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火愣住了,她做了一个活了四千多年的人,竟然猜不透眼前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屁孩的心思,他究竟安着什么心思,忽然之间对自己那么好,还关心自己的修炼。
他们沿着徽阁旁边的山脉一直向着南边飞去,眼看着飞了这么久,已经远离了徽阁好远,云江火不禁担心,若是此刻穆夜听对自己不利,她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但是想想自己有什么不利,对他穆夜听好像也没什么好处。
素羽弯着嘴角笑了笑,忽然看见他们在说话之中已经是来到她哥哥所在的军帐之中了,她顿时停住了脚步。
毅看着素羽止步不走了,有点奇怪,“怎么了,不走了吗?梵羽他就在里面,而且现在帐中应该就是他一个人而已,进去把吧!”
说着,直接把素羽拉了进去。
花晚以刚走了一步,就见着房门被关上了,惑世尖锐的嗓子说道:“不许走,你一定要留下来陪我,我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你以为你是妖就能走了是吗?”
“是吗?”花晚以慢慢转身过来,惑世看到的不是刚才花晚以那一副嫌弃和逃跑的样子,而是明亮透澈中发着一丝杀意,“我非常强庆幸我是妖,你看上我,关我屁事啊,我要走,你觉得你能拦得住吗?”
花晚以从来没有一次觉得亲手解决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她伸出手从虚空中拿出了自己桃花笛子,她讨厌仙,非常的讨厌,而惑世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仙,她怎么会放过呢?
“你是要和我打吗?可是我怕我不小心伤了你,我会心疼的。”惑世一边说出,已经把房间横放的剑握在手中,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一眼看中的女妖,原以为她就是一个拥有绝色容貌的女子,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有趣的女妖。
花晚以嗤笑一声,“你真是说笑,若是你能伤我,你如今也在神界了,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仙,尽管我从来没有看过仙。”
帐中的光线显然没有外面的光线显眼,比较暖和,素羽看见自己的哥哥梵羽现在正一身盔甲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本书。
毅准备开口说话,但是被素羽阻止了,自己走向前去,慢慢的走在他的面前,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好像就是一场梦境一般,她多害怕是一场梦境,等到她走到哥哥的面前就已经醒过来了。
梵羽手中拿着一本书,正认真的看着,忽然一双白色的女子鞋子便闯进了他的视线之中,还有那白色的裙角。
他不记得军中有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而且他的心里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逼着他抬头看着,好像看着就会看到什么惊喜一般。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完全抬头看到眼前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喊着:“哥哥!”
特别是看着惑世也是和林华卿一样手中持剑,更是让她有种想要把惑世当成林华卿好好解恨。
看着手中的桃花笛子,花晚以忽然想着若是用笛子,低声必定会引来下面的胥尘和饭粒,她这一次不希望任何人帮她,只想好好收拾这个人妖。
轻挥桃花笛子,花晚以手中已经是持着剑,一剑狠狠地刺向惑世,直接把他梳理得极为精致好看的头发给挑散,乌黑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真像一个美人,可惜他居然是男的,想想都觉得有点恶心,一个男人你跑到女子的体内找恶心吗?
“我喜欢,出手狠,既然你这么不客气,我也不客气了。”惑世说完,持着剑的手腕轻转,剑锋直指花晚以颈项,但是花晚以马上轻动手指,一片桃花直接弹打在惑世的剑上,连同着剑被打落在地上,接着马上伸出手掌直接再送上一掌给他。
“噗……”惑世从口中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下来,满是胭脂的脸上出现那一道血痕,看着特别渗人。
立马抬眸一看,看见的人便是他们一家人在担心一年多的素羽,手中的拿着的书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就站了起来。
握着素羽的肩膀,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妹妹素羽,因为他印象之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素羽了,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
“羽儿,真的是你吗?”
素羽听着梵羽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顿时一直强忍住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直接伸手抱着梵羽,微微哭泣着说:“哥哥,羽儿好想你啊,羽儿好想你。”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许久未见到自己的亲人,还是自己一直以来自芸儿死去,白溪死在师槿的剑下,师槿坠崖之后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抱着她让她哭泣的人。
如今看着梵羽,一直以来忍在心底里的苦痛顷刻间好像是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在梵羽的怀中哭得更凶了,就像儿时在爹爹和娘亲怀中大哭的样子一样。
梵羽和毅听着素羽的哭声越来越大声,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素羽在哭泣的声音。
梵羽伸手在素羽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但是尽量轻轻的,因为他怕着自己的盔甲弄伤了素羽。
花晚以拍了拍手掌,看着惑世正在用仙力恢复自己的身体,不禁觉得好笑了,“你就算再恢复好自己的身体,也打不过我的,而我看着你完好无缺,我就手痒,你说我耍赖,真是好笑了,我说过我要和你比剑了吗?我最讨厌拿剑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特别是仙界的仙。”
惑世勉强把被花晚以打伤的身体修复好了,有点不解为何她一直针对着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