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麒诺离开的方向,灵舒悠阳心中有种难言的艰涩。

以前他不懂,以为一切过错都可以弥补,甚至坚定着自己从来没有错过,可是这次他明白了,有些过错,便是一辈子的错过,就算再怎么努力弥补,也挽不回她的怦然心动。

“君诺,欠你的那句对不起,我想……我永远都说不出口,曾经种种,悔恨二字已不足以言说,只盼将来,我能再有机会陪在你身旁,我相信,这样的时候,不会太远的。”灵舒悠阳心中暗道。

“拔营回朝。”他还有账没算。

朱雀看着身旁气息瞬间万变的人,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处些什么,可除了那一如既往的冷冽面容,她丝毫揣测不出这人的情绪,只能随着大军离开。

大漠军队看着苗西军队离开,依然不敢有半死懈怠的立于原地未动。

马车横穿大军而过,麒诺看着身旁这人,他果然如他所说,大摇大摆的带着她从大军面前横穿而过,但她始终有些不明白,灵舒悠阳明知两军不可能交战,也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师兄,为何还要带领大军守在此地。

“他这是专程来恶心爷的。”哼……

麒诺无所谓的道,“他也没讨着什么好”。

“你还帮他说话。”灵舒悠阳要是讨着什么好,那不是存心要气死他吗。

“我是说他莫名其妙,费力不讨好,没有帮他说话。”这个醋缸。

“少爷,苗西撤军了。”逐岩看着远处绝尘而去的滚滚烟尘回报道。

这让麒诺更加的一头雾水,方才在军中那一丝熟悉的气息不可能是错觉,她能察觉,没道理师兄和灵舒悠阳没有察觉,而如今灵舒悠阳什么都不说也不做,跑来跟师兄唇枪舌战一场便马不停蹄的撤军离开。

萧天允轻哼一声,“不走他还能如何。”

大军面前,无法询问愁儿下落,方才她凝神探寻,也不见愁儿踪影。

麒诺一路走神,来到北国皇陵的石阶前,逐岩停下马车,萧天允二话不说抱着她便下了马车。

“坐在爷身边走神走那么久,真有你的。”

听着萧天允的嘟囔,麒诺一笑,收拾了心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何时变得这般不干脆了。

转头看那一眼看不到头的阶梯,少说也有几百上千级。他们刚走下马车,便有守卫过来,一看到萧天允腰间挂着的玉佩,立刻跪地,“皇陵守卫见过太子,太子千岁。”

“恩。”淡淡应了一声,萧天允冷眼看了眼远处的一棵大树顶端浓密的树叶,便抱着麒诺走上阶梯。

“我自己可以走。”

“嘘。”萧天允示意麒诺噤声,半响才开口道,“历代北国帝王封后大典,都是在帝都进行,只有一人例外,便是先祖,先祖离世之前,亲手堆砌了这条石阶,他说这是他回家的路……”

麒诺不语,静静的听着他讲故事,眼前的景色匆匆而过,每隔一段便有守卫向他们行礼,直到来到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萧天允看着面前紧闭的皇陵大门,轻轻将麒诺放下,认真的道,“诺儿,我不会有皇后,也不会有嫔妃,我只有你一人,我只要你一人做我的妻。索格尨啸天允在祖宗神明面前发誓。”

麒诺神色温柔,嘴角轻扬的看着面前的人,或许是方才灵舒悠阳的话让他太过介怀,总觉得这人一来到这里便有些不自然。

“男人许下的誓言,不是因为做不到,就是因为没把握做到,所以,我从来不相信誓言。”北国先祖的故事让她扼腕叹息,却不赞同。既然深爱,为何不在还能长相厮守时珍惜,却要等到一人终老才来全曾经誓言。“但我相信你。”

萧天允久久的看着麒诺,那神色太过复杂,复杂的让麒诺有瞬间的错觉,但那些复杂之后,她看到的,是这人幸福如同孩童的笑容,清澈明亮,暖如吹风,吹得麒诺心中一暖。

“妖孽。”

“谢谢夫人夸奖。”

有守卫为萧天允打开皇陵的石门,为她二人点了昏暗的灯笼,萧天允接过,拉着麒诺走入皇陵。

麒诺看着那越走越昏暗的石道,偶尔墙壁上有些石子砸出的坑洞。

走了约莫半柱香,二人来到一宽敞石室,周围有些太过空旷。

有传着黑衣斗篷的老者用颤巍巍的双手为他们点了香。

萧天允对着麒诺一笑,拉着她走到祖宗牌位面前跪下。麒诺以敬畏之心对着上座的排位三叩首。

“诺儿,我们这可算是在祖宗面前磕了头,拜了天地的。”

麒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好像是这么着。”

“什么是好像,本来就是,以后你就是爷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少贫,先办正事。”

“这就是正事,”在他眼里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萧天允拉着麒诺起身,转身有些怅然的看着面前的一片空地,那燃香的老者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麒诺看着他慢慢的走到一处石壁,伸手摸了摸那有些潮湿昏暗的墙面,麒诺凝神细看,发现上面有一排字,看不太真切,于是她也走上前几步来到萧天允身旁。

“心向明月,明月弃,谁主沉浮,金自取。”

麒诺看着那有些年月的字迹,一看便知是这人所留。

“诺儿,你知道这片空地原来是放什么的吗?”

麒诺扭头看了看周围地上隐约的箱子印记,“是放陪葬品的。”

“对。”再看这墙上字迹,萧天允忽然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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