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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堂正德果然拉着堂元忠去谈人生,冯诗韵也就一起去,临走前还看眼堂任绮。
就这一眼,堂任绮明白过来。
她的母后早已看穿一切,不过这不要紧,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堂任绮更加安心地拉着堂枣走了,堂枣是极其不甘愿的,但又没办法没人能帮她,唯一的安慰是禹宁陪着她一起。
到了追星宫,堂任绮十分神秘地拉着堂枣说:“堂姐,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礼物,等会儿你见了可别太激动。”
“……多谢公主。”堂枣压根不觉得堂任绮真会给她准备什么,指不定就是没用的旧东西拿来糊弄人。
堂任绮小心翼翼地推开追星宫的门,同时还发出“噔噔噔”的喊声。
门一开,门廊上挂满花花绿绿布帘,而布帘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堂枣一脸纳闷,好奇心驱使她凑近看了眼,一看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这、这……
堂枣下意识往后倒退两步,堂任绮忙拉住她,凑到布条前指着说:“堂姐,可觉得眼熟呀?”
被惊吓到的堂枣压根没回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堂任绮也没继续说,笑看着发愣的堂枣。
稍稍回神后,堂枣脸色煞白,双唇有些微颤说:“从、从未见过。”
这般死鸭子嘴硬的话,堂任绮也早有准备,并未逼问,而是带着堂枣进去。
堂任绮拉着堂枣坐下后,一副姐妹一家亲的模样,拉着堂枣的手说:“堂姐啊,你看这布条,随风摇摆地多美啊。”
堂枣沉默,心中不停打鼓。
美不美她可没心思管!她只知道事情败露了!
原以为那张字条是被大风刮走了,谁知道竟然是刮到堂任绮手上,简直了……
当初觉得人言榜是匿名吧,总不会被人发现,安心放心可以肆无忌惮地往死里黑。
怎料到,会被堂任绮给发现,恐怕此次找她来就是为这事。
“棉儿,给郡主倒杯茶。”堂任绮吩咐道。
棉儿斟茶,堂枣却碰都不敢碰,下毒她是不担心,但怕喝了呛死自己。
“对了堂姐,方才可有看清字条上写的什么呀?”堂任绮明知故问。
堂枣也知道堂任绮是故意的,摇着头说:“没看清。”
“你离那么近都看不清?是眼神不太好?正巧我找了御医来,让她同你一起看看。”
堂任绮展开折扇,棉儿就将在外面后者的御医带进来。
这位新来的年轻御医,还是第一次进入追星宫,都说追星公主神秘莫测、脾气古怪,他还是要小心应付。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堂任绮瞥眼御医,见不是平时那位年长的,有些好奇问:“你很面生,叫什么?”
“微臣文左,是替章御医前来,章御医抱恙在府上。”文左低着头声音较为柔和。
“成,你就由你替郡主瞧瞧。”堂任绮示意文左上前,堂枣依旧警惕。
文左低着头,放下药箱后道:“郡主失礼了。”文左欲替堂枣把脉,后者十分抗拒。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直接碰本郡主!”堂枣怎么都不可伸手,理由当然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好听。
她是怕诊出没毛病,让堂任绮找到理由,说她和爹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
自然大家心中都有数,但一旦证明了就十分难看,心照不宣不是挺好,不懂堂任绮为何要做这些。
“微臣该死,请郡主息怒。”文左见这位郡主脾气不小,也不敢得罪只能赶紧先道歉。
其实,宫内并没有这回说法,他们看病诊脉都是直接上的,又不是各个都悬丝诊脉那么玄乎。
可郡主这么说,他又不能反驳。
“堂姐如此在意?看来四皇叔家教真的很严格,连我平日请平安脉,都是直接伸手给把脉的。”
堂任绮笑说,堂枣没吭声,就怎么都不肯伸手。
文左有点为难,他刚做御医不久,可不能随便得罪人丢饭碗。
看看郡主死活不肯,又看看公主袖手旁观,所以他这个做臣子的究竟该怎么办呢?
文左转头看向身后的宣剑,这是他在殿内唯二最熟悉的人,可宣剑只是冲他摇头。
文左急得啊,眼神乱飞希望能找宣剑帮忙,可惜主子打架宣剑也没办法。
见两人“眉来眼去”宣剑身旁的艾琴海看得有些生疑,可现在这情况又不方便问。
无奈宣剑也没法子,眼前的两位主子谁也不肯退让,文左只能低着头继续装傻。
“郡主,之前在王府大夫也是直接诊脉,不如就让御医为你诊治下。”
出人意料,开口的居然是禹宁,他依旧面无表情平静似水。
听禹宁这么说,堂枣有些惊慌,暗想她的护卫怎么帮起倒忙。
“原来如此,那堂姐何须顾忌呢?我们御医定是比外面的大夫好啊。”堂任绮立刻顺杆爬。
“……我知道了。”堂枣没法子啊,只能屈从。
她方才也想过,倘若真的露陷,大不了就说是老毛病蒙混过去。
得到首肯文左终于能把脉,过了会儿道:“郡主有点气虚,平日时不时会犯眩晕,好好休养补补气血就没大问题。”
这称不上什么毛病,但也算是个借口。
且堂任绮原本的用意就并非拿这事大做文章,方才只是为了耍人玩。
这来来回回的,堂任绮倒是看出几分端倪,她的大痦子堂姐对那边的侍卫似乎很有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