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就势捣了他一圈,恨声道:“你要是少说一些这样掉节操的话,我一定会少想许多有的没的的!”
……
来到医院时,手术等还在亮着,医院走廊的椅凳上,二舅母早已没有了贵妇风范,竟哭倒在了二舅舅的身上。从他们身上,锦歌竟几乎看到了他们头顶上的愁云惨雾。
“妞妞,你们来啦!”小舅舅戚祝眼尖,立时喊道。
“里面儿怎么样?”看到一夜摆头的二舅舅,和瞬间老了十几岁的二舅母,锦歌问道。
戚祝瞥了一眼互相打气儿的二哥二嫂,将锦歌夫妇拉得远点儿,道:“不太好。从昨儿晚上到现在,都十来个小时了。”
“一直做手术呢?”
“不是,起初是这里的大夫们急救,到凌晨的时候,送到了观察室,哪想到六点来钟齐浣那丫头开始出现反应,幸亏这里的值班大夫有一个是英国留学来的,专攻重伤病患,这不,到现在仨多小时了。”
锦歌听着一叹:“齐浣最怕疼了,却受这么大罪……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想,她那么倔强有那么记仇,肯定会坚持到康复亲手报仇的。”
戚祝有些沉重的点点头。
“对啦,小舅舅,我爹娘呢?”
戚祝指着不远处的一间休息室:“警署的人在那里问话。”
锦歌眉头一挑:“我爹娘能知道什么?”
戚祝又瞥了他二哥二嫂一眼:“他们连话都说不出,那帮人当然要另辟蹊径了。”
“真是荒唐!”锦歌叹一口气,指着司机手上的几个兜子,道:“我们来时,给大家买了些粥和点心,您们先吃点儿,吃点儿才有力气等着。”
戚祝点点头,又道:“你们当心点儿,他们一会出来,肯定是要和你们问话的。”
……
锦歌最终没有让丰忱上楼,因此,当警署的人问询时,她是一个人应付的。
“当时我们从拍卖场出来,看到齐浣的。”
警署来人是一双年轻的男女组合,约么二十来岁,像是刚毕业的学生,他们听言,对视一眼,又道:“您能说说您们去拍卖场做什么吗?”
锦歌皱起眉头:“我想作为证人,没有义务满足两位无关案件的好奇心吧?……我们是下午六点多钟回返的。”
脸色有些不好的女警察道:“具体是几点?”
锦歌摇头:“六点多钟,您要是具体到分秒,恕我不记得了。”
不知为什么,锦歌现在无端的脾气就有些暴躁。
男警察轻轻的扽了扽同事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较真儿,又对锦歌道:“那……您是否记得,在哪儿遇到您表姐的么?”
锦歌道:“在荣宁街和江庆道的交口儿,靠着水铺的一处空地那儿,嗯,当时我的另一个表姐和人发生了冲突,齐浣在人群外,正想过去。”
男警察道:“您没有下车么?”
“我去将齐浣带走了。”
“哦?您为什么没有阻拦您那名和人冲突的表姐?”女警察似乎找到了关键。
“她和我们大家都不太合拍,有些事儿管了反倒落埋怨,而且,和她冲突的女生比她还柔弱呢,我想,她的人身安全是可以保障的,而且,我还请了一名报童帮忙,等我们走远人,让他冲着人群喊一声‘警察们来啦!’想必以警署的威望,她们很快就会分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