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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宫内,堂枣见禹宁去了许久都没来,心中有些担心。
而她更担心的是,从方才开始就始终沉默的堂任绮。
这堂任绮从刚才开始,就一个字没说,还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盯着她看,看得她心中发毛。
“公主堂妹,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该不会,就为了这么看着我?”堂枣忍不住问。
话音落后,又是一阵沉默,堂任绮没开口让堂枣浑身不舒服。
她真心猜不透,身旁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公主堂妹。
“郡主平时可有什么喜好?”堂任绮突然问。
“喜好?”堂枣有些诧异,思忖下道,“看看书籍,刺刺绣,偶尔会做点小点心。”
当然,这一切都是吹牛的。她曾经好歹是天元国某个小鲜肉的粉丝会成员,平日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哪有空刺绣做饭。
“堂姐果真贤惠啊。”堂任绮感叹。
不仅仅贤惠,还吹牛不打草稿呢。
堂任绮突然有点佩服堂枣,一个如此天真的堂姐,要如何才能让其明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不可能包住火的。
“爹说的,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久之后就要嫁人的,这些都要学会。”堂枣装作十分听话乖巧的样子。
“哦?堂姐想嫁人了?是谁如此幸运能娶到堂姐?”
堂任绮故作惊喜模样,但心知肚明问出的都是废话。
堂枣要嫁的是谁,她还不知道吗?
早前母后就提到过,四皇叔给堂枣寻觅到适合的人选——丞相次子。
是的,就是那个丑得全城闻名的人物。
“暂时还不知,但我相信爹的眼光。”堂枣如是说。
虽然不能嫁给心仪的禹宁,但堂枣还有一点期许,希望她爹能给她找个样貌佳、文韬武略的男子。
身为郡主,她也知道自己的婚事全凭安排,虽然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四皇叔那么疼你,应当不会亏待你。”
堂任绮并没将事实告诉堂枣,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点可怜堂枣,就这么被自己亲爹卖了还不知道。
不过呢,这种事她也不能插手,更不能瞎扯,万一有个万一什么事,她四皇叔闹起来,怕是要让父皇母后为难。
“那是自然,我是爹的女儿啊。”堂枣显得很骄傲,心中根深蒂固地觉得她爹会以她为重。
堂任绮想了下,命人将布条都收起扔了,堂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这些条子分明是为她准备,且因为什么事她也心里明白,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原本今日找堂姐来是有其他事想问堂姐,但和堂姐聊过后觉得也并没什么可多说的,都是些无聊的事就不耽误堂姐时间了。”
堂任绮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一旁的布儿和棉儿都有些费解。
正巧禹宁拿着药回来,堂枣见他来了脸上不经意露出一抹笑,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
“属下已经将药取来。”禹宁道。
“嗯,回府后给喜儿就可以。”堂枣看着禹宁的样子,整个就是一春心萌动的少女。
也是,她本来就是少女,怀个春也很正常。
但每每想到不能嫁给禹宁,多少还是会很失望。
身份地位这东西,真的很麻烦,却不可抗力。
“既然堂姐的侍卫回来了,那追星就不耽误堂姐。来人,送郡主回安利殿。”
堂枣本就巴不得快点走,一听堂任绮愿意放她,走得贼快,一溜烟就没人影,招呼都没打。
待人离开追星宫,布儿便问:“公主,这字条的事……”
“本公主心怀仁慈,决定不追究了。”堂任绮收起折扇一笑。
此话让布儿更为不解,又问:“公主的意思是放她一马?”
如此息事宁人的个性,可不像她的主子。
莫不是,突然转性?
“我放不放过她又如何?她爹我的四皇叔不放过她,才是最惨的。”
堂任绮的话让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棉儿思索着说:“可是公主,您并未告知四王爷,有关大痦子郡主追星之事啊。”
“我说的可不是追星的事,这事让我四皇叔知道了,最多是责罚一顿。”
“那公主说的是什么事?”棉儿问。
堂任绮望着门外,想着方才堂枣对禹宁的种种神情,说:“婚姻大事。我的四皇叔,早就为我的大痦子堂姐寻觅到人选了。”
原来如此,布儿和棉儿恍然大悟,能让自家主子都可怜大痦子郡主放其一马,看来王爷选的未来女婿必定很“与众不同”。
“公主是否已经知道是谁?”
堂任绮贼笑道:“就是那个曾经被公主拒绝的丞相次子。”
“他?!”布儿和棉儿异口同声,随即露出十分同情的表情,就连一旁的宣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堂枣。
有点在状况外的艾琴海拼命想着,丞相次子是谁?可就是想不起。
艾琴海拉拉宣剑的衣裳,低声问:“宣大哥,那个丞相次子,怎么了?”
“他……”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不如说出来让本公主也听听?”
堂任绮突然点名,艾琴海吓得忙摇头,还是宣剑淡定地说:“回公主,小海子问属下有关丞相次子的事。”
“哎呀,那问本公主呀,有关那人我可清楚了!”
堂任绮踹掉脚上的鞋,盘腿一坐,摆出一副要开始说书的模样。
“那丞相次子啊,丑得全城闻名,你居然不知道?”
艾琴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