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似乎平静了,所有的裸男瞬时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欧阳楚遥紧张盯着伏爬在地上的林晓晓,白皙的肌肤在黑的世界里特别地扎眼,他呼吸劲抽,看着小小的身板无助爬在地狱的冷冽中,他却无可奈何。
瘦弱的肩头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地抽动,黑幽的秀发顺着头骨散了一地,惨白的脸蛋猛然抬起,看不清那脸蛋,可那闪动着的泪水却灼热了欧阳楚遥,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他知道她在求救,那已经抓白的小手极限向外爬行,仿佛后面有什么猛兽追着。
心在滴血,却无奈,欧阳楚遥第一次这样的无助感,看着心爱之人受着苦难,却只能静静观看,这种比拿着匕首割着他的心血一样难受,手不自觉抓着椅子的扶手,几乎抓出了血迹。
很快,那瘦弱的白皙进入了癫狂,疯狂地甩动着手脚似在捍卫什么,也似在挣扎着什么。裸露群男又出现,也是白蒙蒙的一片,围着林晓晓上下其手,有的撕咬着她的手臂,大腿,肆意地抚摸,最后大伙强硬地把他翻过来,进行强硬手段的进攻。
心在滴血……
随着那一无声的张嘴,欧阳楚遥能清楚地感应到她的绝望,晃动感刺伤他的眼睛,抓破的手指给椅子印出血的印记,几乎崩溃的欧阳楚遥不受控制地把椅子抄起,对着显示仪砸去,癫狂地对着这些仪器又踢又砸。
显然不知欧阳楚遥突然的变化,来不及阻止他的破坏,就径直往林晓晓的病床走去。刚来到,只见虚弱的人猛然一口血水,红色的液迹喷了一地,点点飘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染成点点红色的小花。
“晓晓!”欧阳楚遥在血水喷出而再次倒置床上的瞬间,心似已停止数秒,全身的血液似被凝固一样。天昏地暗,只能失声喊出晓晓一句,人像丢了魂一样快速跑到床沿。
刚想把她拥在怀里,却遭到陆华的阻拦,“别碰她,让她躺着!”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许久,才收回!
陆华神色严峻地检查已经晕倒的林晓晓,许久才掉头吩咐助理们,她们严谨地听令很快地出了这间房间
陆华几乎以冷视的方式越过欧阳楚遥,依然有条不絮地做自己工作,不久助理们再次进来,有些收拾着地上的残局,有的就接受陆华的工作,在林晓晓身上继续捣鼓着。而陆华良工却径直地往外走,仿佛剩下无关他的事一样,淡漠的眸子一副无所谓。
“你站住!”
陆华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一往像外走。
来不及,只能不舍匆匆瞥了林晓晓一眼,就跟着往外跑。
“陆华,你站住!”
悠然地开启电子门,依然像空气忽略某人。
“你什么意思?你把晓晓一人丢在那你什么意思!”
看着仍然把他当做空气的人,焦急担虑已经让他无所适从,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叫陆华的良工身上,可他却不当一回事。
最后,欧阳楚遥被逼急地一手抓着人的衣襟,“你给我救活她,救活她!”
“放手!”
“欧阳楚遥,我叫你放手!”
手臂悄无声息地麻了,欧阳楚遥吃痛地放开。要是眼睛能杀人,他早已把人给杀了几万几千遍了。
“为什么非要看这些,为什么要窥视她内心,你知不知道她就算醒来一样难受,她会死的,会死的,为什么要她面对这些?”泪不禁从这个背称作冷酷无情的人脸上淌出。
“她是天下最快活的人,为什么要把她的快乐给剥夺?”
“你对她没信心,就是对她的死的宣判!”
心似被什么宣判,蓦然震惊。眼睁睁看着淡漠的人一一发言:“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保证事情顺利进行下去,结果呢?事情才皮毛你就发狂了,欧阳楚遥,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作为逍遥岛的第二继承人,心里承受素质就这些?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林晓晓就这么死了,也就是你害的,我说过,每次病毒发作都是她身体的快速消耗,只要到达一定程度她身体的存活也就是为这些病毒提供温室的养护,用另一句话说,我也回天无力。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衰竭,死亡!”
“刚才你看到的只是她脑海里被植入的幻影,也是她内心的恐惧,她越是害怕病毒就越是猖狂,我们现在是想办法清楚她到底经历什么,对症下药,正确引导。真正救得了她的是她自己,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就像免疫系统一样,会自身杀害那些入侵者。而连你都对她没信心,硬是扼杀她自救的能力,我作为一个良工,我觉得我的职责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面对这些毫无激情的事,所以我走了。”
所有的咄咄逼人以及冷漠的神色刺伤了欧阳楚遥。
他对晓晓是否存活下来没有信心,确实没信心,他在害怕,连陆华良工都束手无策,他妈咪也无法断定,他害怕,害怕真的从此失去林晓晓。
脑里闪出几个画像,她狡黠的眼神,装蒜的神色,面对困难的决心,所有的所有,她几乎从没因为事情的艰辛而放弃和气馁。
他错了,不该这么没信心,他的晓晓从来都是最坚强的人,所有的困难都难不倒她,曾经的九死一生,她都能谈笑风生地过来,现在也只会越挫越勇。
他被一切乱了心神了。
他应该尽一切可能地和她渡过难关,包括信任……
已经平复下来的欧阳楚遥,认真地说:“我为刚才的冲动向你认错,也像晓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