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龚玥玥面色凝重,没打算和他调笑:“恶少,你得有点儿心里准备。”/p
他心里一紧,也立刻收敛了笑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p
“跟我来。”说着,她先走一步,领着恶少赶往林沫岩所住的客房。/p
恶少一到门口便认出床榻上那个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人:“我师弟……”/p
龚玥玥一把拉住准备冲进去的恶少,低声说:“他刚睡着,你别吵醒他。他需要休息。”/p
“谁干的?”/p
龚玥玥很少见到恶少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咽了咽口水,软言劝道:“你先别急,我带你去书房吧,我相公跟何勇都在等你呢。他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p
听赵长垣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恶少便破天荒头一次沉不住气了:“必须出兵相救,且不说明教是被咱们间接连累的,倘若真让辽军攻陷了总坛和当地村落,下一个倒霉的便是咱们。要知道明教总坛比起甬谷关,离咱们更近一步,且地势高阔。夏辽若是在那里汇合,安置大营,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p
恶少却显然很不能接受何勇的意见:“那何将军的意思,是放任那些无辜教徒和平民百姓惨死在辽军的屠刀之下吗?”/p
何勇继续搓着双手烤着火,撇了撇嘴角漫不经心的说:“我不忍心没用,得看咱们皇上忍不忍心。营里的一兵一卒,都是天子之兵。吐蕃目前跟咱们停战。若肆意调兵攻击,那可是天大的罪行,你这都不懂么?”/p
恶少刚要开口反驳,便被赵长垣抬手打断:“两位稍安勿躁。你们说的这些,都有道理,我也都考虑到了。这么晚叫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有没有别的意见。”/p
何勇诧异的问:“除了救或者不救这两条路,还有第三条可以走吗?”/p
赵长垣郑重的说:“你说的不对,我们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尽力营救。”/p
听了他这个答案,恶少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何勇则是更为不解的望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p
他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眼神睿智清晰,语气冷静温和:“景元刚才说的极有道理,若是让辽军得逞,咱们就真应了那句唇亡齿寒。可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出兵西域这条路必然行不通。所以咱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救或不救,而是要如何救。”/p
三位将军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何勇开口提议:“能不能再向幽州城发兵?来个围魏救赵?”/p
赵长垣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出理由:“没用的。幽州城的兵力,足以抵抗我军的进攻。上回派你们去,也只是个障眼法,麻痹敌人的注意力。这回想要逼得辽军撤兵,恐怕是行不通,反而平白无故消耗我军实力。”/p
瘫在椅子里的恶少将身子倾向前:“那要不,向皇上请旨?将咱们目前的困境告诉皇上,他或许会准许出兵救援的。”/p
赵长垣还是摇头道:“一来一回,拖得太久了。”/p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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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抓了抓头发丧气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如何是好?”/p
就在三人陷入僵局之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放进一屋子冰冷的寒气。可传进来的说话声却温暖好听:“送吃的来啦!”/p
龚玥玥和小梅一前一后拎着食盒走进来,两人的脸上都被冻得通红。似乎此刻外面的天气又降了些温度。/p
赵长垣从桌边站起身,接过龚玥玥手里的食盒,又摸了摸她冰冷的爪子,忍住心疼,说道:“辛苦娘子了。”说完,转过脸对小梅也说了句:“也辛苦你了。”/p
两位姑娘都甜滋滋的笑着,没多说话。何勇从火炉边走过来,笑眯眯的说:“谢谢嫂子。”说着,拿起筷子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p
恶少此时心里还惦记着受伤的林沫岩,走到龚玥玥身旁低低的问了句:“我师弟怎么样了?”/p
她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放心吧,有人照顾着呢。”/p
赵长垣实在不忍心妻子陪着一起熬下去,天寒地冻,他又无暇顾及她:“太晚了,你去休息吧。别陪着我们熬夜了。”/p
“嗯。那我回房了。”/p
走出书房,他对站在门外的田海吩咐了一句:“田海,里头还是有些冷,再加点炭火吧。”/p
“好嘞。我这就去办。”/p
等赵长垣卧房走时,才发现地面上已经上了冻。他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再像去年那般硬朗耐冻。这一年来,他又是中毒,又是受伤,再加上心力交瘁,实在是损耗太大了。/p
走到床边,发现妻子睡相安逸,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亲爱的人们生活的安定幸福,才不枉他们这些男子鞠躬尽瘁,殚精竭虑。/p
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他觉得自己冷的发颤,只敢睡在床榻最外面,并不敢靠近她半分,怕把自己的寒冷带给她。/p
可是,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她忽然转过身来,蹭到他面前,用自己温热的身体将他紧紧拥住。/p
他觉得自己从头皮到脚趾,从皮肤到内心一瞬间温暖起来。“不冷吗?”他轻轻环住她问。/p
“不冷……凉快。”说这话时,她拼命的憋住眼泪。因为在她怀里的人,彻骨的冰冷,浑身不住的发颤……她还记得一年以前的冬天,他像炭火一般炙热,像朝阳一般不畏严寒……/p
“暖和吗?”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