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阴阳守宅人>253.阴阳死路

车已经完全失控,在蜿蜒的盘山路上打转,司机从我手中抢过方向盘,将车擦向山壁的一侧,强烈的撞击、深深的刮痕,那石头与铁皮的摩擦声令人起鸡皮疙瘩。/32/32501/

过了好久,摩擦了好一段路,车身才在摩擦力的帮助下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车身忽闪忽闪的,在漆黑的路上异常显眼。

“你疯了!”司机骂道。

我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眼珠惊恐得快要爆掉:“谁疯了!你自个儿看看!”

我朝刚才的路上指去:“你自己看看,那边是什么!”

他的头,从破碎的窗玻璃探出去,只一眼,就吓得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靠在椅背上连抽了三支烟后,他的手终于不那么颤抖。

“看清了吗?”我问他。

他点头,额头上受了点小伤,伤口不断渗血,半张脸都被血水染红,看着还真挺吓人的:“刚才好险,还好、还好有你!”

身后传来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似刚睡醒:“怎么啦,好像地震了一样。”

莽子搓着眼睛,懒懒的说。

而砖灵则是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砖灵这个马后炮,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一点酒就放翻了他,刚才撞车那么大的响动,他都没醒过来,我对他的酒量表示怀疑。

“不是我喝醉了,而是刚才,有人压着我,不让我醒来。”

砖灵告诉我们,刚才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梦,而莽子也点头:“我也做梦了,梦到发大水,好多死人。”

怪了,三个人竟然都做同一个梦,看来,这不仅仅只是梦那么简单,特别是梦中的那两句歌词……应该别有深意。

砖灵无奈地说:“那不是歌词,是诗歌,不过谱了曲罢了。”

“这是什么诗,听着怪可怕的。”

“这首诗,是唐末的徐夤写的,名叫《追和贾浪仙古镜》,形容的就是上古时期洪荒的模样。”说到上古,再联系到翻江倒海,我只想到了一个人——第一代神明,梦兮!也就是葬在江底仙墓里的人!

难到,刚才这梦,与她相关?

这一点,我们无从考证,仅仅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不管这样,三个人同一时间,在变幻的山路上做了同一个梦,证明对方的磁场异常强大,已经大到可以影响我们几人,特别是砖灵,连他都没能醒来,而我却醒了过来,还及时化解了危难,不得不感叹一句:多谢上苍保佑!

莽子这会儿彻底醒来了,看着自己的爱车毁了大半,心疼得要命:“张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张师傅又接着抽烟,都抽了一包了,一地的烟头:“小沈总,这事真不怪我。”

我承认:“你的车是我弄的,不过,你得自己估算估算,一车重要,还是我们一车的性命重要?”

他听后不说话了,这时,我和张师傅开始给他们还原,刚才发生的生死一瞬间……

刚才,我们行驶在山路上,张师傅看到前面有一条宽阔的、明亮的新路,于是准备朝前方开去。

就在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不祥的预感,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大山里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月亮,山路全是漆黑一片,怎么前方的路是白的呢?

就这一秒的思考时间,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前方的路,不符合常理!

还来不及细想,直觉告诉我,那里有危险。

我承认错误:“我抢方向盘确实不对,但事出紧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师傅惊魂未定:“好险,若不是这位林小姐,我们刚才就冲下悬崖了。”

结果等我们撞车后看去,身后哪里还有大路?分明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山谷。

“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们。”砖灵说:“我们车上坐的都非等闲之辈,竟然差点着了道儿。”我想,一定是跟我们白天所作的事有关。

我们的捉鬼、赶鬼行动,一方面保护了江城百姓的安危,但另一方面,却触及了某些阴邪的利益,比如那位邪家。

“我们有所行动,看来,他们也按捺不住了。”

我赶紧电话通知博二叔、二毛和飞鹤,听到他们平安的消息,我就放心了。

惊魂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我看那开车的张师傅运势不太好,兴许是遇到邪祟沾染了阴气和晦气,送了一道护身符给他。

莽子问:“咦,土公鸡今天拔毛了?”

这人,嘴巴就是贱皮子,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兴起了:“羊毛出自羊身上,他给你开车,我给他护身符,相当于我的符在保护你,给钱!”

“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

“我是你八一姐,跟你讲道理?”

“行,多少?爷现在有的是钱。”

“五百。”

“我还以为多贵。”

我话音未落,接着说:“五百……万!”

“你去抢吧!”他飞快的跑去,阔少爷人设完全崩塌,放飞了自我……

我看着他和砖灵,有时候人真的需要朋友,若没有这俩活宝在身边,我遇见刚才那事,准保吓得要死,好久都无法恢复。

但有了他们,说说话,斗斗嘴,那压在头上的乌云也就随之消散了,虽然我们刚刚差点没命,虽然我们身边危机四伏,但,那又怎样?

至少我不是孤军奋战,我有他们……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想起心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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