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阳虽然陪顾盼盼买过卫生巾,但那时顾盼盼是他的正牌女友,他不但不臊,反而愿意帮顾盼盼拿主意。
男人没用过那些东西,说得再有道理也是懂个屁!
可此时身边的韩雪不是他的女友,而是一个十九岁高三女生!
林伟阳远远地站在一边尴尬地等她。他担心此时突然有熟人看见他,尤其是“爱琴港湾”的租户!假如遇见土肥原,这孙子不唱他一辈子才怪!
好虐心的经历呀!
令林伟阳最难熬的十分钟终于过去!韩雪把两包卫生巾扔进购物车里。偌大的购物车只有那两包不大的东西,显得特别扎眼。
林伟阳把购物车推给韩雪,让她自己推。
走到内衣架,韩雪又买了两盒内裤,她用手在林伟阳的腰间比了一下,给他买了两盒。
买单后,林伟阳快步疾走。韩雪费了老大劲才追上他。
说好一个小时,却让韩雪白白糟蹋了两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林伟阳真想抽她两个嘴巴!
秦戈敷着面膜半躺在沙上。
韩雪追到二b房,把两盒内裤塞到他的手里转身离去。
林伟阳注意到,茶几上竟然放着一个完整的烧鹅!
“秦戈,买这么大个烧鹅,拜神呢?”
秦戈摆摆手,指指烧鹅,指指他。秦戈的手语连初级都算不上,林伟阳理解不了。
“你买了烧鹅请我吃是吗?”
秦戈仍旧摆手。瞎子点灯白费蜡!
林伟阳“哦”一声,开门进房间。把电脑打开,写了几段话,秦戈在外面敲门叫他。
“有何贵干?”
“林伟阳,这回你死定啦。你知道烧鹅是谁买来的吗?”
“土肥原?赵穆菲?黄叔?韩露?”
“都不是!是大前天来的那个女人!她坐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个半小时!不会是来向你讨fēng_liú债的吧?林伟阳,你的私生活真是脏、乱、差。一大堆女人在你身边缠缠绕绕,你累不累?我看着都累!i服了you!”
“普通朋友。我刚失恋没多久,还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所以,再多女孩缠绕,都是她们的事。我不觉得累。”
“哼,说得倒轻巧。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明白。死皮赖脸地往你身上靠的女人,你真以为她们只想跟你交普通的异性朋友呀?林伟阳,别装无知好不好?”
“那又怎么样?我守得住。一不玩ròu_tǐ,二不弄感情;她们喜欢靠近我,我能怎么着?我没理由对她们说,‘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你不要来找我了,别人会误会我的’。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与其绝情的老死不相往来,还不如当普通朋友处着。时间长了,她们在我身上得不到她们所希望的,自然会把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慢慢冷却不是比狠心拒绝更好吗?”
林伟阳的话,似乎把秦戈说服了,她指着烧鹅:
“你打算怎么处理?扔掉?还是叫土肥原他们下来一起消化掉?”
“这是梁田用来报复领导的伎俩,不吃白不吃。太晚了,不要惊动土肥原他们了。你要是不怕长胖,我教你做一回土匪!”
“你是说,用刀子片着吃是吧?好啊,应该很有趣。”
反正被韩雪弄得没有任何灵感,趁秦戈兴致不错,何不跟她喝喝啤酒?林伟阳进房间把电脑关了。
洗干净刀子,他先卸了一个烧鹅腿给秦戈,再把鹅肉一块块片下,放进碟子。
秦戈很喜欢这种吃法,不过,刚啃了几口,她眼里的泪水却突然哗哗地流淌下来。
玩文学的人都敏感。林伟阳猜测秦戈触景生情了!
“秦戈,想家里人了吧?跟你认识这么久,好像还没听你打过电话给家里。为什么不打电话问候一下?人生什么都可以放弃,唯有亲情不可以。”
秦戈噙着泪水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扯了纸巾给她。她抹掉眼泪继续吃。一个吃完,她接过他递给她的另外一个。
吃肉兽!
林伟阳下意识地望着秦戈的腹部,她腹部平坦,腰肢还是小蛮腰……
能吃,还吃不胖!
秦戈并没有注意林伟阳怪异的目光。吃完第二个鹅腿,她搽干净嘴巴,叹口气说道:
“林伟阳,不瞒你说,我刚才确实想我妈了。小时候,她经常买烧鹅腿给我吃。四川的烧鹅没有顺德的好吃。但家乡的味道无法用‘好吃’来形容。”
“独在异乡为异客,思念家人很正常。有时间回家看看吧,女儿离家,比儿子离家更挠父母的心。如果将来我有女儿,我一定不让她离开我太远!”
秦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向他扬扬手里的酒瓶。
一瓶酒喝完,秦戈继续拿,她或许想把自己灌醉。他不便阻挠,只好陪着。
两人喝到畅快处,梁田的电话不合时宜打来了。林伟阳犹豫了许久才接听。
“林伟阳,你在哪呢?”
“在我该在地地方。烧鹅是你送的吧?味道不错!我喜欢!谢谢!”
秦戈已经微醉,但她已经听出是谁打电话给林伟阳。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侧过头对着林伟阳的电话:
“对,很好吃,我也喜欢!哈哈哈!伟阳,打什么电话?挂了!扫兴!我们继续喝!”
听到女人的声音,梁田急了:
“你跟谁喝酒?千万别喝醉了。明天还要上班。”
“林伟阳明天不上班。哈哈哈,不上班!上班没意思,在家陪我……陪我喝酒。”秦戈醉态可鞠,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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