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看到约翰指向自己的手指,被打了一闷棍似的一颤,看起来浑身发软,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哭的满脸泪花儿,抽噎不已:“我……我不想死,我才十七岁,还……还这么年轻,好多东西没有尝试……”
约翰不说话,舔着嘴唇看她,就像恶狼看着一只在爪子下挣扎的小白兔。
“我来代替提她。”
人群中响起一个清丽至极的声音,这声音此刻听来,像是山涧泉水般的叮咚悦耳。
这正是绫香的声音。
在面临生死的一刻,她再度恢复了冰山美人的气质,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情绪,目光冰冷,俏脸如霜,好似世间任何事情,都不能叫她融化。
叶天听到,心中不觉一震,这果然是一个外冷内热,重情重义的女子,而且在生死之局下,她夷然不惧,讲话掷地有声,叫叶天暗自赞叹一声:“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吉野脸上明显掠过一丝惊喜之色,不过立即被她隐藏起来,然而无法掩饰的是,她双目刹那增添许多神采,看着自己的表姐绫香,一句话都不说,反而心中带着几分期许,期许绫香替她赴死。
叶天实则将一切看在眼中,不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时约翰迈开脚步,悠闲的漫步而来,最后站在绫香面前,将脸贴到她面前不足十公分之处,双目放出狼一般的绿光,一下下舔着嘴唇:“你要替她死?”
绫香往后躲着他,脸上没有丁点儿惧色,反倒满布厌恶,坚定的点了点头。
约翰见她竟嫌弃自己,怒火熊熊,狞笑一声:“你这样的尤物就这样死掉,着实可惜……啧啧,像一座冰山一样,可却透着无尽的诱惑。”
“不知你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冷漠吗?”
绫香神色更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态,根本不去理会他。
约翰何等高傲之人,加之十分暴戾,见一个被自己捏住生死的蝼蚁,居然这般轻蔑态度,怒火中烧,大喝道:“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绫香瞪着他“呸”了一声,根本多一眼也不再瞧,约翰更怒,右手斜里一指,所指向的一个族人登时化作灰尘,紧接着又将手指移往吉田的方向,绫香大惊,刚叫了一声“爸”,吉田的一条胳膊便已震个粉碎,整个人抽了骨头似的一软,苍白的脸上汗珠滚落。
“回答我,躺在床上你还会这么冷漠吗?”
绫香美目陡然瞪的滚圆,震惊愤怒交并,看着父亲还未开口,只见吉田的另一条手臂也嘭的一声爆碎,吉田整个人疼的几乎没有了意识,双目发直,瞳孔没有焦距,身子在不住抽出,约翰的爆喝随之响起来:“回答我,会还是不会!”
绫香的眼泪哗的滑落下来,紧咬着嘴唇,终是屈服:“不……不会!”
“哈哈哈……”约翰疯狂的大笑,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狰狞而快意的看着绫香,双目放光,整个人看起来都兴奋极了:“把你的舌头伸出来!”说完话,威胁着用手指点了点吉田,意思是你不照做,你的父亲就要受尽折磨而死。
绫香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过她不敢不照做,缓缓的将粉舌由口中伸了出来。
约翰嘿嘿一声,整张脸上都发起了光,说道:“那我倒要先试一下,你到底会是不会。”开口伸出舌头,竟是往绫香那里舔了过去。
绫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闭目的刹那,眼泪决堤般的往外涌,受此侮辱,恨不能一死了之,可看到父亲现在的惨状,却想死都不敢死,唯有认命与屈服,任由他人摆布。
在场之人,再无一人敢开口,而站在绫香身旁不远处的吉野,竟是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好像逃过一劫般的庆幸。
可没想到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今日便成你的忌日。”
这个声音淡淡的,缓缓的,虽然不大,但十分有力度。
可是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不由惊呼出口。
“他疯了吗?”
“我没见过如此蠢人,到了这等地步了,还在装腔作势!”
“最应该死的就是他!”
刚才开口说话的正是叶天,斋藤听罢,嘴里骂道:“你这华国的懦夫,胆敢辱骂约翰先生,犯下了必死之罪,先生一根指头就可以将你碾成肉酱。”
到了这一刻,斋藤仍旧在讨好约翰,心中抱有一丝侥幸。
唯有绫香,缓缓转头看向叶天,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过却是喜悦而甜蜜的泪水,这个男人在此刻为她站了出来,叫她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欢喜。
然而,她却不停的冲着叶天摇头,嘴中喃喃说道:“不要说了……”并不相信叶天可以抗衡约翰。
这时候的约翰只是扫了一眼叶天,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冷笑着说了句:“在我的阵法内,你半步都走不出来,还要杀我?”却是随意往斋藤那里一挥手,困住斋藤的金光顿时消散,开口说道:“你把他杀了,便是我的一条狗了。”
约翰的目光一直放在绫香身上,好似杀叶天这种小事,还无法打断他,舔着嘴唇,狞笑着将手缓缓往绫香领口抓去。
斋藤大喜过望,脸上开了花儿一般,躲过一劫,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连声称是,低头哈腰的真如一只哈巴狗,看向叶天时,忽然大笑一声:“懦夫,没想到吧,你会死在我的手里?”几步跨到叶天面前,戏谑的看着他:“你好英勇,你好气魄,可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