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顾千城为什么不满?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伤感的抹眼泪吗?
景炎不懂,便问了出来,结果换来顾千城冷冷的嘲讽:“为了完成你的义父的心愿,所以你就不可以不顾旁人的感受,做出盗取棺木的事?”
“怎么叫盗取?”景炎不满了,嘲弄的道:“明明是你们顾家人不要,我不过是接手罢了。我义父虽有这个心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我和我义父做过什么?我义父不希望武夫人死后不得安宁,即使心里再想也没有做出,把武夫人的棺木挖出来的事。要不是你们顾家人自己动手,我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
“顾家人确实做得不对,可你又能称之为光明正大吗?趁火打劫难道比劫匪更高尚吗?”顾千城不客气的反讽:“要不是我请秦王殿下,查我母亲棺木的下落,想必景公子根本不会让武家人给我传信吧?”
景炎和顾老夫人、顾贵妃他们一样恶劣,谁也不比谁了高尚,景炎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不是?
“呃……”
顾千城说得是事实,要不是秦寂言逼得太紧,他确实不打算告诉顾千城,毕竟顾千城身体里,流有一半顾家的血脉,顾千城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母亲和一个“野”男人合葬。
“如果景公子诱我上门,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我想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武家人同意把我娘的棺木交给你带回江南,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早日让我母亲入土为安。”
顾千城不喜景炎的行为,起身便要走,不过在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景公子,我希望你离承意远一点。”
用承意引她主动上门这种事,做一次她可以原谅,再有一次那就对不起了……
“千城,我可以解释。”景炎看顾千城真得生气,立刻起身挡在顾千城的面前,“劫走你母亲的棺木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恶意。”要怪也该怪顾家把这个机会送到他送上。
“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就此罢手?”顾千城冷笑,“在江南也许你很强,可在京城我想要弄死你,也不是太难的事。”
“你威胁我?”景炎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真叫我伤心,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是你乐意看到的。要不是我把你母亲的棺木劫走,你能那么容易把顾家老夫人送走吗?”
“你这是要我感谢你?”顾千城一脸嘲讽,抬头看向景炎,“景公子,便太把自己当回事,没有你我想做的事一样能做成。”
“是吗?”景炎一脸怀疑,顾千城也不辩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
她承认初见时,她确实被这个男人惊艳了,可现在她只感到威胁。
一个能避开秦寂言搜查的人,绝不是简单的书生。不管景炎有没有恶意,顾千城都决定离他远一点。
“你这么说,真叫我伤心。我自认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景炎就不明白了,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顾千城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搞?
听他说完所有的事,顾千城就算不和他称兄道弟,也该对他有好感才是,怎么反倒越来越厌恶他了?这和他预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想到顾千城重视顾承意,景炎又补了一句:“我对承意也没有恶意,我是真心看好那个孩子,指点他功课也是一片好心。”
虽有利用嫌疑,可他也没有做坏事。
“有没有恶意只有你自己知道。”顾千城对景炎防备心很重,指指了前面的路,“景公子,让一让可好?”
“我义父要我照顾你。”景炎没有让,“千城,我真的没有恶意,相信我一回可好?”
长得好、气质佳的人天生就占优势,景炎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有诚恳的表情,很容易让女人心软,也很容易主让女人心动。
顾千城承认,在景炎专注地看向自己的刹那,她真得有被景炎的外表所迷惑,可也仅仅只是一刹那罢了……
顾千城轻笑一声,后退一步,“景公子,这招对我没用,下次别再浪费感情了。”说完,便绕过景炎,从景炎身边走过……
景炎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拉住顾千城,可手伸到一半却收了回来。
罢了,这次是他太急切了,露的痕迹太多,让顾千城起了疑心,以后再想别的法子吧,他总有办法打消顾千城的疑虑。
费尽心机才让顾千城主动上门,结果却没有占到一分便宜,要说不郁闷那是骗人的,可景炎有什么办法?
顾千城就不是一般的女人,景炎原以为顾千城只是有点小聪明,而有小聪明的人一向自恃聪明,认为旁人都是笨蛋,要应付起来很容易的,结果景炎却栽了一个跟头……
顾千城不是有小聪明,而是有大智慧,而且天生就有趋利避害的本事,明明才是第二次见他,似乎就发现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识人的本事不亚于封似锦。
“爷爷说她是有大才之人。”
说封似锦,封似锦就到……
一身白衣的封似锦从凉亭后走了出来,拾阶而上,在顾千城之前坐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顾千城刚刚喝茶的杯子,眼中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宠溺。
景炎虽然在顾千城手上吃了憋,可也不是没有城府的人,景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面带笑意地在封似锦对面坐上,玩笑似的责怪了一句,“你也不早告诉我,非要看我出丑。”
“有吗?”封似锦拿起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