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不远的枝干上立着一人,黑衣、绪流动,冷得像一块冰。/p
嘴角轻牵:“久违了,巡弟。”/p
那人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动了动手中的长剑,剑身闪着寒光,幽冷月光反射出来,更加冷彻人心。他的嘴角动了动:“你食言了!”/p
“当初我将她交给你,你便是这样照顾她的?”/p
交给他?赵长垣冷笑,自己的女人,又哪里需要别人来交托?对于他们而言,自己始终都是个外人吧,故而,即使做的再多,也终究比不过赵巡在龚玥玥心中的地位。/p
这当真是……可笑又可悲。/p
“哑巴了吗?赵长垣,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赵巡盯着马上那个身影,声音一再低沉。/p
“无甚好说,既然我给不了她幸福,那便交给世子爷了。”/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巡紧握着手中的剑,怒火中烧,“你将她当做什么人,是你说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的吗?”/p
那我呢?我便该任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p
他可以宠着她,可以护着她,甚至可以为她鞍前马后,为她做所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却仍不能融化她那颗冰冻的心?她的情那么冷,那么尖锐,单单只是看着便令人胆寒。/p
他付出过了,包容过了,却仍不知该如何同她相处。他多希望她可以对自己敞开心扉,无论喜也好,怒也罢,他不希望每一次看到她,她都在自己面前保持着嘴角那完美的弧度。/p
她以为,那样可以让自己不必为她担心,却不知自己有多担心承受了太多,有一日她会受不了!/p
她太隐忍,同样她也太偏执。/p
他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心中,她做的太多事令他无法理解,他不知从前她与赵巡是否也是这般相处?他不想这样说她,毕竟那是自己心爱的人,可是……有时候的她,自私到令人觉得可怕。/p
他们是情侣,是要携手一生的人,他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气,却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阴晴不定。/p
像他们这样的人,注定没有良善,手上有个把条性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赵长垣不明白,为何她总是要以伤人的方式来解决一切。/p
他从未想过以《女书》来约束她什么,也从未想过用礼教来约束她什么,可是他不明白为何自幼受着名师教导的她会有那般阴毒狠辣的心思,叫她罔顾所有人的性命。/p
他觉得很无力,觉得自己根本把握不住她分毫,如此这般下去,他担心有一日她会变得嗜血,变得残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p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令她变成了这样,还是说,是在同自己在一起之后,她才变成了这样?/p
太多不能掌控的事情,让他变得疲累不堪,每每看到她,那日西郊竹林时她疯狂的模样就会在眼前闪过,他并不嫌弃她,却害怕那变成她此后的常态。/p
那是疯子,不是人!/p
或许有些人是天生无缘的,故而即便自己做得太多,也始终敌不过那人一句话的分量。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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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何必执着不肯放手,误了彼此终身?/p
“或许,我们并不合适吧!”/p
横刀夺爱,夺来了又怎样?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因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太过疯狂的执念造成如今这般凄凉的局面。/p
是他错了!/p
“你将她当做宝,当初赏雪分明传了消息给你,你又为何不去救她?”/p
赵巡知道,赵长垣在计较黑云山的事,当初的自己的确离黑云山更近一些,可是……/p
那件事发生之后,母亲便断了他与外面的联系,直到听人说化齐王血染黑云山,他方才惊觉自己错过了什么。/p
彼时,赵长垣与阿婉尚在黑云山,自己却连前去探望的勇气都没有。阿婉身陷囹圄,自己却无力去救她,即便知道阿婉不会怪自己,他还是害怕看到她的眼光。/p
若是当初去的是自己,结果是否会不一样?/p
会的吧,自己与阿婉原本便有情谊,假若当初先到的是自己,那么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糟心的事了。/p
自己会与阿婉过得很幸福,几个人谁都不必拖到如今这般年纪,自己不用日夜饱受思念之苦,阿婉不必对自己心存歉疚,赵长垣情未到浓时,也可以趁早忘记阿婉,找一个合心的女子婚娶……如今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p
然而,假如只是假如,那样的情形只存在于脑海中,永远都不可能发生。/p
这世间的事,纠缠错杂,一个原本不可能不相干的人,不可能相干的事,就可能影响了几个人的一辈子。/p
无法回头,却悔不当初。/p
赵巡从树上跳下来,一把揪过赵长垣的衣领:“赵长垣,我只要你一句准话,对她,你究竟意欲何为?”/p
赵巡的面色有些恐怖,仿佛对面的人只要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他握在手中的剑就会立刻划破眼前这人的喉咙。/p
赵长垣一路策马疾驰,不知不觉来到了西郊竹林。翻身下马,独自一个人在夜色中狂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却在招式最为绚丽之时,骤然收招,长剑脱手,而他,也脱力般跪在了地上。/p
“嘭嘭”“嘭嘭”/p
“来了,来了,不要敲了!”商陆夫人一边往身上披着单衫,一边去打开门闩,“咦?小……小四?这是怎么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