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礼法来讲,男女七岁不同席,然而,在场的基本都是自家人,赵巡虽与几人陌生了些,但与沐就云倒是一见如故,与龚玥玥又十分熟悉,倒也算不上外人。/p
龚玥玥与赵长垣偶尔对望一眼,也是有些莫名的以为在流转,然而,有长辈在,不管几人之间有何话想说,也只能暂时搁后。饭桌上,沐就云看着这五个孩子,心中一片暖意。便叫商陆夫人将他珍藏的酒拿出一坛,几个人推杯换盏,不觉都有些喝高了/p
“此酒甚烈,紫苏不可多饮!”看梁紫苏再次举起酒杯,梁紫霄顺手将梁紫苏的酒杯拦了下来。/p
梁紫苏素来是个听话的姑娘,便依言放了酒杯,只是喝茶吃菜。/p
沐就云看着这亲厚的两兄妹,叹道:“你们这几个孩子呀,都甚得我心意,老头子同你们师娘一生无子,晚年却有你们一群孩子陪在身侧,也算圆满。”/p
沐就云眼角有些湿,语罢朗笑一声,开始喝起酒来。/p
商陆夫人的眼睛也是微红,她何尝不是这样想,世上最简单的幸福便是该团圆时一家团圆,一生得一刻此般和乐融融,也不枉世上走一遭。/p
“先生若是不嫌烦人,我们几个自然是巴不得陪着先生的。”龚玥玥一边笑着,一边给沐就云添了一杯酒。/p
沐就云嫌弃的摸了摸山羊胡,摇头晃脑,嗔怪道:“这丫头自幼嘴甜,只会说那些好听的哄我老人家开心,我可不听你这小骗子的话。”/p
“不听就不听了,人家还不乐意说了!”龚玥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人家好不容易想逗你开心,却还嫌弃人!先生这般嘴笨,仔细师娘往后不要你。”/p
龚玥玥说话向来胆大,惊得梁紫霄在一旁听着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这做徒弟的也未免忒胆肥了些!/p
梁紫霄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沐就云,然而,沐就云的脸上不见丝毫气愤,反而是笑成了一朵菊花:“这臭丫头又敢胡说,连先生都敢打趣,回去罚你写十张大字!”/p
龚玥玥闻言笑了笑:“便是罚我写二十张,先生嘴笨依旧是嘴笨,没有人要的。”/p
“你胡说!”沐就云将酒杯往桌子上一墩,“为师与你师娘好着呢!阿妁,可是?”/p
商陆夫人复姓钟离,单名一个妁字,平日里在外头当着人,沐就云都是唤商陆,如今醉酒之后却是一不小心就唤出商陆夫人的小字来。/p
看着周围小辈们投来的热烈目光,商陆夫人顿时有些难为情,不由得狠狠瞪了沐就云一眼,这个死老头子,喝点儿酒便头脑发昏、口无遮拦,何话也敢当着人说!算了,不管他,叫他丢人去!/p
商陆夫人如此想着,骂了句“这个死老头子”,转身就往外走。身后龚玥玥还不住的对着沐就云打趣:“先生,师娘走了。”/p
“你个小丫头懂甚,你师娘是害羞。”沐就云又灌下一杯酒,撑着桌子,拿另一只手点着龚玥玥的鼻子,“便是无人要老头子,我们小阿婉也是要的。三丫头,老头子的三丫头何处去了?”/p
沐就云似乎已经喝糊涂了,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着,好似真的在找什么人一般:“小五,快去寻寻你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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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个顽皮鬼,又找不见了!”/p
“先生,您可没甚小五,小五乃是师娘的徒儿,您可不该使唤人家!”龚玥玥笑了起来,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玩得很开心,不时的还抬头与沐就云说笑。/p
梁紫霄看着笑得狡黠的龚玥玥,心头涌上一抹了然,怪不得开席前龚玥玥便告诉自己拦着紫苏,不可叫她多喝,原是打的这个主意。/p
看来龚玥玥的确对沐先生有诸多了解,就连沐先生酒后容易失言、喝酒喝多少会醉都一清二楚。/p
思及此处,梁紫霄不禁暗暗发笑,这龚玥玥的主意还果真都是些偏门的,从不走正道。当初她自个儿拜师时便是强硬磕头、如今又要灌醉沐先生,是想叫他趁醉收了紫苏?/p
既然是沐就云珍藏的酒,自然不会是凡品,在场之人中,梁紫霄是常年在花楼厮混的,酒量自不会差,龚玥玥素来是个爱酒的,无事总爱饮几杯,酒量更加没话说,反观其他人却是不行。/p
沐就云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赵长垣原本酒量不差,然而近来一直叫人禁着酒,便有些禁不住;倒是赵巡,竟也有几分喝醉的前兆,这让龚玥玥有些新奇,自己喝酒还是这人教的,这人酒量理应不会差,如今这算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p
诚然,赵巡的酒量不会差,只是近来烦心事多,人有了心事,自然是易醉许多。/p
“你个臭丫头,谁说紫苏不是我徒儿了?”沐就云双眼瞪得溜圆。/p
“您自个儿说的,否则谁还能将刀架到您脖子上逼您不成?”龚玥玥呵呵笑了起来,“至于您五徒儿这事,这件事可是谁都不认的。”/p
“我老头子认就是,旁人管什么事?”/p
“您花也说过了,旁人不想多想也得多想不是?谁叫您当初不承认来着,如今倒想收人家为徒?大丈夫言出必行,可容不得您反悔。”龚玥玥接着激他。/p
沐就云自知理亏,气哼哼地将脸扭到一旁,不说话了。/p
龚玥玥笑了:“好了,先生您也莫恼,您若喜爱紫苏,自还有旁的法子……”/p
梁紫苏在一旁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