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殿,殿下”
“你怎么又”
“不是属下,是,是凌大统领!”
蒙荃说完,凌照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参见豫王殿下。”
“大统领请起。找我可有急事?”萧珩扶起他,见他神色凝重,心下夜猜到了几分,“是刘文方?”
凌照点头,“这几日闯进巡防司,明里暗里刺杀刘文方的人已经有四五次了,微臣惶恐,殿下何时能助他离开京城?”
萧珩思考片刻,“今晚吧。”
“那微臣马上着手去准备。”
“本王还有一事不明。”萧珩目光幽深,似要把凌照看穿,“大统领似乎对刘文方特别上心。”
“殿下不是也一样吗?”
“我帮他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但是凌大统领不一样。”萧珩目光如炬,“本王真是有些想不明白,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大统领为何要帮这样的人?”
凌照一笑,“这样的人?殿下以为他是哪样的人?是为了上位,陷害明家还是色欲熏心,侮辱友妻?”
“那晚在巡防司,大统领也在场,刘文方所言,大统领也听得清楚,难道他不是?”
虽是肯定的语气,然而却掩盖不了那一丝明显的疑问,像是找凌照要一个答案。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三年前的事,像凌照这种心正之人为何会选择帮他?
这似乎是一个谜。
刘文方不愿意告诉他,凌照显然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三年前明家的那桩事,凌大统领也参与了是不是?”
萧珩盯着他,一字一句,“你们当年到底在谋划什么?”
“微臣劝殿下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毕竟对于殿下而言,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豫王妃,毕竟依着王妃的性子,若是知道当初是自己将那杯加了cuī_qíng_yào的茶水亲手递给了自己的母亲,才酿成当日悲剧的话,怕是会受不了。”
见萧珩面色沉重,心事重重,凌照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宽慰道,“殿下放心,等这件事过去,微臣会向豫王妃负荆请罪,绝不会连累殿下。”
萧珩摇头,“大统领未免太小看允煦了。”
凌照重重地叹了口气,行礼告退。
“怎么样?!”
凝曲左右望了望,见庭院内无人,赶紧快步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道,“慕容世子派人传话,说是刘文方已经不在巡防司了!”
明程一惊,因着这几日慕容魏明里暗里的刺杀,她猜测就在这几日,巡防司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有想到萧珩和凌照的速度会这么快!
已经不在了…
大白天的他们肯定不会动手…是昨晚!
“小姐,慕容世子说,必须尽快打探到刘文方的所在,否则时间越久,越难办。”
如果是昨晚连夜出的城,应该不会走太远,刘文方一定还在京城周边。
“凝曲帮我那张舆图过来。”
“是。”
明程拿着油灯靠近舆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在哪里,如果他要护送刘文方远走高飞,会在京城附近的哪里歇脚?
“小姐这是哪儿?”
见明程拿出毛笔在舆图上圈了三个地方,凝曲有些不解,“为什么是这三个地方?”
“庆安乃远离京城最快的路线;望城地形曲折,易守难攻,是最适合藏匿的地方;落风河乃尧姜码头的上游,而尧姜码头上接奉天,下通南境,西达平乐关,东至云都桐岛,一旦到达尧姜,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销声匿迹。”
“可殿下到底会把他藏在三个当中的哪个地方?”
明程眉头紧蹙,目光复杂,“我不知道。”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立刻找到刘文方的所在,然后杀了他,结束这一切!
晌午时分,日头正毒,盛阳毫不客气地穿过幽深的树林,烧灼着最后的一丝清爽的凉意,只留下一片暑气熏蒸,热汗淋漓。
萧珩抬头,透过幽谧丛生的树叶,望向那一头毒日,在心中计算着时辰。
“来不及了,不能再等了。”萧珩收回视线,刚欲下令启程,就见刘文方着急地跑了过来,“殿下,麻烦再等等,凌大统领马上就到了!”
萧珩再次抬眼看了看日头,果断拒绝了他,“刘大人,已经午时三刻了,若是在天黑之前不能赶到落风河,就要等明日了。”
“殿下好意,刘某心领,还请殿下再等上些许时候,拜托了。”
见刘文方鞠躬叩首向自己请求,萧珩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否有苦衷。
“驾!驾!”
“殿下!凌大统领来了!”
只见凌照骑着马,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参见殿下!殿下久等!”
“没事,赶紧启程吧!”萧珩说完,拉住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却见凌照身后的马车里走出一人。
“阿乔!”
“文方!”
萧珩震惊地看着两人,怒眸马上转向凌照,“你给我搞什么!”
凌照并不着急回答他,只是看了看面前紧紧相拥的两人,许久才道,“殿下不是一只很想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这,就是答案。”
萧珩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下一秒,眼神却骤变!
“殿下!”
“我送夫人回去。”萧珩拉开明二夫人,礼节恭敬,“请夫人上马车。”
明二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的。”
萧珩双拳紧握,神情冷肃,“请夫人上马车!”
“今日,除非殿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