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杨苁儿看了韩健一眼,支吾道。
杨瑞一笑,反而看着韩健道:“看来苁儿妹妹的心,并不在夫君身上。”
“是吗?”。韩健一笑,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临近。南王一行抵达烨安阁外。随后南王独身一人进到烨安阁前,见到里面的人,心中登时放心下来,才走进烨安阁给杨瑞行礼。
杨瑞抬手道:“南王无须多礼,一边坐。”
“是。”杨洛川这才在一边椅子上坐下,目光却打量着杨苁儿。
在从韩健那里得知自己女儿怀孕的消息之后。他还没见过杨苁儿,韩健也没给他进东王府探望的机会。
“南王,你可知今日城中发生何事?”杨瑞突然看着杨洛川问道。
杨洛川迟疑了一下,才道:“老臣并不清楚。”
“哦。”杨瑞并未去细究杨洛川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在装糊涂,直接言明道,“今日东王军中有人作乱,东王已将犯事之人拿下,同时东王军中军主帅张行。也被罢免将职。”
杨洛川点点头,看了韩健一眼,回过头对杨瑞道:“原来如此。看来东王做事不拘一格,竟也能如此简单化解洛阳的一次危机。”…
韩健听了杨洛川这话,便觉得杨洛川是另有所指,并不像是恭维。
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人一样。
杨瑞又道:“南王,今日豫州军中可是有乱事发生?”
杨洛川先是怔了怔,随后一笑道:“回陛下。老臣在洛阳日久,已经许久不问军中之事。军中是否有乱事,怕是要传见过军中将领,才会清楚一二。陛下是否这就传见?”
杨瑞冷笑一声道:“不必了,只要南王这里没得到消息,那就是没发生。朕也无需多此一举,何况豫州军营都在城外。便是有乱事,也蔓延不到洛阳城中来。”
杨洛川听了这话,感觉到杨瑞心中有怒火,这怒火令他有些茫然。他心想,难道是怀疑我是这东王军中作乱的元凶?
杨瑞转而看着韩健道:“东王。而今洛阳中军将作乱,你也是责无旁贷,朕也要惩罚于你。”
韩健略微愣了愣,杨瑞突然便说要惩罚他,之前可是连提醒都没提醒过,也令他有点不知所措。
“陛下惩罚的是,臣自然领受。”韩健起身行礼道。
“嗯。”杨瑞微微点头,道,“朕便罚你半年俸禄,小惩大诫,你可愿接受?”
韩健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惩罚,简直是有些儿戏了。
他的俸禄本是朝廷来发,可他就没记得从朝廷这里领过什么俸禄,现在罚他半年跟罚他一辈子也没什么区别。韩健心说,现在整个朝廷的人还等着东王府给他们发俸禄呢。
“臣谢陛下。”韩健行礼道。
杨瑞微微点头,又对立在门口的小太监道:“传东阁尚书进来觐见。”
随着传话声,林恪匆忙进到烨安阁内,见到里面东王和南王以及杨瑞,登时感觉这里的氛围不简单,只好匆忙行礼,头上甚至能隐隐见到泛光的汗珠。
杨瑞道:“林尚书,军中发生之事,你可清楚一二?”
林恪自然是一头雾水,南王那边会得知城中情况,他作为一个文官,身边又没有人供他驱驰,他如何会知晓城中情况?
林恪苦着脸道:“回陛下,臣……只是听闻,城中有些许乱事,并不知与军中之事有关,莫非是……有人从中生乱?”
杨瑞反倒看了杨洛川一眼,这眼神也很明白。一个文官都能听说猜想到大概的事,你身为南王竟然在朕面前说什么一概不知?
杨洛川这时候也有些局促,恨不能骂林恪一顿,但又知道这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只能是先黑着脸坐着,听林恪说下去。
杨瑞将之前对杨洛川说的话,大致对林恪说了一下,林恪这才知道城中果然是发生了大事,连东王军的中军主帅都被撤了职。
“林尚书,此事你认为如何?”杨瑞最后问林恪道。
林恪稍微顿了顿,才行礼道:“臣以为,陛下和东王处置此事极为妥当,老臣并无异议。”
杨瑞怒道:“你身为东阁尚书,还是东王力荐的一朝首辅人选,便这点能耐,说这么无济于事的话?”
林恪心中一怕。人马上跪倒在地,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杨瑞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骂一句道:“万死不至于,一死足矣。”
林恪登时噤如寒蝉,不过杨瑞马上补充了一句,“不过朕不会因为一个臣子没能耐便将他杀了。你这东阁尚书的位子,也不用当了,先去吏部当个吏部侍郎,好好历练一番。”…
林恪一听,心中有不解,但也觉得这好像不是要有意来惩罚他。
他原本的东阁尚书,只是个治学的官,根本没屁大点的实权,现在去了吏部。当了礼部侍郎,感觉是降了,但其实是让他有实权办事。不过如此一来,他就没法再领着尚书台的差事,一想,官还是降了,回头不少人官职都是在他之上。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林恪磕头行礼道。
“行了,朕身边现在缺少能人异士。你要是没法给朕找来,看朕怎么收拾你!”杨瑞有些怨恼说道。
林恪只能唯唯诺诺。然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也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软绵绵立在那。
杨瑞又对小太监道:“传见六部官员。”
随后,一众人进来,都是六部的主要官员,不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