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老臣有事与您商议。”眼看韩健准备陪同杨洛川一起出宫,一边的宁原有些着急,只好硬着头皮上来说了一句。
杨洛川看了韩健一眼,笑道:“既然贤婿有事,那本王先出宫。有时间,一定带王妃过来。”
&韩健笑着点头。恭送杨洛川离开。
等杨洛川走了。韩健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淡下去,这时候宁原立在一边,态度也没了之前的傲慢。则是有些着急立在那。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尚书。陛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不是本王不想帮忙,实在有时难以帮上忙。”韩健摆起脸色道。
&王殿下。不知可否一同出宫说话?”宁原老脸也拉了下来,有些不顾面子说道。
&韩健点了下头,“边走边说。”
宁原与韩健同行,明显一些人远远跟着,像是在等宁原与韩健谈话的结果。
宁原道:“殿下肯为洛阳这些世家说话,实在难能可贵。老臣也知,陛下这一年多来,流离吃苦,实在也是我等拥戴不及所致。陛下要追究我等,本来不该强辩,可……终究我们也是为形势所迫,若然不是伪帝登基,,我等若然不拥,那也是今日之下场,实在是……骑虎难下。”
韩健点了下头,这种事,宁原也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说的好像是迫不得已一样。但谁都知道,要真是不想拥戴杨余,那也并非是没办法,一些门阀世家还不是举家迁徙到了江都去?当时杨余也并未做太多的阻拦,反而是放行,主要是杨余不想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归附他的,干脆晾着不管,任由他们去留。
在韩健看来,宁原当初之所以选择帮杨余,是他觉得杨余登基是顺理成章的是,比杨瑞可能还要名正言顺。所以才会帮杨余出谋献策,只是不知道杨余登基的环境实在不好,随后江都之战一败涂地,令杨余的根基彻底被瓦解,之后又遇上乱党肆虐,整个洛阳也就算不上是帝都,杨余仓皇北逃,从江都之战落败,就已经注定。
宁原续道:“殿下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府上,一些世家中人,想与东王结交,不如……”
&王今日时间不多。”韩健语气也生硬起来,道,“而今洛阳之地,尚有战火未平息,本王要回去布置安排,就不去府上叨扰。宁尚书,告辞。”
眼看到宫门,韩健撂下一句,径直往宫门口方向而去。
韩健态度的突然转变,令宁原也意想不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却也没法将韩健留下。
韩健出了宫门,直接上马,带着随从回到东王府别院。韩健自然不是去开什么军事会议,他之所以对宁原如此说,也是为表明一种态度,我不是非帮你不可。
韩健回到东王府别院,直接进了内院。此时杨苁儿已经睡醒,正一身普通的衣衫,在亲自洗衣服,除了她自己的,还有韩健的。有很多衣服在军中洗起来不便,其中便包括她的xiè_yī,而今回到东王府自己的地方,她也感觉回家了一样,再加上韩健慰妻有方,使得她心情很好在晾晒衣服。
&公回来了?”见到韩健,杨苁儿笑着迎上前,又带着几分羞赧行礼,好不娇羞。
&儿,这种事,还是让丫鬟来做,何必事事亲历亲为?”韩健笑道。
杨苁儿笑道:“相公也知道妾身的脾性,有些事还是不想假手于人,何况是洗衣服这样的小事。还是不在军营的好,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搅。”
韩健知道,杨苁儿在性格上虽然很坚毅,但却是有些自闭,这可能与她出身南王府这样的豪门大户有关。她本身独立的性格,加上与周围人的格格不入,使得她想把自己框在一个小空间里,过自己的生活。直到他出现,打破了杨苁儿心里的防线,杨苁儿才把这个空间,分享了一般给他。
韩健笑了笑,没说话。上前帮杨苁儿一起晾晒衣服。
杨苁儿也不推脱,因为她也知道韩健性格随和,心中有很大的包容性,对于一些小事从来不拘谨,这也是她最初欣赏韩健的地方。
&公今晚还是还要去皇宫?”杨苁儿突然眨眨眼,有几分俏皮看着韩健,问道。
韩健尴尬一笑,道:“苁儿,你这话说的,我帮你挂一挂衣服。难道你是以为为夫做贼心虚了不成?”
&相公不是做贼心虚,怎么早便回来陪着苁儿,可是觉得苁儿想不开,会吃……陛下的醋?”
韩健停下手上的事。想了想。没说话。
他跟女皇的关系。到底也是个秘密,就算是被娇妻发现,他还是不会明说。这算是对杨瑞的一种交待。
其实杨瑞也发觉杨苁儿对她和韩健的事有察觉。杨瑞也想避忌于杨苁儿交恶,曾经也主动跟杨苁儿示好,其实道理是一样,都是想一家人和睦。
便在韩健不知如何作答时,这时候一名传话婢女的到来,令韩健“解围”。
&公子,东王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韩健故作很郑重的模样问道。
其实韩健不用问,也知道大概便是宁原那些来找他说项的,或者是代表宁原那些人来说项的人。
&婢不认得,这是拜帖。”说着,婢女将拜帖递上。
韩健摆摆手,婢女匆忙退下,韩健看了看,是宁原本人。
杨苁儿本来在晾晒衣服,见到韩健手里拿着拜帖,凑过头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