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平常让学生学习认知中草药的药库。安小墨一进屋,南老便递上了一杯倒好的茶水。
“谢谢…”安小墨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水,老人出奇的慈详,出乎安小墨所料。
“你懂针炙?”
“额…会一点。”能答不会嘛?
“那你过来看看,我刚刚写的这张药单。”南老转身将桌上的纸递给了安小墨。
安小墨接过一看嘴角直抽,药单纸上,全是鸡爪式的狂草字体。这是玩猜字游戏还是测试她道行的深浅?
不过,安小墨知道,中医自古到今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药方单子的字都是用的狂草字体,那是开药方者故意写得草,让外行人看不懂。
还有一点,医生平常开药单时,总喜欢在药方上,少写一两味重要的药物,为的是防止同行的偷药单。南老大概是在考她。
安小墨尴尬的苦笑,不用这样吧。她就是一个新生。自己到底算不算懂中医?她还不清楚呢。
昨天翻阅了一本厚厚的史学记,安小墨发现自己懂的东西,和历史轨迹有点不太一样。她脑子里记忆的东西相当混乱。有种不明自己身在何代的感觉。
南老开的这张单子,可能他的学生看得懂,但是她真的是看不懂。
“抱歉,我看不懂。”安小墨无辜歉意的眼神看向南老。
“丫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谦虚?”南老的笑意慢慢收敛,属于一个上位者的气势慢慢外放。
“南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安小墨语气无耐。应该是医院的事给他造成了误解。
“安小墨你在医院那一手,我爷爷都不会。医术应该在他之上,现在一张简单的药单,你说不懂?谦虚和虚伪之间差得可不是一个字。”南黎在她身后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来砸场子的?还是装傻的?”安小墨挑眉,回头看了一眼板着冷漠脸的南黎,再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变成疏离的南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意思是她藏拙还是说她显摆呀?她出手,还成她的错了?
“南老,你这张单子,我确实认不得上面的字。如果学生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您老直接点出来,学生只是一个晚辈,不敢有不敬之意。”安小墨不理会南黎,朝老人不卑不亢道。
确实也是。在医院里的那位患人,南老之前救治过。而且将病人体内的蛊,压制成晕睡状,大概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是,南老肯定没有想到,蛊虫会在被他压制的两个钟头内清醒。所以当时他自信的暂时离开病房,让二个护士监看。
如果不是小护士误打误撞拉她出手,那人肯定没救了。
她不出手,或许大家都会以为病人他们尽力了,死了没办法。但是,她出手拉了一把,病人从阎王殿拉了回来。那么,反而会追究起,危险那一刻,监管不力的责任,这个责任或多或少对南老都有些微词。
当一个人的心胸狭窄时,你所给予的帮忙,换来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安小墨不了解这个老人,有这种猜测,并不奇怪。
但她也宁愿相信,做为一个御医级别的老中医,心胸没这么狭窄。不然也教不出一个特种兵的孙子。安小墨对两人突然施加的质疑,还是抱着礼貌尊敬的态度。
“你未曾学会医术?”
“会一点吧。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您不欢迎我,我可以转系。”安小墨语气认真,没有半点玩笑。
报中医系,只是因为自己会,学起来,轻松很多。但是也不是非学不可。要从这个学校毕业,赚够学分,她其它专业也可以。反正报得多。其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到是灵牙利嘴,我们有说过不欢迎你嘛?”南黎眯着眼,上下扫视安小墨。
安小墨直接无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一个当兵的和她八杆子打不着。
“丫头,你误会了。一般学中医的对这张药单,都略懂一二,你是例外。”南老急忙打圆场道。
“嗯。”安小墨轻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哟,脾气还不小。医院的事,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战友可能活不到今天。”南黎一改严肃脸,直勾勾的看着安小墨,语带调戏。
“嗯。”安小墨又是轻哼一声,还是没有搭理的**。她也没听出谢人的意思。
“行了。臭小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南老没好气的斥了南黎一句,转头对安小墨微笑,“小墨呀,你也别生气了。老夫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医术,毕竟像南黎所说,他那个病人我都误诊了。你的医术应该在老夫之上才是。没想到…,你别往心里去。”
“南老,你是承认了我在医院的那场救治?”安小墨头微歪,抓住了废话中的重点,再次确认。
“当然,我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抢你的功劳?”南老板脸不悦道。
“太好了。”安小墨突然激动,双眼放光朝南老搓搓手,一脸期待:“那我能加多少学分?”这个才是重点。
“啊?…哦…哎…你这丫头。”这思维跳跃有点乱。南老无语险些被口水呛到。
“怎么样?有得加嘛?”安小墨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艺术中的变脸。上一秒还和人家保持距离,下一秒大家欢乐一家人。
“加,义诊实习优秀,加5分。”南老微笑点头应允。在南老看来,加分是小事。两人思想没在同一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