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叶县是东瀛边缘的一座小城,人口不多,大约在一百二十户左右,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没有地痞流氓,整个县城宛如机器一样运转,人们翻来覆去说得话题都离不开这座县城。
直到她的到来。
简单朴素的打扮,却在惹火的身材之下,变得充满魅力,一头浅紫色的长发用黑色缎带束起,她从容地走在街道,仿佛是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任何一位男性都无法移开目光,哪怕是小孩子都不例外。
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她这种级别的女人,已经可以说是天使在人间的化身。
她坦然承受那些目光,一双神韵十足的丹凤眼扫过街道上的男人,除去结过婚,看起来有女朋友的男人。
她找了一会,找到身材单薄,想看又不好看的挫男,大步走过去,勾搭住对方的肩膀,熟练道:“哟,帅哥,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顿饭?”
作为玄门祖师,她精通四国语言,其中之一就是东瀛话,所以说起来很顺溜。
被她勾住的男人顿时满脸通红,浑身似乎要飘上天,大脑都无法思考,下意识回答道:“当然可以。”
“谢谢,”她眼眸微眯,嘴角勾起,露出浅浅的笑容。
等两人结伴离开,才有男人懊恼地跺脚,“可恶,好事怎么就便宜那个怂包,饭的话,我家多的是。”
“夫君,”一位女人娇滴滴地喊了句。
男人看向往日丰叶第一美人,厌恶地挥手道:“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做饭!”
这是东瀛很常见的事情,丈夫在家高高在上,妻子的地位往往很低,连丈夫在外寻花问柳都无法管。
当然,那样的丈夫也看不住妻子……
林霄随小早川城返回他家。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房子,带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栽种着两棵大树。
小早川的父母都是典型乡下人,对于儿子带这么漂亮的女人回家,心里乐得要命,杀鸡宰狗,只为做出一顿让她满意的午餐。
无视火热的眼神,林霄从容地吃下午餐,再放下筷子道:“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
小早川的妈妈笑道:“你休息一会,我们收拾下餐桌。”说罢,手脚麻利地收起餐具,并对老公和儿子使出不同眼色。
小早川城明白老妈的意思,心里很紧张,桌下的手搓着衣角,等待父母离开。
林霄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对方。
看得他愈发紧张。
等父母离开,他双拳握紧,鼓足勇气道:“你其实可以留下。”
林霄眉头一挑道:“抱歉,我不是那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人,承蒙你招待,拜拜。”
她起身,转过去,打算离开。
小早川城急了,一下子起身,喊道:“等等,你不是东瀛人吧?”
林霄抬出的脚收回,没转过身,“为什么这样说?”
“东瀛的女人可不会像你这样打扮,就算游女都不会,啊,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举个例子,”话到尾音,小早川城又手忙脚乱地辩解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就是担心你被阴阳厅的人抓住,他们对偷渡的人非常凶狠,你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林霄挠了挠头,有些无奈道:“真是头疼啊,这样的微小细节我总是会忽略,谢谢你的提醒,还有,男人就该粗心一点,这样才会长命百岁!!”
“?”小早川城脑中升起这个想法,便已经再也无法思考。
咚!咚!
厚重的长筒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因主人高大的身材和有力步伐,导致地般发出战鼓般的响声,打破庭院的寂静气氛。
“目暮君,居然是你过来找我,出什么大事了?”有位少年盘坐在廊柱边,手抚摸着一只不算大的小花猫,表情祥和。
他的目光透着不符合少年的深沉,和人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在之字桥边,竹筒制作的惊鹿盛接着水,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和低矮的灌木围绕在一起,如此熟悉的场景,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愿想起的回忆。
目暮比少年大二十五岁,个头也高整整三分米,却不敢有任何放肆举动,规规矩矩地行一个礼道:“很抱歉打扰花井大人的雅兴,可阴阳厅刚接到一位居民报案,丰叶县上下不知被谁杀光了。”
花井春海摸猫的手一顿,面上再无祥和,紧绷起来,抿嘴道:“看样子,又有不安分的客人到我们这里做客。”
“偏偏在玄门特使到访江户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目暮眼眸微眯,犹豫该不该将内心看法说出来。
花井春海轻轻放下小花猫,从地板站起来,遥视前方高三十六米的御灵柱,笑道:“纵使暴雨倾盆,只要伞牢固,那又有何惧?走,我们去丰叶县看看。”
“嗨,”目暮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号称百年都难得一遇的阴阳师天才,这份迫力就不是一般阴阳师能有。
若不是发生那件事情的话,或许这位就不会出现在东瀛边缘地带的阴阳厅。
要知道,东瀛的阴阳厅分为内外两种,内阴阳厅就是在岛屿内部,整日有时间专研阴阳术。
外阴阳厅就是在边缘,职责就是抓捕偷渡客,以及应付他国的间谍,或者凶恶的罪犯,保护当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
平时少有清闲时光。
也就是这位资质不同,才有单独的庭院,能够看风景,逗猫。
如目暮这样的高级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