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就只能用无聊来形容了。
常青学着其他人的模样,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听着耳边传来的低吟,看着台上所生的一切。
早知道要么早来一会儿,要么便彻底不来。
搞得常青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顶着清晨袭来的凉风,都快冻成老寒腿了。
想凑热闹看个打架是没了。
现在的状况是,台上面宗室弟子们侃侃而谈的分享着他们的修炼经历,劝勉大家勤能补拙、业广惟勤、天道酬勤的大道理。
还特意以己为鉴,拿出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当典例,听得台下的一众内门弟子两眼冒着闪烁的光芒,信心满满的样子,时不时还有人跟着口号呐喊起来,让常青深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异界的传销组织。
也不想想,人家宗室弟子勤能补拙,那可是在有着充足的资源和祖传的血脉基础之上的成就,他所谓的勤,大概就是有天赋的修炼者修炼一天的时间,你需要修炼两天或者三天才能追上,这玩意儿的差距,真的靠勤能补得上吗?
还不如找自己开挂来得实际。
枯燥的内门大比使得常青兴致乏味。
以他多年来在水球上通读各类小说的经验来看,这些顶着“宗门比试”、“内门弟子大比”、“xx武会”类似的东西,通常都不简单。
总会有咸鱼翻身,莫欺少年穷,又或者一匹黑马凭空出世的桥段。
但现在来看,果然当年的小说害死人,哪儿有那么多的黑马和咸鱼......
大比的前十名几乎都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且熟悉的人,在比试之前把排名都猜好了,现在拿出来一亮,和上面十人的排名没有任何差别。
这让想趁乱搞名堂的常青情何以堪,百无聊赖的盯着台上面一个个的“传销大师”,甚至心里还恶狠狠的揣测着,这些讲着大道理的宗室弟子会不会内部不和,比如大师兄嫉妒小师弟的天赋,二师兄和三师弟同时爱上了小师妹,在其演讲时故意找他茬子,两人莫名其妙的蹦出来相互切磋打脸。
“那边的,那边的,散了散了,大比都结束了,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
“嗯?”
常青正在脑补小说情节呢,突然回过神来,现内门大比已经散场了,偌大的空地上,除了几个杂役在清理着演武场上比武残留的痕迹,其余的人已经不知跑去了哪里。
坏了,又走神了。
这年纪大了,总容易想问题太过投入。
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炎中旭那个小天才上台,为大家讲述炎家的基础阵法之时,开始陷入的走神吧。
开始只觉得阵法知识艰涩难懂,所以想开个小差的,谁知道这小差开着开着,都快开出国界线了。
老了,老了......
常青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嘴里念叨着“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乾、坤、震、巽、坎”等字眼儿,一边装作好学的样子,一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仰天掐指一算,伴随着一口哀叹拂袖而去,极为巧妙的在人前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只留下一众杂役,敬仰的望着常青的背影。
不愧是内门弟子,人家阵法知识才讲了两分钟的时间,就能坐在这儿悟了小半天的功夫,这天赋,怪不得别人入了内门而自己才只是个杂役。
出门左转,常青迈着悠闲的步子打算回房再睡个回笼觉,现在的空地上已经绝对的安静,怎么都不会搅扰到他的美梦,是个补觉的好时机。
至于内门陪练弟子该要去做的事情......常青管他个鬼,反正是花钱买来的名头,等过两天家主回来了后,这陪练弟子的身份谁爱当谁当。
“内边的弟子!”
常青摸不清楚身份,径直的向前走去。
“说你呢,那边的!”
这回常青听见了,但是在花了零点一秒的时间思考之后,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向着房间走去。
“莫不是个聋子?”声音的主人夹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后身形一动,出现在了常青眼前,“你是哪里的弟子,为何我在叫你你却不听?”
出现在常青面前的,是一个青年,但穿得一身棕色礼袍,手上戴着一枚水晶紫的玉戒,细络的纹路在戒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管”字。
这是内府管家所特有的标识。
与常青初次在门外遇见的黑衣管家不同,这位棕袍管家是统管内门弟子的,昨日傍晚,常青花了重金被人安排进来的时候,还和其打过一个照面,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吴管家,是我啊,昨日由那崔管事领进来的内门弟子,还和您打过一个招呼。”常青笑着解释道。
吴管家拧着眉,略微思考了一阵后,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想到了常青是谁。
想到了就好,常青可是花了重金送进来的关系户,虽然不知道内门陪练弟子要干什么活儿,但从名字上就能猜出,这身份听起来和内门弟子只少了两个字,可干的事情应该是相差千里。
他常青是来府里找人的,可不是来干活的。
然而事实上,他这么想,吴管家却不这么想。
昨日崔管事突然上门拜访,说是他有一远方亲戚家的孩子,从小天赋秉异、力大惊人,但因为小时候家中贫困,所以无法支撑其修炼。
现如今家里宽裕了,想把孩子再送来学习学习。
吴管家身为内门弟子的头头,本来是不想管这些闲七杂八的事情,他炎家虽然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