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夜听也稍微集中了精神,不似刚才的随意,“谢谢夫人的关心,若是伤了,夫人可是要好好照顾我了。”
“你要脸吗?筑基期修士被我这个炼气期修士伤到。”云江火说着,继续持着火剑刺过去,一招一式,都是她刻意用得生硬,让穆夜听误以为她第一次用灵剑,不知道如何真正的使用。
穆夜听闪躲之余,看云江火得心应手,也附加使用雷灵力攻击云江火,让她适应。
巫若瑄站在一个坟头前,她已经在血域山找了将近了两天,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让她牵肠挂肚数万年的男子,直到迷迷糊糊走到这里,才俨然看到她要找的人竟然已经成了一座坟墓。
隔日醒来的时候,素羽依然看到的是昏暗的地宫,不过好像因为床边多了两个暖炉,已经不会让她这么的讨厌这个地宫了。
刚从床上起来,素羽就看到萧一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素羽微微的呆愣住了,因为他还是变得那么的让人感到害怕。
他坐在那里,就好像身上会泛着寒气一样,他好像是手中拿着一信笺,离得太远,素羽根本不知道他的神情怎么样?
素羽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知道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那边萧一寒的一双眼睛,她没有觉得一点不好意思,因为这一刻的他竟然没有刚才的恐怖了。
萧一寒不轻不重的开口说道:“过来,把这碗药喝了。”
墓碑上“陶懿”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伸手轻轻的抚着墓碑,“陶懿,你不是说,等我有一天能从房中出来的时候,你就要带我去你的家乡血域山吗?如今我自己来了,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若瑄,你知道吗?血域山的世界红色一片,若是你这么一身白衣站在期间,定然是非常显眼,我一眼就能看到你。”
“陶懿,真的吗?那你带我去血域山吗?我想看看。”
“不可以,若瑄你是巫女,你父亲又设了结界,你根本就无法出去,等到你五万年之期,那个时候,我一定带你去看血域山,虽没有你们圣灵山壮观,但是那红色真的红得好看。”
数万年前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她的记忆本来不就不多,与陶懿一起日子,几乎就是她出生以来最美好的记忆全部。
“陶懿,你知道吗?如今就是我五万年之期了,我能见到大哥,我能见到父亲口中一直说着他最爱的女人,二娘,听说她是来自神界的,可惜,我不能见到母亲,因为她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也不在了,我抛下能与大哥和亲人见第一面的机会,来找你,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
“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去圣灵殿中接替父亲的位置当巫女,我就没什么机会能来找你了,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哪怕一句也好啊,你说话啊,陶懿,你给我说话啊!”
素羽脑中只反应到他说的“过来”便起身走过去,但是走了几步却停住了,才想起刚才萧一寒还说了“把这碗药喝了。”
她盯着萧一寒的看,问道:“药,为什么我要喝药,这药是不是下毒了,你怕我不告诉你‘九煞魔音’,所以对我下药,我不喝!”
其实她心里此时害怕得要命,因为就算她说了不喝,而萧一寒是魔教的教主,怎么也是有办法让她喝的,想到这里,素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萧一寒眸中顿时迷了一沉怒色,看了素羽一眼,走向素羽过来。
素羽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浑身都冒着冷汗,但是,萧一寒却是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而已,好像是要走到她的后面去。
回头看着血域山几乎两天都是红色的世界,她是看到了,但是她身边却没有她最想要等待的人,她甚至都不知道陶懿死之前究竟会不会想到她,这个在他生命中出现得极为短暂的女子。
巫若瑄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墓碑前,直到一天一夜过去了,才慢慢的起身,紧紧握着一把陶懿坟前的红色泥土,“再见,陶懿,若不是你说过,你喜欢血域山,你的家乡,我真想把你带到圣灵山,永远的留在我身边,但是我希望你安安心心的呆在最能让你快乐的地方。”
握着泥土的巫若瑄慢慢的转身朝着山上而去,她也该回去巫堡了。
待她恍恍惚惚坐在山路上时,就看到有两个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们脸上极为严肃的问着她:“你身上怎么会有晚晚的桃花香味,你是不是见过她。”
跟着萧一寒的步子,素羽朝着后面看看他究竟是要干什么?但是,素羽只瞧着他走到最后面,一个长长的石桌子上面,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放了一把琴,这把琴,对于素羽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那琴便是她的“落韵”琴。
萧一寒拿起琴又转身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已经开始拨动琴弦,这一切让素羽实在是想不通,萧一寒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但是琴声不是很难听,也不是很好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萧一寒对着素羽说:“去,把那碗药喝了。”
而真奇怪的是,素羽整个人在听到了萧一寒说的话之后,就真的前进朝着放在桌子上的药。
就在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对,这位姑娘,你可是见过一个穿红衣服,额间有桃花瓣印记的女子。”
心理却在想,穆夜听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不让自己跟过去,安元花可是她发现的,还是穆夜听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