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罢舞歇,众人尚未尽兴,不少人仍沉浸在休梦刚才的舞蹈中难以回神,殿内一时有些冷场,稍后的乐舞也再难调起众人的兴趣。
“父皇,如此庆生似是有些美中不足”,皇帝话音刚落,不多时,不甘寂寞的悦贞就站起身来,这么好借题发挥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父皇,大公主一直生活在民间,对平民生活怕是司空见惯了,可我们还没见过呢。不如让大公主给表演个新鲜玩意儿,让我们也乐乐”。
一脸的挑衅嚣张,摆明了想侮辱麒诺身在民间,平庸不堪。
当着北国太子、齐王,说话如此不分场合,果然是个草包。麒诺依然看着场中表演,没听见般。
周围不少嫔妃是依仗淑妃的,见悦贞公主发难,纷纷开始附和,说得津津有味。
“是啊,也不知这民间玩意能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可别让北国太子见笑了”。
悦贞的眼神一直往北国太子那儿瞟,可人家只专注在麒诺一人身上,半点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她更加恼怒。麒诺只道是古代孩子早熟,没想到才十岁的孩子竟这般早熟。
她悦贞是淑妃之女,宫中地位最高的公主,论才学、美貌无人能及。可自从麒诺回宫,所有的光芒都被她抢了去,麒诺的美丽高贵,典雅惊华,就算是她的残忍狠戾,都是众人的话题,她积所有的光华于一身。
悦贞的光芒早已被麒诺盖过,她焉能不气。不仅如此,自从麒诺回来,父皇对她的宠爱就不如从前了。
悦贞不服气,她凭什么能与太子同尊,冠以皇家“君”字辈,那是拥有皇家正统的皇位继承权的皇子才能享有的荣誉。
同是公主,麒诺的身份和封号比她们高了不止一点点。不让麒诺出丑,难解她心头之恨,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坐在那个位置上。
“既然怕被人笑话,说话就要懂得分寸,莫不是我南朝礼仪就是教你们如此待客的吗?”清冷平静的语调如清风拂面般舒爽动听。
那嫔妃没想到麒诺会当众顶撞,脸色一白。
后又想起她连皇上身边的亲信陈公公都敢废,又有什么不敢的,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懦懦的看向淑妃。淑妃依然一脸端庄的坐着,神态挑衅。
麒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的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悦贞公主和趋炎附势的嫔妃,又看向皇帝。
皇帝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威严样子,摆明了想看好戏。行啊,不过她演的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得付出高额的代价才行。
“长公主说的哪里话,众妃嫔也是怕长公主长年在外,习惯了市井平庸之乐,难登大雅之堂,坏了我南朝盛宴罢了”。
不等淑妃高谈阔论,麒诺一个冷眼扫来,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却让人感觉莫名的压迫感。
“我南朝文武并举,举国上下崇尚文儒雅墨之士,崇尚武艺兵理之才多在朝堂为国效力,何来难登之堂?”
淑妃听罢脸色微变,似是还想辩驳。麒诺岂容她兴风作浪,不等她开口,麒诺继续道“淑妃娘娘莫不是忘了,今日既是我朝盛宴,但也是昌平生辰,父皇早已言明今日盛宴,我皇家与民同乐。民乐则民生安泰,民生安则国昌盛,国昌盛方有帝王盛名。父皇乃一代圣君,我南朝子民皆心向往之,何来高贵平庸之分,淑妃莫要妇人之见,若是不懂何谓‘与民同乐’,就莫要妄言,让百姓笑我皇家失礼人前。”
麒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将淑妃击得哑口无言,更让众人对这个长公主刮目相看。
众人不禁觉得,虽在民间长大,但长公主一身尊贵气质无人能及,比起那自小在深宫闺阁长大的公主们,更多了分睿智沉稳。
如今看来,长公主不仅识大体,进退有度,更是心系南朝百姓。一时之间赞扬之声四起。
更何况,他们这些文官武将确实都来自市井,跟随皇上夺得江山,淑妃此话倒是将在场之人得罪了不少。而麒诺一番话,无疑招揽了不少人心,这个长公主的位置,她今日必要坐稳妥了。
皇帝、北国太子、齐王以及太子等人,都向麒诺投来赞许的目光。
皇帝淡淡开口道“淑妃妄论朝政,回宫禁闭三月,明日执行。”
“皇上”淑妃哪咽得下这口气,刚要开口辩解,接触到皇帝投来的慑人目光,心上一寒,预出口的话瞬间收回。
“臣妾知错”。淑妃赶紧认错,之后便低头不敢再言语。
“父皇,不如我们众姐妹和长公主比比,就当为您助兴如何,我们姐妹可都听说长公主好本事,今日也好见识见识。”
三公主悦贞见她母妃被罚,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始终不依不挠,满脸的强横。
麒诺说完刚才一席话,便旁若无人,状似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连头都懒得抬。
皇帝闻言微微侧头看向麒诺,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台下众人也是一脸期待,只听说长公主茶艺冠绝天下,手段狠辣,并未听说还有其他本事。
三公主这分明是在挑事,但见佳人如此风华绝代,倒也真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多了一份期待。
“长公主莫不是怕了,也倒是,流落民间些许年,怕也没条件学什么真本事,说不定尽是些拿不出手的玩意儿,倒叫些没见过世面的奴才吹嘘出什么本事来谎骗众人。”悦贞咄咄逼人,说话越来越难听。
北国太子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