玩笑,付玉阶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手捏的手机紧紧的。
看着睡在床上静谧的慕容暖,还有那个刚刚才出生一天的小家伙,但愿他不会吵闹,自己有能力把他们养活养大,甚至给他大多数人都没有的。
他只要一件事,他只想要她留在他身边。
“喂,玉阶?”在付玉阶朋友的心里,付玉阶可是不怎么轻易联系人的,每次只有别人找他的份,他呢,别人邀他,他乐意去就去,不乐意,放你鸽子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天你说的那个人,心里催眠师,你认识吗?”付玉阶看了看床上的慕容暖,他得在她醒来之前找到那个人,不然让慕容暖醒来就难办了。
“有,你找他干嘛?我和他多多少少有点交情,但不是很深。”对面的人很疑惑,付玉阶家的产业和这人的本事毫不相干,根本没有合作的地方。
“没什么,帮我联系一下他,把他送到我这来吧,越快越好。”
“好。”那边也不好多问,付玉阶要自然有他要的道理,给他找到就行。
付玉阶挂了电话,坐在大床边看着慕容暖熟睡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静静的在眼睑上,有点微微卷翘,就算是不化妆,也是很耐看的那种女孩子。
梦里也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吧唧了一下嘴,这么大人了,付玉阶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当妈的女人还能睡个觉也这么可爱的。
忍不住想俯身去亲一亲她那张小嘴,正当付玉阶打算这么做的时候,门铃响了。
因为要保护慕容暖她们的行踪的问题,付玉阶家里没有请任何的仆人和管家,所以现在连开门这种事,他也要亲自动手。
被门铃打乱了兴致,付玉阶也没法继续下去了,走下楼去开门,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我是您要的心里催眠师。”一口流利的中文把付玉阶惊讶到了,这五个月除了自己的那些朋友和慕容暖,其他人他都是习惯性的用英文了。
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包,脸上明明应该是三十岁光景,却是活生生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五十岁的模样。
少年老成。
这四个词出现在付玉阶脑子里,转而又否定,三十岁,也算不得少年了。
“进来吧。”付玉阶在这个黑衣男人进来以后就把门关上了。
“是要催眠谁?”黑衣男人在客厅没看到任何人,可是也没有谁会让人来催眠自己吧。
“在楼上,跟我来吧。”付玉阶走在前面带路。
“您是付先生吧,鄙人姓刘,我给您先介绍一下我们这一行,分两种,一种催眠的同时通过诱导她的思维来忘记一些指定的事情,或者说,并没有忘记,而是去引导她那些东西是虚假的,让她的大脑也感觉那些都是虚假的,久而久之,她就会只记得我让她记得的。
而另一种,就是她完全新生,那种就根本记不得所有的事情,但以后要是想让她记起这些事情也很困难,那样在她的人生里面就是一片空白,不管是你,还是不想让她忘记的东西,她都会一并忘记,请慎重选择。”
黑衣人说完静候在一旁,等着付玉阶的抉择。
“第一种,我可以改变她的记忆吗?”
“没错。”
“让她爱上我,抹去她脑子里关于上官曜的一切记忆吧。”付玉阶承认自己很嫉妒很嫉妒。
凭什么,他做了那么多,敌不过五个月消失不见还要出轨的上官曜来见她一面,他不服气,可是也不得不服。
他也想试试被她慕容暖爱上是什么样的感觉,他那么辛苦的爱着她,她却没什么回应,本来,之前上官曜没来之前,他以为他和慕容暖就这样直到老也挺好的。
可是不该出现的上官曜偏偏要来插那么一脚。
黑衣男人接到命令以后打开了他那个公文包一样的东西,里面是一个小盒子。
“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就好。”黑衣男人背对着付玉阶,像是在调试着手中的工具。
付玉阶也知道他们这一行有些东西可能不能让外人看见,不然他们还靠什么吃饭。
要是真的能够让慕容暖忘了上官曜来爱他的话,别说半小时,这样整整一天他都愿意,他堂堂大总裁,虽然没有拿下上官曜第一的位置,但是也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人。
唯独一个慕容暖,成了他可望不可及,离又离不开,走也走不进的存在。
付玉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茶,和平常似乎没有不同,小口小口的品着,这是他一贯的喝茶风格。
表面的风平浪静可是内心早已经是波涛汹涌。
时间很漫长很漫长,付玉阶甚至能听见自己后面那块年代久远的大怀表秒针转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好了。”门啪嗒一声开了。
付玉阶想都没想就充上了楼,打开门,慕容暖依然是自己出去时的模样,什么都没变。
他疑惑的看向黑衣男子。
“她还在沉睡状态,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应该会醒来,到时候,就记不得那些事情了。”黑衣男子给付玉阶解释道。
付玉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还是有点担心,看着慕容暖这个样子,他害怕,怕慕容暖醒来闹着要去找上官曜,怕她对自己又多了一层恨。
又期待,期待着慕容暖醒来真的可以拥有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