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余光扫了众人一眼,便再次躺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闭目小憩。
“臣妾,臣妾告退。”
云贵人湿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他,只能赶紧告退。
“殿下何必与她们动气?”
假山之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萧珩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懒懒地回道,“她们声音太大,吵着本王休息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
慧妃说完,萧珩倏然睁开眼,看着下方正目光灼灼的人,本想说点什么,结果只是一个飞身飞了下来,朝另一边走去。
“允煦!”
“娘娘!”萧珩侧脸有些粗暴地打断她,“娘娘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这里不是渝州,还望娘娘自重。”
“自重!?你凭什么要求我自重?!”慧妃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恨声质问,“你夜夜留恋花街柳巷之时,可有想过这两个字!你跟那些个女子们琴瑟静好时,又何曾想过这两个字!”
萧珩眼角微挑,没有理会她,只是朝前面走去。
“你给我站住!”
见他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慧妃一跺脚,朝前面崩溃大吼,“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生硬刺耳的字眼从身后传来,前方那个天青色身影明显一顿,眉眼之间闪烁出一阵伤感后,还是决绝地走开了,只留下一句话冰冷的话语,“皇兄不会在意的。”
“你为什么要跟那种女人厮混在一起?!为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多年前,他被张太后流放渝州,夜夜醉酒笙歌时,她也曾经这样近乎疯狂地质问。
可他却风轻云淡,理所当然,“郡主认识我萧珩的第一天,我便是这副鬼样子了。”
“你以前怎样我不管!现在既然有我,你就不可以这样!我不准你和那种女人们再来往!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觉得我跟郡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日在渝州侯府救你,出手教训你的庶母庶弟,都不过只是一件顺手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只不过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至于我要跟谁厮混,那是我自己的事,哦,对了,郡主最好还是离我这样的人远一点,否则得罪了京中的什么人,可是灭顶之灾。”
于是,她生气,发怒,甚至在渝州城下令关闭所有的青楼曲馆,可是他身边的女子却是层出不穷,从未间断。
“王媛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第一次看他冲自己发火是在一个有妇之夫男子的床榻上,她刚刚披上一件薄纱般的衣服,他便冲了进来。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你是在糟蹋自己!知不知道吗?!”看着他发火,她突然觉得心底有种莫名的畅快感。
“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我跟你不一样!”他大吼,一剑刺向了那男子的心口。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了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萧允煦。
嘴硬心软,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而之后,她像是上了瘾一般,疯狂地跟不同的男子肌肤之亲,只为了看一眼他紧张愤怒的表情,只为了躺在他温热的怀里,只为了那片刻的贴近和欢愉。
可他,再也没有来过。
“娘娘,咱们回去吧。”
王媛伤然一笑,“回去?回哪去?”
“当然是回娘娘的雪粹宫了啊。”
“雪粹宫…我的雪粹宫…”王媛空洞一笑,“那是他萧珏的雪粹宫,跟我有什么关系。”
“娘娘!”丫鬟惊恐地叫出了声,不知她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萧珩,你为什么,为什么这般狠心!为什么将我丢弃不管!
直到她的腹中突然多了一个不知是谁的孩子,而不得已以红花落胎之时,他才再一次出现。
“这是最后一次。”
她全然没想到,心心念念盼来的人,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冷冰冰。
然后他走了。
再然后那些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所有男子们,全都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再无音讯,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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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程最喜欢的花是?(嘻嘻…送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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