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若是万不得已,我们和陵王府开战的话,谁会赢?”
“这不是废话吗?!陵王府不过十万兵马,我们可是有五十万靖州铁骑,还是惠元皇帝钦赐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咱们;还有,陵王府位于西疆之地,本就偏远,哪比得上咱们富庶。”
“说的也是,兵力比不上咱们,财力也比不上咱们,那位陵王怎么跟郡主比得了。”
两人边说边走向远处。
“王妃?怎么了?”
蒙荃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好,担心是不是这几日照顾萧珩,伤到了自个的身体。
“没,没事。”明程转身,正想走进庭院,见蒙荃跟着自己,便有意无意地问道,“听说陵王殿下最近在平乐关外巡视?”
“属下好想听沈巡抚提过,确有此事。”
明程目光微伏,“可我听沈小郡主说,平乐关外,人流复杂,流匪横行,陵王殿下可是要彻底治弊?”
“这个属下倒不清楚,只知道这几天,沈郡主和沈巡抚,日日在巡抚府司内开议事,而且城外的靖州铁骑也足足比之前多了一倍。”蒙荃回道。
明程思索了片刻,才道,“听闻平乐关外景致极好,可以将西疆之景尽收眼底?”
“是啊!特别是关外潼城,有一处高楼,立于之上,可以说是一览众山小了。”蒙荃感慨地说道,“听说近日陵王殿下刚好巡视到那,还为潼城题了词了。”
“潼城…”
明程眼神幽远,浮浮沉沉。
“王妃?”
明程没有理会他,只是有些出身地走到了房间里面坐下。
陵王府位于西疆中心,若是错过潼城这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西疆。
她不能再等了。
“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沈韶。
明程看了她一眼,“请进。”
“听大夫说,允煦好多了,这几日事忙,没空来瞧他,他人呢?”沈韶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萧珩身影。
“皇上派人来传话,应该在偏殿。”
沈韶点头,“那我再这等他好了。”
明程幽深的目光落在面前那个喝茶的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深沉的光亮。
“这茶有些冷了,我去给郡主重新泡一壶。”
沈韶笑了笑,“那边多谢王妃了。”
明程拿着茶壶,跑到后房,拿出了被芒叶水浸泡过的金银花,放在了茶壶里面。
那些芒叶水,金银花,本是她上次为了对付那两个看着自己的丫鬟准备的,这一次…
明程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决然将剩余的芒水花瓣全都倒了进去。
“郡主,请。”
沈韶接过她递来的茶,浅尝一口,“谢谢。”
“郡主前些日子这般照顾允煦,这句谢谢该是明程说与郡主的。”
沈韶眼神一凝,饶有兴味地打量她,“真是稀奇,看来,凝曲的事,你想通了?”
“允煦相信郡主,想来一定有他的理由。”明程回道。
沈韶看着那茶水微微一笑,“你想通了就好,否则最累的还是允煦,要夹在我们中间,里外不是。”
明程颔首,像是在同意她的话一般。
沈韶喝了两杯茶,便觉得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意识不清。
“郡主?郡主?”
明程轻轻拍了拍她,见她有些神志不清,便在她身上开始搜索,果然,在她里层袖口,便找到了她渴望至极的那枚印鉴。
明程将那封伪造的过境令拿出来,赶紧盖上她的印鉴,然后迅速放回了沈韶的袖口中。
“郡主?郡主?你怎么样?”
沈韶有些喘不上气,“帮我叫大夫过来一下,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明程将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便赶紧去叫大夫。
“大夫,郡主怎么样?”
说话的是沈启,站在他后面,同样面色担忧的还有平乐关一众将领和巡抚府司的主司们。
“巡抚不用担心,郡主想来是误食了少许芒子,所以身体才会有恙,幸好所食不多,无妨,老夫开一点药,郡主吃下便会没事。”
沈启暴怒,下一秒便拍案而起,“靖州五城禁止种植,兜售芒子,这是从昭齐郡主便传下来的规矩!是谁这么歹毒!竟然给郡主的吃食中加了芒子!”
“就是啊!平乐关中怎么会有这样包藏祸心的人!”
“简直可恶至极!”
“巡抚,微臣怀疑会不会是陵王派来的人?”
“来人!”沈启没有任何犹豫,“给我查!务必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
“是!”
明程没有在沈韶处停留太久,而是来到了之前住的庭院里,找到了上次被自己下药的丫鬟。
“上次我是担心豫王,被逼无奈,才会加害于你,对不起。”
“王妃言重。”那丫鬟显然对明程有了戒心,站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
明程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若是沈启他们查到这,这个丫鬟一定会说出前几日的事,她不能冒险。
“我听说平乐关的柿子很是出名,豫王殿下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我想给他做点柿饼,你能帮我去集市上买一些吗?”
那丫鬟见她眼神亲切,况且自己身为下人也不能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查到了吗?”
“启禀沈巡抚,属下们去各个院落调查了一番,发现西苑的蔷薇姑娘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