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哈怒军”骑兵突击,曹部早有防备,随着战马冲近,地雷开始接二连三地爆炸,然后,迫击炮和舰炮几乎是同时发炮,地雷和炮弹的爆炸声中,“哈怒军”的骑兵一片人仰马翻。就算这样,骑兵队伍还在继续狂飙突进,战马上的哈怒兵士一边射箭,一边催动战马全速向前。
直到骑兵队伍冲到铁丝网前,速度一窒,“工军”的步枪和霰弹枪开始射击,与此同时,“流星弹”开始齐射,一枚枚手雷也从空中砸进了冲锋的骑兵阵,硝烟弥漫中,铁丝网前死伤枕藉,后面的骑兵受此一阻,事实上已经失去了冲击的速度,至此,这一轮冲击宣告失败。
“工军”这边也有伤亡,不过总体来说伤亡并不大,对方的骑兵射出的弓箭对身穿迷彩鳞甲的“工军”士兵威胁并不大,倒是部分骑兵在马上猛甩手雷,这些被哈怒军缴获的手雷炸伤了不少“工军”士兵,尤以甩开膀子投掷手雷的“日勇”伤亡最大。第一波骑兵冲击过后,点检伤亡,“日勇”死了二十三个,伤了五十九个,至于“工军”嫡系主力,伤亡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人。这让韩焕章感叹,到底素养不同!
残余的两百多“哈怒军”骑兵跑回了城堡,一看占不了任何便宜,哈怒尔刺拒绝了一切继续出击的建议。现在,哈怒尔刺已经在想退路了。
“哈怒军”头领们意见还没有统一好,这边,“工军”的75毫米炮又开始向城堡内发射炮弹了。通过热气球的校射,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不时会炸死炸伤一票人马,城内的“哈怒军”重又陷入了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
整个胡里改的人口原本就不多,青壮就更少,现在跟着哈怒大王的都是青壮,这些人本来想的是跟着哈怒大王吃香喝辣享受神仙一样的富贵,不料想,富贵倒是临门了,抢了一大票“工军”的财物,但一下子就死伤了四五百号人,而且,面对“工军”的神炮,自己这一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这仗还怎么打!
打惯了游击的胡里改人当然不会选择硬拼到底,三十六计走为上,有人就主张马上跑路,哈怒尔刺自然从善如流,十分果断地同意了某一个手下“大将”的跑路建议,咱不跟你耗了!
老幼妇孺早就载运着一批物质离开了城堡,要说,“哈怒军”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哈怒军”现在每人至少都有一匹马,于是哈怒尔刺一声令下,不一会功夫,哈怒大军的骑兵队伍就开了北门,绝尘而去。临走的时候,哈怒尔刺让人四处放起了火,等到最后一骑跨出城门,城堡之内已经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城堡毕竟只是建成了一小半,可供做燃料的建材还比较有限,于是烧了大半天之后,大火慢慢熄灭,等烟尘徐徐散去,已经是黄昏时机。
韩焕章远远地看着还散发着惊人热量的废墟,不禁叹了一口气,粮草已经付之一炬,哈怒军人人有马,追都没法追,只能看着他们跑掉。可恨!便宜了哈怒尔刺这孙子!
不管怎么样,城堡还得建,庙街这里不能放弃,如此,物质还得从库页岛运来。
几天后,韩焕章等到了运输船队,但随船队而来的有一个大煞星,那就是马奋,马奋一来,立即就解除了韩焕章北路开拓队队长的职务,曹牧方杀敌有功,由副转正,而韩焕章,则只好乖乖地跟着马奋回本部。
背后的废墟,感觉就像一幅先锋派的绘画,韩焕章摇摇头,战争跟艺术,难道真的扯不到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