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并不是真的在接吻。
原来，他们用的是借位法。
覃小雅听着两位导演的对话，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过来。
再看着监视屏上两个人逼真的表演，实在是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此时那个吻已经结束了，他们并没有停顿的，按照剧情继续演了下去。
好像心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随即又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他们才不得不借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导演并没有不满意，似乎还挺赞赏。
覃小雅站在两位导演的身后，离监视器还有一定的距离，看着监视器里正在表演的两个人入了神。
很奇怪，之前以为他们是真的在吻的时候，她还能够让自己进入到剧情之中。
但是，现在，当知道他们只是用的借位法的时候，她反而心里有点乱，一下子静不下来了，但是，到底在想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似乎想了，又似乎头脑只是一片空白。
“你觉得他们演得怎么样？”
几乎在她感觉淬不及防的，坐在她前面的章导，突然就回过头来问她。
覃小雅甚至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章导是在问她。
“演得……挺……挺好的。”
覃小雅紧张的结结巴巴的拘束的回答。
她完全没有想到章导会问她的话。
她虽然站在他身后看着监视器，但是，起码也隔了差不多两米多的距离。
她当然不敢靠得太近。
这是在国内太有名的导演，几乎所有人提到他都会不由得肃然起敬的，就算她站到这里来看监视器，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会被他发现的。
而且，如果不是想要逃避直接看现场的表演的一种奇怪的心理，给了她勇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站在这里偷看监视器的。
但是，章导显然不仅发现了她的偷看，还来问她的感受，用的语气也一点都不严肃，反而有点亲切。
这不得不让覃小雅受宠若惊得很紧张，因为这些天她在现场看他们拍摄，她是很清楚章导在工作状态中是有多么的严厉和不苟言笑的。
她陪着俞越去签电影合约的那次，第一次见到章导时的画面，其实印象还很深刻，那时候章导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很久，又说了很奇怪的话，说她长得很像他的一位老朋友。
这次来片场好些天了，在片场天天都能看到章导，但是章导再没有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覃小雅甚至以为，章导也许早就忘记了那次的小插曲，也不再觉得她像他的老朋友了。
看来，那次真的只是这位导演的错觉而已。
覃小雅其实松了一口气的，她对这位太知名的导演，内心中就怀着很深的敬畏，其实也是很害怕跟他打交道的。
现在被章导这么淬不及防的一问，覃小雅结结巴巴的回答完后，就觉得自己很紧张很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大概她的样子是要多么笨就有多么笨吧，她在心里都忍不住的这样吐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