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啊青鸾,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纳兰夜一脸肃然,眉头紧锁。
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却被韩逊带走了,下落不明,他怎么忍心看着她这样危险。
韩逊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敢对他的青鸾下手了,至今还不死心。看来是自己攻打北越还不够厉害,没有给他一些颜色瞧瞧。
纳兰夜心中是越想越气,他现在远在北越,已经攻破了天河城,不能立刻赶回去营救,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青鸾平白受苦,落在韩逊手里。
他一定会让韩逊付出血的代价的!
“来人。”纳兰夜对着外面道,传令账外的将士们立刻来听令。
众位将士听到纳兰夜的声音,纷纷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纳兰夜紧握着拳头,重重的把信拍在案上,眼中充满着怒意,眸底像是燃烧起了团团的火焰,即刻发号施令:“传本王旨意!前线士兵,立刻朝着濮宁郡方向前进!手头上的迁民之事交给本地的城主,所有将士全力进攻,必须在一月之内攻占濮宁郡!”
“是!”
将士们听令,立刻将吩咐传了下去,朝着濮宁郡方向开始进发。
北越已经接连几场败仗,宜山郡的夙阑、沭阳和天河三座城都已经落入了西楚军之手。不但败仗连连,而且连城民也被纳兰夜迁走一大半,活脱脱成了空城。如今西楚大军全力北上,继续朝濮宁郡袭来,北越各地顿时人心大乱,举家潜逃。
北越各大世家豪门官员等,原本知道皇帝写了封信去西楚,要挟西楚的太后之后,纳兰夜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甚至应该班师回朝救援才对,这才有些安定下来。
可没想到,纳兰夜突然率军前进,不出三天就到了濮宁郡常远城外五十里,随时准备出击。如此雷厉风行的速度,距离北越京城只隔着这个濮宁郡了。若是一旦纳兰夜在攻破了这里,几乎整个北越就落入了西楚手中。
这一下,所有北越臣民都按捺不住了。
濮宁郡郡守廖天东惶恐不安,忙写了一封军情八百里加急送入了北越皇宫。
廖天东的奏折被送到了宫中,奈何韩逊离开,伪装他身份的宫人哪里敢看,没法,只能将奏折送到了皇后白依璇的手中。
此时,白依璇正坐在殿内对镜梳妆,往自己脸上疤痕的位置涂药膏,嘴中还不停的碎碎念。
“洛青鸾……你等着,迟早有这么一天,我会全部跟你讨回来,我也会让你尝尝跟我一样痛苦的滋味!”
身侧的侍女落眉从外面接了奏折过来,说道:“皇后娘娘,小东子送来了奏折,本来应该请示陛下,可陛下至今还未回来,又不敢让诸位大人知道。所以,只能让娘娘看看这传来的信了,说是告急的。”
“告急?告什么急?”白依璇疑惑。
韩逊出宫了,她自然知道,小东子就是暂做韩逊的替身,装装样子,免得被群臣知道陛下私自离宫,生出非议和不满。白依璇才不管韩逊去了那里,想都想的到只怕是去西楚了,他不回来正好,省的看了心烦。
但这军机要事,白依璇却是颇为好奇。
前线时不时传回来消息,但都是说又打了败仗,兵败如山。白依璇消息灵通,越发觉得纳兰夜用兵如神,不好对付。但他攻打的是北越,又不是她南魏,她才不操心。
就算纳兰夜攻进了京城,杀入皇宫中,她白依璇依旧是有退路的。大不了借助二哥的渠道,回到南魏去,她才不担心。
接过落眉手中的奏折,白依璇漫不经心的翻开。只怕又是败仗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连韩逊这皇帝都不管北越了,她更是乐得看戏。
算算时间,韩逊这会已经去威胁西楚的王太后了吧?应该到了西楚了,只是白依璇也有些意外,这西楚的王太后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连西楚皇帝的性命都不顾了,如此情形还要让纳兰夜继续攻打北越?
这的确让她匪夷所思。
等看完奏折之后,她更是凝重。信中果然是写了纳兰夜率兵北上,已经到达濮宁郡的常远城外,只怕不日就要突袭,常远城已经乱成一团,人心惶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王太后的意思,而是纳兰夜私自行动?否则的话,他怎么救不怕北越一怒之下毁了药草,直接让他西楚皇帝没了活下去的希望?”白依璇心中纳闷无比,很是费解。
该不会……纳兰夜手握军权,想要乘机谋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