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顾弦歌胃口大开的吃掉了一个鸡腿,看得怀袖十分高兴。
“小姐真应当保持这个好胃口,那样奴婢们也就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怀袖心情很好,忍不住打趣了顾弦歌一番,顾弦歌浅浅笑着,没有说话。
齐恒透过窗口见顾弦歌容光焕发,心中十分愉悦,脸上也带着些笑意。
“见过皇上。”怀袖拿着安胎的药方,正打算去煎药,刚巧撞见站在门口的齐恒。
齐恒看着她手中的药材,挑了挑眉,“这是”
怀袖笑了笑,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这是保胎药,奴婢正要前去煎开。”
齐恒心思一动,接过药方,“这次就由我亲自去吧。”
“啊,这怎么行”怀袖犹豫着,却见齐恒十分坚持,只好福了福身。
齐恒拿着药方走向膳房,怀袖奇怪的目送齐恒的背影,转身去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房中。
顾弦歌洗净了手,打算上床休息,怀孕的人就是比较嗜睡,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却突然感觉到腹中有些不对劲,“嘶啊”
怀袖拧干帕子忽然听到有些轻微的呻吟,转过身来看到顾弦歌弯着腰捂着肚子,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连忙快步上前扶着顾弦歌,“小姐,怎么了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肚子有点疼”顾弦歌吸着气,颤抖的说着。
齐恒此时正好端着一碗保胎药走进来,轻轻吹着,见此情景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惊动了胎气”
怀袖一脸焦急,摇着头,“奴婢不知。”
齐恒赶紧将药交给怀袖,然后把顾弦歌拦腰抱起放在床上,“来,把安胎药喝掉或许会好一点。”
顾弦歌感觉肚子越来越疼,以为自己误动了胎气,小口小口的把保胎药喝完,躺在床上忐忑的看着齐恒。
齐恒搂着顾弦歌,细心的安慰着她,怀袖也紧张的看着顾弦歌,“小姐,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顾弦歌还是不住的吸气,一边摇头,她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肚子好痛”
齐恒心疼的抱紧顾弦歌,凶狠的大吼,“快宣太医”
顾弦歌终于坚持不住,满脸是汗的痛晕过去,齐恒探了探她的鼻息,稍稍安下心来焦急的等待着。
萧湛急匆匆的带着医药箱赶了过来,齐恒连忙让开,不妨碍到他诊治。
“什么情况”齐恒紧张的看着萧湛。
萧湛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顾弦歌的眼睛指甲,指甲微微发给,他赶紧给她把脉仔细的感受,“她这是中了毒,毒气快要攻心,必须赶快解毒。”
齐恒大怒,“什么那保胎药是我亲自熬的,怎么可能会中毒。”
“应该是夹竹桃的毒,这种毒藏于花中,长时间闻久了会感觉到头脑晕眩,误食过量会致人死亡。”萧湛同样皱着眉,看着齐恒的眼神里露出怀疑。
齐恒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控制不住的怒火,眼光突然瞥见顾弦歌的裙摆有片血迹,顿时窒了窒,声音颤抖,“萧湛,你看”
萧湛顺着看过去,瞳孔放大,赶紧仔细的检查了顾弦歌的脉象,“不好,毒气已经开始向下渗透,再不治疗胎儿恐怕不保。”
齐恒急忙收敛起浑身的气场,忐忑的看向顾弦歌,“那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
萧湛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当然。”随即转过头去给顾弦歌保命,不再理会齐恒。
齐恒把全部人都屏退以后,独留下怀袖一人帮助萧湛,自己站在一旁眼睛也不眨的盯着萧湛的动作。
“因为怕对胎儿有影响,要是不能喝药,只可以施针刺激穴位把毒逼出来。”
银针一字排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萧湛目光如炬,伸手取下一枚银针快准狠的刺进一个穴位里,缓缓旋进去。
等到顾弦歌的上身刺进了许多银针时,她的脸色开始缓和,萧湛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扫过顾弦歌的肚子,用内力将毒素引导至手臂,手臂肉眼可见的变得青黑。
“这毒的分量不轻,看来是想致她于死地。”萧湛的话隐隐透出冰冷,齐恒更是大怒之下拍碎了一把木椅。
“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下毒之人,否则我定要他生不如死。”齐恒阴森森的下了决心,一旁的怀袖吓得抖了抖。
萧湛轻轻的把她的手指尖刺破,再用内力引导着,顾弦歌的指尖渗出了些许血滴,呈现乌青色。
“这是”齐恒见出了血,有些紧张。
“胎儿暂时保住了。”萧湛松了口气,神情有些脱力,“毒素被我用银针刺激以后向外发散,然后小心的从筋脉里面逼出了指尖,对性命无忧了。”
齐恒温柔的看向昏睡的顾弦歌,“她们母子都没事就好。”
“但是孕妇失了血始终对她的身体有些影响,要准备些补血安胎的膳食,记住要清淡些。”萧湛不放心的叮嘱道,怀袖连忙应下。
齐恒这才放下心来,坐在顾弦歌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的面色苍白,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泛着青色。
萧湛站在一旁,隐忍而饱含担忧的注视着顾弦歌,眼里闪过心疼。
“能否知道是从哪方面中毒的吗”齐恒阴沉的嗓音响起,萧湛略一思索,“看毒素流向的情况来看,恐怕是通过吃食中的毒。”
“但那保胎药是我亲力亲为熬的,怎么会有毒呢”齐恒满脸懊恼不解。
怀袖咬牙跪在齐恒面前,“皇上,小姐在喝药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不妥了,那保胎药奴婢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