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这边出了主院,便前往隔壁大伯那里拜访,顺道还见了苏铭?o。那小姑娘虽然十二岁不到的年纪,却已风华渐露,她的五官精致得无以言表、眉眼之间还俱是风采,若是长大了不跑偏的话,怕是又一个洛神仙子。
“惊才绝艳?”苏六爷听到女儿言谈中提及那个小姑娘,有些不以为然,在他心里是没有人能比他女儿更好的了,嗯,有也是没有!
“丫头,你这话还为时尚早!”苏六爷打算好好的和女儿唠唠,“再说惊才绝艳也不是那么用的!……你瞧那年,你才八岁吧?咦,不对不对,是七岁!七岁!……就那年,你帮着出主意去坑倭奴的商船,结果怎么着,咱家是大获而归!别人夸你聪明,你老爹我有说你惊才绝艳么?没有!对不对!所以说啊……那么丁点儿个女娃娃,啥都没看到呢,光看模样凑合就这样夸,不好!实在不好!”
呃,什么对什么呀!锦歌满头黑线,心说,老爹您也没把惊才绝艳用对地方好不好!她赶紧插话,阻止她老爹继续调侃下去,赶忙道:“爹爹,铭?o可是您的侄孙女儿呢,哪有隔辈儿的叔爷这样说小孩子的!”
苏怀鸣嗤笑一声,锦歌觉得不对劲儿,忙问:“爹爹,您老人家是不是有啥内幕啊!有的话,可得信息互通哟!”
苏怀鸣听女儿这谄媚的声音,想都能想到,电话那头儿,小丫头的表情,他笑道:“什么老人家不老人家的,你老爹我正值风华正茂之年,fēng_liú倜傥的很呢,嘶~~!”齐蘅一把捏住丈夫后腰上的肉,轻轻一拧,但见他呲牙咧嘴之状,怒道:“说正事儿!”
“好好好!说正事说正事!”苏六爷赶忙正色道:“丫头,腊月初六我和你娘就要动身启航了,你在京城多多注意……”
后面的话,锦歌都没听进去,只听着那句动身启航的话,不觉眼前犹如笼着一张薄纱,泪珠都不知何时滚落下来,她使了半天劲儿才从突然沙哑的嗓子里挤出半句话,那话还被哽咽声截得似有还无:“怎么这么快就动身,不是说要在家里过年么?”
“锦歌,我是娘亲!”
不知何时,电话被齐蘅接了过去,锦歌一听声音,便哇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喊了声“娘亲”,其中尽是委屈。
“好孩子,你好好的在府里呆着,若是真的受了委屈,也别忍着,实不行就搬出来住,咱家又不是没有宅子银子……我今儿早上还给你们姐弟存了笔款子,你们该花就花,别屈了自己。娘和你们爹爹会经常给你们写信、来电的……还有,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也要照顾好弟弟。锦诺那里,你该管就管,别太纵着他,若是他不听话,你就尽管去揍他,揍得狠了别告诉我们就行……”
锦歌听着她娘的嘱咐,心里愈发不舍,也不知说了多久,终于到了各自休息的时间,挂电话前,苏六爷还在一边儿跟着插话:“闺女,那个苏铭?o你少和她往来哈!”
锦歌情绪还深陷在不舍之中,乍一听她爹的话,不禁笑出声来,也没当回事,只当她爹小心眼儿。
撂下电话的锦歌,陷入了情绪低迷的状态,好在和家里通话的当天,她已经将各房长辈都看望过来,因此之后的几天,她便镇日里除了给祖母请安,就是宅在屋里看书写字,闷了便托着腮看着天空愣神儿。这样一来,竟惹得锦诺也跟着打起蔫儿来。
苏老太太也知道儿子将要远行,本来老人家心情还有些抑郁,可眼瞅着孙女儿孙子无精打采的样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便让几个小的想些热闹的玩耍出来,一大家子人热闹哄哄把负面情绪赶走。这种做法倒挺有效,约么着四五天的样子,锦歌便渐渐放开胸怀,当然这其中苏锦落是功不可没的。
说来,锦落是如今苏府尚未出阁的姑娘小姐中岁数最大的,因此便主动担当起劝慰堂妹的职责。她时常跑到逍遥阁里宽慰锦歌,姐妹俩起初还有些拘束,哪想到待彼此聊得东西多了,竟发现二人之间特别合缘儿。
她们二人虽然性格上有些差异,但却志趣相投,锦落喜欢锦歌乐观大方、有见识不张扬;锦歌喜欢锦落行事磊落、明白知礼,加之二人每每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题、道不尽的乐趣,因此不过几日的功夫,二人就将彼此视为知己一般,亲近非常。
家中姐妹们见了,都笑说在六姐姐心里,只怕锦悦也及不上锦歌重要,当事三人听闻,大都一笑而过。
苏老太太见此,也笑眯了眼,甄娘也在一旁笑说:“不愧都是老太太教导的姑娘,果真脾性相投。”
在苏府中,和锦歌相处不错的,还有锦盛锦泽二人。说来,苏府之人也都奇怪,这兄妹几人起先三人也不过是相对熟悉一些,却不知从哪天起,三人……噢,不,是四人之间,关系竟比其他兄弟姐妹都亲近许多。为此,苏锦箫还和弟弟锦盛大闹了一通。但是无论如何,四人对此都闭口不言。
当然,事情的发展并不复杂,起因只是锦落的一次出手。那是某一天的下午,锦落带着锦歌去熟悉京城的商铺,二人碰巧赶上了和几个小混混发生冲突的锦盛锦泽。当时,苏锦盛把堂兄锦泽护在底下,自己扒在他身上,抱着头硬生生的扛下所有的拳头。偏偏还一句软话都不讲,哼都不哼一声。
锦落锦歌哪里是那种看着自己人被打无动于衷的?二人一见当时的场面,立时忘记自己是名门闺秀,纷纷挽上袖子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