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毅,你学坏了。”巫悠无愁一屁股坐到位子上就寒着一张脸开始控诉巫磊毅。磊毅刚出天山无涯就被人带坏了,就是那两个坏蛋,他要看着磊毅,不让他们再带害磊毅。
“叔父说太子不可以去。”话虽那么说,但巫磊毅还是一脸浅笑的绕过一脸阴沉不敢发作的目赤直接上了马车,一点不让巫磊毅去的意思都没有。
“你跟着那些坏人都学坏了,不诚实了,我爹什么时候说不让我去的,我怎么没听见,我就要去,凭什么你们都去就我不能去,哼……”说着,像小孩子发脾气耍赖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马车里,巫磊毅见状轻轻挑眉一笑。
“太子不让磊毅上车,那磊毅就要去学坏了,到时候叔父肯定会换一个人来保护太子,磊毅就可以回家去了。”巫磊毅边说边改变方向朝着前方依然停留未走的马车走去,靑戈等着靑洛出来,二人便接替了巫悠无愁的车夫,赶着车先一步朝前走去。
巫悠无愁显然没想到巫磊毅会真撇下自己,又不好意思喊他回来,如今马车走了起来,他只得在路过巫磊毅时掀开车帘狠狠的又说了一句,“磊毅,你学坏了。”
麒诺听着车外动静,微微一笑,巫磊毅和巫悠无愁无疑都是聪明的,不该理的人不理,不该听的话不听。
见巫磊毅打开车门便要上车,萧天允微微蹙眉,“你自己没车?下去。”看见他就烦,居然还敢帮着臭老道设计他。
“师兄不厚道,明知道马车已经先走了,怎么能赶磊毅下车。”说着,半丝不好意思也无的钻进马车,坐到了慕喆修对面,朝着他们微微点头,冉鸢和慕喆修回以他一记温软笑意。
随即想起有什么不对,“师兄?磊毅你叫师弟师兄?”冉鸢不解的问道,怀孕让她脑子变迟钝了?听错了?侧头一看慕喆修,见他对自己浅笑眨眼,示意自己没听错。
“师父虽没有正式收师弟为徒,但多年的教导之恩,不必拘泥于一个仪式。”古时拜师都有郑重的仪式,叩首奉茶难免,他自小就知道师父没有收天允为徒,但也从未把他当外人看。
萧天允虽寒着脸,但也没有反驳,他是恩怨分明之人,逍遥子对他有恩,他不会不认。麒诺看他脸色便知,他就算嘴上不认,心里也是默认了的。
“你说有话告诉我,说吧。”
见麒诺当着众人之面毫不避讳的说出,巫磊毅略微踟蹰,毕竟,有些事他不想给除了她以外的太多人知道。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不如你陪我下去走走,我想吃新鲜的酸梅。”感觉到巫磊毅的为难,冉鸢轻声对着慕喆修道。
“公主无需介怀,磊毅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好。”
“说重点,废话那么多。”他会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是不想说罢了,小狐狸。
麒诺发现,萧天允除了对慕喆修不一样,对巫磊毅也不一样,只是对待他们的方式大相径庭,不过这也证明,这妖孽是在意的,他对巫磊毅并不像面上那么讨厌。
“太子虽然任性,有时爱胡闹,但却是善良懂事的。”
“他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儿。”萧天允话没说完便被麒诺拦下,他一听这话开头就知道后边儿没好事。
“行了,听他说完。”那封信,她是在意的,她让她照顾巫悠无愁,说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想到此,麒诺偏头认真的看着巫磊毅,示意他继续。
“太子自小有心疾,激动时会胸闷气短,呼吸困难,难过时会撕扯心肺,疼痛难耐,严重时还会昏厥。”
“可是还会胸闷气短,体虚多汗,自小无法练武,甚至无法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运动?”巫磊毅有些不解的问道。萧天允也偏头疑惑的看着麒诺,这词儿新鲜,运动?
“就是做一些耗费体力的动作或者事情。”运动是一个很普遍的词语,她一个不留神,忘了他们不知道。
“确如公主所说,叔父请便天下名医,却也无可奈何,渡陌禅师曾言,太子……活不过弱冠之年……”
那就是了,初识见他便知有宿疾,看他脸色和举止她便猜想他又先天性心脏病,果然没错。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都仍是一个难题,更何况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看着麒诺略显凝重的脸色,巫磊毅也只是叹气,“磊毅知道叔母必是让公主照顾太子,也知道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公主可能无法接受,但是,存在既是事实,由不得我们不面对,磊毅定会尽全力护太子周全,可磊毅医术浅薄,有些事无能为力,公主医毒之术天下无双,磊毅只求公主关键时保太子性命。”
“言重了,无所谓的求与不求,我答应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他性命无虞。”麒诺没有过多的思索这个问题,这或许是她对于一个承诺的最快的决定,不是怜悯,不是同情,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巫悠无愁可以不死。
“磊毅多谢公主,这样磊毅就放心了。”巫磊毅发自肺腑的轻松笑意如释重负,不知为何,得到麒诺的应允他就觉得太子一定会没事。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她的承诺不只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答应便是责任,她从来没有违背过对任何人的承诺,因为她轻易从不承诺。
萧天允见麒诺几乎没犹豫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心里有些郁闷,这样一来,无论巫悠无愁是多大的麻烦,诺儿都会负责到底的,巫宿尘那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