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只是想要将邵家二房搅一搅,给那邵琏母女添添堵,至于旁的,就看邵琬怎么弄了。邵琬可没本事搅动整个邵家,然而若是有了自己在后面推着,依着邵琬心中的怨气迟早要叫出大动静来,到那时自己面子上可就不好做了。/p
由此,龚玥玥那将邵琬接出来的想法才将将冒头便叫她自己掐断了,只得作罢。/p
一行七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其中最尴尬的莫过于龚郭准,这几个痴男怨女痴痴缠缠的事情,为何偏要带上他?龚郭镇觉得自己也不亏欠了谁的,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这几个人的事,怎么到最后什么为难人的事都叫他给遇上了?/p
龚郭准觉得心里头很是憋屈。然而,作为一个熟读经史、受过熏陶的家族掌门人,他的修养却不容许他抱怨什么,甚至是流露出不悦的情绪,谁叫他已经跟着自己这小姨子表妹来了,再后悔也晚了!/p
“情况不对呀,这就走了?”林二会有些不敢相信的挑着眉头,指着龚玥玥的背影看向身边的薛远,满脸的稀奇,龚玥玥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日怎的这般好说话,竟还学会示弱了?/p
薛远同样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心里却有几分了然,龚玥玥这个女人也是要在乎名声的,况且那一行七人之中没有一个是身份平庸之辈,趁着上元节人多出来逛一逛也就罢了,然而这等场合实在是不宜在众人面前表露身份。/p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最是不乏有借此机会来了却个人恩怨的,想来他们也是不想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p
然而,龚玥玥果真会就此甘心吗,薛远总觉得不大可能。/p
不管旁人是如何想的,龚玥玥却是早已撇下众人,随着几人一同走了,一路上慢慢悠悠晃在几人最后头,其间还招来一个人与之低声交谈,似乎是在安排着什么,几人秉承着非礼勿听的原则,并不曾多做关心。/p
邵第,邵琬独坐在院中石桌旁仰望渺渺星空,明月如轮,月中玉桂仙兔清晰可见。上元节,一个本该欢喜热闹的日子,整个邵第之中却只有她这里冷冷清清,心中莫名勾起几分哀伤,放弃了家人而依附于外人,她是不是做错了?/p
夜间的风有些凉,邵琬只着了一件单薄绸衫,外头披着半旧的棉褂。她是有新衣的,质地很好,蚕丝的,不过却是龚夷府送来的。她这个人有些怀旧,不愿穿,仍是喜欢自己的衣裳。冷风顺着敞开的衣襟从脖子里灌进去,让她打了个激灵。抱着双臂搓了搓,邵琬微微叹了一口气。/p
温氏从屋里出来便见女儿一副神伤模样,不觉有些心疼,尽管女儿心中一直怨恨、厌恶这邵琏母子,然而她知道女儿素来注重血脉亲情,要不也不会一直任由邵琏欺压在他头上。/p
邵琏虽是嫡女,势头强盛乐些,然而,她的女儿也不是蠢笨之辈,若是有心反抗,也不会轻易将邵琏那女子算计了去。/p
知女莫若母,她素来明白自己的女儿是重情之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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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与自己的诸多亲人为敌,她心里定然十分不好受,对于素来爱欺压自己的嫡姐尚是如此,更何况对于她自己的生身父亲?只是这些心事,琬儿素来喜爱埋在心里不叫人知道,到头来受苦的只有她一个。/p
温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棉披风展开披在了邵琬身上,然后系好带子。邵琬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身后之人是自己的娘亲,也就没有反抗。温氏给邵婉系好披风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温和的笑了笑:“琬儿,怎么了?”/p
“娘亲。”邵琬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蹲在了温氏跟前,将头枕在了温氏的腿上,小女儿家般的动作让温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p
温氏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有话要与娘亲说么?”/p
她虽读书不多,肚里没有多少墨水,却也早该猜到自己女儿憋着话心里头一直不痛快,更何况如今的婉儿更是被家中姐妹排挤,过年过节,两人在院中都是冷冷清清,仿佛早已被这个大家族遗忘在了角落。/p
“娘亲,琬儿心里难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与……夫人母子。”邵琬顿了顿,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称呼。“血脉亲情”这四个字与他而言已经很淡薄了,然而,淡薄了却并不意味着不曾有过,她的身体里流着父亲的血,这无法改变。/p
她自打幼时开始读书,被教导的便是父母之命不可不遵,她曾有过怨恨父亲的想法,她觉得这已经算是很忤逆了,然而如今却要做更加疯狂的事!尽管父亲对她并不好,然而她还是犹豫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又怎能去偏帮于龚玥玥这个外人,尤其他还明知道龚玥玥这个女人对她的家不怀好意。/p
“琬儿。”温氏摸着邵琬的头发,柔声道,“你顾及着他们的想法,顾忌着礼仪教化,却可曾顾及过自己的感受?琬儿,看书可不是你素日里为了叫你学的古板”/p
“人要学会去为了自己而变得自私,如此才可更好的保护自己,家里这几位姐儿都学会了,你却还在迷途之中。”/p
“孩子,这世间并无多少龚西可以供人留恋,除了你自己。你懂事早,很小便懂得与人周旋,娘亲由此便知你一直很聪慧,然而有些龚西你要看清楚,包括你的父亲、姐妹,甚至于娘亲,你要看清每一个人,然后只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