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他们把剩余所有村民都拷问一番后,剥下衣物,捆绑起来留在这里。在捷度和格古的带领下,换上黑袍,用车推起一枚蜕变期的瓦姆茧,进入了工坊区。
抬脚进门,就被铺天盖地的血腥气熏红了眼睛,他们推着瓦姆的茧缓缓前进。
前方又是一个入口,门前有两个黑袍青年守卫,看到迎面来了五个人,隔着很远便伸手把他们拦了下来:“怎么这么快,不是刚送来一个吗?”
走上前,捷度一口唾沫啐到地面,满脸的无奈:“这东西刚吐茧,有些不稳定,我怕再出什么篓子,干脆就先运过来。早点运过来,总比死了好吧。”
“你倒是长了记性。”看清他的独眼后,另一个守卫笑了出来,用手上的木矛戳了戳推车:“没问题,你走吧,我们这就送进去。”
“行。”怒眼男摆出趾高气扬的表情,指着三骑士道:“你,你,还有你,把车推到前边去。”
三人默不作声的将车推向前方,两个守卫也没多在意,作为基本没有实战经验的普通村民,他们的警惕心也就仅限于此了。
贴近到合适的距离,亚雷和克拉克瞬间放开推车,一左一右猛的冲向前,对方的笑容甚至还浮在脸上,便被无声无气的解决了。
见他们一击得手,妮可露出明媚的笑容,转向带路二人组:“你们的表现很好,放心,我们会遵守承诺。”
捷度、格古相视一眼,唯唯诺诺的露出惊惶不安,又夹带窃喜的神色。
克拉克换上守卫的黑袍,推车钻了第二道入口,剩余人紧随其后。穿过一片漆黑的隧道,拐弯后,前方亮堂起来。
光线虽然亮,却摇曳不定,应该是烛火。
彻底迈入烛光中,他们迅速仔细观察四处,身边是一个个石制的粗糙长桌,并排站着十几位村民。
离出口最近黑袍老者,正以尖刀熟练的切开瓦姆茧,剥去茧层,飞速一刀刺入沉睡中魔怪的心脏。
处于蜕变期休眠的瓦姆,在剧痛下猛地惊醒,发出惨嚎并的微微抽搐,很快失去了生气。
这干瘪瘦小的老人,表情布满了机械式的麻木,以玻璃钵接下魔怪的血液,挤完最后一滴后,将尸体传递到后方。
后方的中年男子麻利的剥去表皮,再传递的后方……除了骨头,他们连粪便和脑浆也不放过,以器皿分开保存,运到最后的密室。
这所谓的工坊,根本就是屠宰场。既然选择成为骑士,三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看到这幅场景后,仍觉得一股寒意堵住了胸口。
瓦姆和家畜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们成熟后,是有智慧,有文明,可以交流的魔怪。强盛如罗赛维亚,也是以藩属封地的规格对待。
而这帮村民,却如同杀猪宰羊般屠杀无数,作风堪比热衷于**实验的魔法师。
“东西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负责取血的黑袍老者仰起脸,却发现进来了五个人,正欲惊呼,瞬间被妮可击中后颈,瘫倒了下去。
剩下的十几位村民,慌乱间拿起刀具,试图负隅顽抗。表现的很顽固,但毫无意义,螳臂当车的他们,很快尝到了苦果——被捆绑起来围成一圈。
“你们当中,谁是负责人?”妮可扯掉了身上的黑袍,目光扫视着众人。
村民怒目而视,无人回应。于是亚雷拖起其中一个,走到石质长桌后,按照惯例开始拆骨头,差不多一分钟后,这个家伙哭号着喊道:
“老杰森!是老杰森!”
“谁是老杰森?”
“最靠门边的那个老人,负责取血的那个。”
“很好。”亚雷满意的帮他把骨头拼了回去。
妮可闻言,靠近了那个干瘪的老头,掀开了对方的兜帽:“告诉我劳尔在哪里,祭祀区有什么警备,你们收集瓦姆的血肉有什么目的?”
老杰森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女骑士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亚雷,少年摇了摇头道:“不行,年纪太大了,用那种方法很容易猝死。”
于是她转向那个被拆过一遍骨头的倒霉蛋:“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东西。”
结果对方拼命摇头:“你问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为了确认这家伙话的真实性,亚雷假意杀死了他,接着找了几人炮制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他们只负责宰杀瓦姆,收集血肉,至于有什么用,全部不清楚。
祭祀区只有老杰森一人去过,能进入那里的,基本都从二十年前活到现在,劳尔的狂信徒。
一时间,妮可对这个老顽固也没有办法,干脆当着他的面,毁掉了盛着瓦姆血肉的器皿,放火烧掉了密室。
眼睁睁看到多日收集的成果毁于一旦,这个干瘪的老头终于受不了了,恶狠狠的怒视女骑士,哆嗦着嘴唇道:“你……你们……”
“想骂就骂吧。”妮可挑衅的看着他,揪住对方的一撮胡须,拔了下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所作所为,比我们恶劣一百倍。”
老杰森痛的蜷起身体,却硬是咬牙不吭一声。
“帝国很快会知道一切,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吧。”女骑士口中说着,一把接着一把,将这老头的胡须拔了个精光。
“你们这一辈子都会在监狱度过,而劳尔,会被送上绞刑架,他连火刑的资格都没有。”
“愚昧!”老头痛的晕头转向,破口大骂道:“教长是我们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