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门高手众多,又是一个秘密组织,六扇门也没有办法降住他们,所以想请将军办法,”离陌说。
“这次负责拨款赈灾的人是傅王爷,这事跟他有很大的关系,你速去调查一下傅辰近几日可有派人与歃血门联系过。”
“是!”离陌接到命令转身便飞快跑了出去。
柳无痕转头看着雪言,没等他说话,雪言就先开口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现在的两人已经是心有灵犀了,根本不用对方开口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可柳无痕还是拒绝了:“去做这些事太过凶险,你还是待在府里的好。”
雪言淡淡一笑:“我已经是你的贴身侍卫了,哪有贴身侍卫待在府中享福,主子出去拼命的道理。”
柳无痕被她说得一下子没理了,二人各持一把剑,走出了将军府。
四月潋滟城繁花锦绣,阳光晴好,白秋水一身花衣走在热闹的街上。
前几日柳无痕带人到醉妃阁把一众官员全抓了,还在里面杀了人,之后又把抓去的那些官员在醉妃阁门前砍首示众,这不相当于把醉妃阁的生意给砸了嘛。
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来醉妃阁了,这些天醉妃阁生意冷清得不行,作为老板娘的她若是再不想出点子来拯救醉妃阁,以傅王爷的脾气不得削了她。
脚步沉甸甸的,来到一家酒楼门口,放眼看去,酒楼里有生意兴隆,客人众多,最前面还摆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上还放着一醒木,一身穿深蓝长衫的男人在里面津津有味的讲故事呢。
白秋水唉声叹气了一声,反正也是闲着无聊,进去喝几杯,听听故事解解闷,没准能想到好法子呢。
“客官您里边请……”
小二迎客声在她耳边响起,鞠着身子带她来到立说书人较近的一个位子,也就是靠窗的位子。
“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热情的一边问一边倒茶。
“来壶女儿红,再炒几个小菜吧,”她随意一说。
“好嘞,您请稍等,”小二拉下放在肩上的抹布,跑进厨房。
白秋水拿起碗里的核桃,拨开来吃。
酒楼里熙熙攘攘,诸位客官纷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人瞎扯淡。
“话说半年前,歃血门血洗秀清山,偌大一座山头被杀得静寂无声,了无半点生气!”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而白秋水听了此话却是一愣,顿时怒目四射,咬牙切齿,仿佛说道了痛处一般,单手捏开一颗核桃。
“再说三天前,朝廷拨给灵州十万两黄金赈灾,却在一夜之间被歃血门劫掠!那群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竟连百姓的救命钱都抢!”
手中核桃瞬间化为齑粉,白秋水“嚯”的一声拍案而起,吓得说书人摔掉了手中醒木。
“小二!结账!”
刚点的菜,菜都还没上,人就要走了,弄得小二一脸茫然。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倏然从鬓边袭来,白秋水连忙侧身闪开,堪堪躲过那犀利的寒光。
来人是一身雪白长袍的年轻男子,明眸皓齿,俊朗非凡,此刻手握长剑,横在身前,旁边还有一位一身红艳似火的红衣女子。
白秋水不由蹙眉,这不就是柳无痕和于洛凡嘛,那日她奉王爷之名将洛凡迷晕,与杨书瑶放于车上,命车夫故意撞到柳无痕,把洛凡送回他身边,她想来,此刻在洛凡心里,她为何弄晕自己仍是一个未解的谜。
白秋水也还并未知晓洛凡就是南宫雪言,昨天皇宫宴会上雪言以一只祭花舞赢得满场喝彩,顿时名声大噪,整个潋滟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柳无痕的贴身女侍卫在宫中展露才艺,好生厉害。
白秋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人,本应该和洛凡打个招呼,只是既然她是柳无痕的人,也自当与她势不两立,不必再费那些唇舌了。
不知二人何时盯上了自己,刚才灵敏转身早已暴露了身手,两人何等厉害,又怎会看不出来。
白秋水冷冷道:“两位有何指教?”
柳无痕扬眉一笑:“我俩早已在此观察你多时了。”
且不说他俩是官府之人,白秋水不打算理会。柳无痕身为大将军,一直死盯着傅王爷不放,她又是傅王爷的羽翼,自然也会死盯着自己。
白秋水脸色深沉,并不理会二人,转身欲走,柳无痕却不依不饶地出招拦截:“本将军奉命调查黄金失窃一案,怀疑念老板是歃血门的人。”
周围看官一片哗然,迅速地四处逃散。
白秋水并不想惹是生非,于是咬咬牙,道:“将军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人,莫要冤枉人。”
柳无痕笑吟吟地看着她,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首先,你方才听书时那暴起的青筋,浮夸的白眼,都充分证明了你的不悦;其次,你碾碎核桃的招式,外催内全,刚柔并济,正是歃血门的化骨魔掌!最后,白老板生得美艳妖冶,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我……”白秋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这话说得一点理都没有。
雪言在旁一直憋着不小,没想到平时看他中规中矩的,歪道理还挺多的。
见她无话可说,柳无痕伸手就要将她捉拿归案,白秋水怒急中连忙抽出银流鞭朝二人挥了过去。两人看到连忙向两侧闪开,那银光闪烁的鞭子犹如重锤击破了对面桌上的酒坛。
啪的一声,酒坛全碎,酒水如同喷泉一般喷薄而出。白秋水手一拉,银流鞭收回,