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森森,白骨累累,一个人身狮头的恶鬼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张开了腥臭无比的血盆大口……
“啊……”
风无尘下意识地一个飞脚踢了出去。
“哎呦……你小子要死啊!”
睁开双眼,风无尘发现金狮跌坐在自己三丈外,呲牙咧嘴地用爪子轻抚着左边肿胀的脸孔,正没好气地盯着自己臭骂呢,自己的四周则是花瑶、候涛、赵江明一干人以及离得稍远些的乌山鹰和黑风豹。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花瑶关切地问道。
“是你们救了我?”风无尘胆战心惊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肌肤完好如初,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只是衣服破了、带了些血,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心惊不已,心想他们的本事也未免太大了吧!
“小子,我来问你,你在地洞中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个苍老却极为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候涛的身后传了过来。
候涛等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出来,徇声望去,两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一起走了过来,老头走在中间,须发皆白如雪,长及腰,身上隐隐散发出让人呼吸都感觉困难的威压,风无尘猜测这老头的修为至少也已经到了金丹期五六层。走在老头身后的两个中年人虽然散发出的威势不及老头,但风无尘知道他们的修为也至少到了金丹期一二层。
“无尘,这是碧仙院在西越国分院彩林院的院首,王前辈。”候涛神色严肃,在一旁低眉垂手郑重地向风无尘介绍道。
风无尘赶紧起了身,满怀感激地向王老头行礼道:“晚辈风无尘拜见王院首,感谢院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谈不上,只是给你吃了几枚固本回源的丹药!”王老头淡淡地道,“你是什么时候到那底洞之中的?见到了什么?当时还有谁在?”
风无尘见王老头救了自己的性命却不居功,竟然表现得这么谦逊,风无尘当即就对后者多了几分敬仰,回话之时不自觉更加卖力了,便把自己在底洞中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向王老头详禀了。
“你说在你昏迷之前还看到了老鼠精?而且,他还用峨眉刺刺透了你的胸膛?”王老头的声音冰冷,他眼睛半眯,死死地盯着风无尘,似乎想要把后者给看穿。
“王院首息怒,想必是因为那诡异的两色光芒影响,让风无尘产生了幻觉,把被打晕错当成了胸膛被刺穿!”候涛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出来解释道。
风无尘真想开口问上一句,“我的胸膛不是被刺穿了吗?”
可是,当他看到王老头那仿佛结了万年寒冰的脸,他还是默默地把话给咽到了肚里。
王老头听了候涛的话不置可否,冷冰冰地质问道:“这么说,那两件东西都是被那只老鼠精给取走了?”
“晚辈当时已经昏了过去,实在是不知!”风无尘又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里码放的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感觉一头都是雾水。
“废物!”王老头冷冷地道。
同时,王老头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风无尘登时感觉自己成了大海中遭受狂风巨浪袭击的小舟。然后,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宛若流星一般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房屋之上。小院子里登时传出了“嘭”的一声大响,房子连同后面的石墙之上随即多出了三个人形的大洞。
声音本该有三声,怎奈风无尘这破洞的速度太快,让三声连成了一声。
“sè_láng,你没事吧?”候涛第一个冲到了风无尘的身边,轻轻地把后者扶了起来。
才起到一半,风无尘便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冒着热气的鲜血,双腿也随之一软,要不是候涛在一旁扶着,恐怕他还得摔上一跤。
王老头看着破洞那头萎靡不振的风无尘,冷哼了一声,这才有些余怒未消地同身后两个中年人化作三缕亮光从原地消失。
……
荒郊野外的乱坟岗上。
“你……是人……是鬼?”钱驴子看到赵江明顿时被吓了个三魂七魄都离身。
“钱驴子,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赵江明双眉直竖,怒目圆睁,眼圈尽红,声若兽吼。
赵江明将手中长鞭一挥,钱驴子随即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肥腻腻的腿上登时多了一条深约五寸长尺许的血沟。
“你五岁那年眼看就要饿死街头,是我爹把你捡回了家,把你抚养成人,教你本事……”说到这里,赵江明已经泣不成声。
钱驴子也把头埋到了胸口,眼中也有亮光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赵江明才稍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朝着钱驴子的屁股又是狠狠一鞭甩了出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是我被财宝迷了心窍,甘愿做了老鼠精的鹰犬,杀了老爷,还……”说到这里,钱驴子手中的寒光一闪,接着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条鲜血之流的血痕。
……
如故客栈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无尘边说边咳,几乎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嗽一声。
“sè_láng,羊羔说你吃了丹药要好好休息,你先躺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候涛站在床边,见花瑶扶着风无尘躺下才继续道:“我们快要到得最底下的球洞之时都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幻境之中,当我们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发现你一个人血迹斑斑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