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纬伸出手,高猛看了看,把手递了过去,一个小个子拉着一个硕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丝毫不吃力。
“练过?”
“武侠小说看多了,就知道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就在速度上多花了一些心思。”
高猛低头想了想,后又对着沈经纬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是丝毫不做作的赞赏。
少年冠军侯,沈经纬当之无愧!
而在比武场一公里之外的外军侦察兵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对着耳机里传送着自己的观察报告,“报告,我请求取消第二次的渗透行动,红方部队里有不可逾越的障碍性人物……”
沈经纬并没有马上跟着古沧海回到驻地,他在周围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修长婀娜的女人倩影。
很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军事重地的。
“很奇怪?”
“嗯。”
“那有什么奇怪的。既然能够让戎马一生的雷家乖乖地闭嘴,来到一个演习场又有什么难的。”
莫言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孩儿,语气幽幽,“你也长大了,剪了你的小辫子,倒是跟你二叔很像了。”
“我二叔在哪儿?”
“不要管他,他跟你一样,也在努力地向上爬。只有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不被人踩死。”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不想听。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说看。”
“我想……当雇佣兵。”
莫家之大,没人能说的清,如果用一个概念性的东西来叙述的话,那就是黑洞。吸收一切物质,疯狂吞噬,疯狂成长,一个疯狂的大家伙。被莫家看重的人,是那些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莫言作为神秘而低调的莫家女人,受到的重视自然是不如那些男丁,但如果能心甘情愿地服从这些所谓的“男尊女卑”的狗屁祖训,她也就不会开着皮卡把那个开着法拉利的北平纨绔少爷赶出天河了。
她欣赏叶天能屈能伸的性格和他出类拔萃的身手,但他更欣赏的是他那颗肩膀上的脑袋瓜子。
不怪她把一切人都能看的如狗屎一样轻,身为莫家的人,打小就在钓鱼台国宾馆里跟同年龄的小孩儿在梨花木桌子底下嬉戏打闹,她见过的世面太多了,见过的人也太多了,形形色色,三教九流,无一不同,但就是那些被称为英雄或者豪杰的人,进了莫家不得照样弯腰低头。
俯瞰整个宇宙的人,又怎么会对草原上奔驰的一匹骏马感兴趣。
把叶天丢在那个地方,只是一场不入门的实验罢了,看实验成败与否,只要抽空去看看那个留着平头的男人是否还活着就行了。死个人不算什么,华夏那么多人,缺他一个也显不出少来。
莫言穿着一身看不出性别的野战服,虽然稍显肥大,但还是遮不住她那玲珑的身体曲线。
两个人,一高一矮,走在这片荒凉的戈壁滩上,不远处就是军队活动的地方,还能听得见隐隐传来的坦克车的咆哮声。莫言已经事先跟古沧海打好了招呼。沈经纬尽管心里奇怪她的身份和手上的能量,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问东问西的山里少年郎了。
“怎么会突然想起当雇佣兵来的?谁告诉你这个的?”
早已经查过了这孩子的资料,知道他是从山里来的孩子,也是公孙牧羊那个老家伙培养出来的,按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还接触不到雇佣军这个概念的。
沈经纬咬了咬嘴巴,似乎不想跟莫言说这些。
看着他眼神里是藏不出的淡淡忧伤,莫言心里大概能猜出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尽快赶到你二叔那里,帮他的忙?”
“嗯。”
“那你觉得在军队里,你的成长路径是不是太慢了?”
“嗯。”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沈经纬也毫不避讳,这个女人手里的能量非比寻常,也许她真的能帮到自己呢。
出乎意料的,莫言这个从来都是不在陌生人面前赊账的人竟然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可以帮你,而且还是世界上最好的雇佣兵部队。”
前方是一片一人多高的野草,荒凉的野外,这种草地很常见,估计里面还潜伏着不少的暗哨,也许正端着枪瞄准自己呢。沈经纬事前从古沧海那里知道了这里的暗哨部署,走在前面,绕过了这片区域。他是警卫员,知道这些是应该的。
绕过了那一大片草丛,前方出现了平坦的土地,地平线上是绝美的夕阳,像是害羞的姑娘通红的小脸儿。
找了一片有枯草的地方,沈经纬铺好了一片草,自己坐在了地上,而把那个铺好草甸的位置让给了莫言气,坐到了这个不卑不亢的小家伙身边,同时心里对这个人也燃起了几分兴趣。
“说说条件吧,我可不相信你就这么干脆地帮我忙。”沈经纬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放在了嘴里嚼着,看着挂在天边的夕阳,声音有些懒散,也有些无所谓。
“你跟你那个二叔,啧啧,越来越像了。”
还记得那个赖在高速公路上死活不飙车结果却又从她们姐妹手里骗走了一辆法拉利的叶天,他也是这副德行,任由你就算是喊破大天,他也不见得扭过头看你一眼,似乎觉得那样的话,自己就抽调了半管子血似的。
“那你觉得军队怎么样?容不下你了吗?”
“没有,来到这里我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藏龙卧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