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玉捧着本诗集笑眯眯:“既能冠绝全场,还去有什么意思。本宫懒。”
摘星:“春花烂漫,公主有倾国之色,不如奴婢将公主打扮起来,让奴婢看看人面桃花相映红吧。”
濯玉正在提笔勾勒只海棠:“倾国之色在宫里也倾国,你们凑合看看吧。本宫懒。”
摘星笑着将一身华贵春装捧到了濯玉面前:“公主,皇上晚间要在御花园凉亭上设宴,邀了公主呢。”
濯玉一边练字一边熟练拒绝道:“本宫……父皇?”
濯玉将笔搁下,哀怨地叹口气。这重活一世,还是有那么多人惹不起,不敢得罪如今还是个不大的从三品的迟千仞,如今更不敢不赴庆元帝的宴了,只好在摘星的服侍下换上了一件水红色宫装,裙角摇曳间,惯常见惯了她的宫女们都看了个呆。
濯玉看着摘星瞪得滴溜溜的大眼睛,笑着叹口气,温柔地摸摸她的发顶:“发什么呆呢?”
摘星感动得眼泪汪汪,被美颜暴击,伸手将发顶头发抹平:“公主,你老这样干,我都不想嫁人了。”
窗外的碧桃映着摘星泪汪汪的眼睛,濯玉看了会,突然想到了前世死的那天,摘星也是这样的眼眸。
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她又命人加上了件披风,裹紧自己,平平道:“走吧。”
京卫指挥所中,迟千仞毫不留情地皱眉看向卢指挥使:“你快走吧。”
卢指挥使一张老脸都笑出了春光灿烂,扶着桌子喘的像个大风箱:“你就带着人家娇滴滴的金枝玉叶从棋盘街走到了宫门?”
迟千仞偏头想了想,冷冰冰的声音居然透出了丝困惑:“左右也没有几里路,我都没出汗,怎么了?”
卢指挥使笑得更厉害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迟千仞:“然后人家公主一听你名字就吓得腿软了?”
迟千仞总是泛着凛冽的眸子抬起,迷茫地望向卢指挥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卢指挥使总算憋住了笑,语重心长地走到迟千仞面前,拍了拍肩膀:“怪不得人家都叫你迟冰块,老哥教你,平日里也要怜香惜玉点。人家公主你是不用肖想,但改日若是碰到合适的姑娘,你也是这副德行,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迟千仞嫌弃地躲开他拍肩膀的手,眉头皱紧了想象了下自己对一个姑娘怜香惜玉,莫名就脑补出自己请那个公主上轿的画面。
他顿时浑身恶寒地打了个寒颤,抬脚走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句。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